两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林盛夏一心想让顾凛冬留下来陪她,但苦于没什么借口。
气氛一时间沉寂下来。
“夏夏,夏夏……”李梦瑶推开门,着急地飞奔到床前坐在病床上,用手轻轻抚摸林盛夏的伤口,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
“肯定疼死了!”
李梦瑶见林盛夏被包裹住的伤口,小声啜泣。
她是那么娇气的一个人,从小到大都被保护的很好,偶尔不小心纸张划破伤口,都要哼哼唧唧半天,周围人也都是哄着的。
林盛夏此时也顾不上疼痛,就要起身安抚李梦瑶。
正要起身,顾凛冬上前制止了。
“不疼?”
林盛夏刚刚眼神盯着李梦瑶,不时会看一下顾凛冬,生怕他跑了。
“啊?”
“嗯?”
李梦瑶进来着急,一颗心扑在林盛夏身上,压根没关注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现在突然听到声音,哭声戛然而止。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男人?
男人?
这难道就是夏夏昨晚说的那个男人?
她将视线在林盛夏和顾凛冬之间来回拉扯,最后将视线落在林盛夏身上。
“这是你说的那个男人?”
“嗯。”
“你摔倒和他有关系?”
“没有,但是他送我过来的。”
“……”
李梦瑶这才收回防备。
两人挤眉弄眼,傻子都知道人家这闺蜜俩此刻需要单独的空间,他不方便出现在这里。
顾凛冬很‘懂事’的起身告辞。
“顾凛冬,你明天还来吗?”
推门瞬间林盛夏的声音传来。
“最近比较忙,你照顾好自已。”
顾凛冬说完就推门离开了。
林盛夏看着关上的病房门,久久不能回神。
“哎,某人要成为望夫石了!”
林盛夏收回视线,笑道:“望夫石也要先是‘夫’吧,我还得再努努力。”
李梦瑶白了她一眼:“你个恋爱脑!”
“夏夏,你俩这年龄差有点大吧。”
“年龄大会疼人。”林盛夏着急道。
“行行行,你别急。”
眼见好朋友着急,说话也比平时快了很多,李梦瑶急忙安抚。
“人家还没答应你呢,恋爱脑。”
李梦瑶像是在泼冷水,刚刚那个男人是很有安全感,但还是配不上夏夏。
不过在她眼里林盛夏是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娇宠的,那个男人会吗?
以她对林盛夏的了解,干什么都不能长久,等她贴几次冷屁股热情就会被消磨掉,慢慢就会放弃了,只要度过这个阶段就好了。
这样想着李梦瑶就放下心来。
“对了夏夏,我妈妈说图书馆方会做相应的赔偿,住院的费用他们也会承担。”
“你放心,我妈妈肯定会给你争取最大的利益。”
林盛夏对此并不关注,她相信李梦瑶的妈妈会帮她处理好后续事宜。
只是她现在住院了,短时间内无法出门,肯定见不到顾凛冬了。
他会不会忘了自已啊!
林盛夏完全不敢奢求顾凛冬会来看他。
两人看似有交集,几乎都是林盛夏主动,顾凛冬被迫相处。
一星期过去了,林盛夏收到了来自图书馆的赔偿及关心,顾凛冬仍旧没有来过。
她每天拿着手机不停地刷新,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顾凛冬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已?
她要不要主动发个微信?
林盛夏有些着急,但是自已却什么也做不了。
在心里又不停的为他找借口。
他是不是在忙?毕竟他是个领导啊!
对,肯定在忙。
林盛夏觉得肯定是这样,还点着头。
要是李梦瑶知道她这么想,肯定会骂她恋爱脑,自已就能把自已哄好。
林盛夏才不会管那么多。
虽然自已哄好自已了,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开心。
林盛夏矫情的想:自已都受伤了,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关心,就算是陌生人也会关心一句吧?
手机屏幕上,微信里顾凛冬的微信里,林盛夏的手删删减减,始终无法将它发出去。
最后索性放下手机了。
林父林母在林盛夏受伤的第二天就回来了,坐在林盛夏床边心疼。
林父一个工科男,平时对自已糙的不行,但是对上自已宝贝闺女,及瞬间硬汉秒变柔情汉。
坐在床边嘘寒问暖,林盛夏发出轻微的响声,他都觉得宝贝女儿受了大罪,就开始反省,自已pua自已,最后林母都看不下去了。
“夏夏也不可能一直生活在我们的保护之下,总要离开我们去看社会,总会成长……”
“怎么不能?我闺女我就是要保护她,一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其他的东西有男人呢,我这么拼命就是给我的老婆孩子无忧无虑的生活。”
林父打断林母的话,平时他是不敢的,可是女儿都受伤住院了,他什么也顾不上。
林盛夏也没有想到,自已就只是想挪一挪,不小心发出了一点点的声音,就引发了自家老爸自我pua,还顶嘴自已老妈?
这老爹是长本事了。
这晚上回去不得跪搓衣板!
她在心里为自已老爹竖大拇指,但是也默哀老爹晚上的悲惨生活。
她一点也不同情,真的!
这样想着,好像就把好久没见到顾凛冬的事情都要忘了。
每天都生活在病床上,终于在开学前几天要出院了。
林父去办理出院手续了,林母在收拾床铺。
林盛夏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转身出了病房。
顾凛冬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工人在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被紧急送往医院,又要错开身去封锁消息,严禁其他工人们录视频在网上传播。
到医院后发现情况不严重,但是工人闹个没完,一口要求赔偿五十万。
大家都觉得工人是狮子大开口,不予理会。
顾凛冬回去了解完才知道,底下的工人在干活的时候,嫌安全带麻烦,从不佩戴安全带。
现场的安全员检查的时候发现了好几次,并且在群里通知,下罚款单等措施并没有让这种情况得到改善。
底下工人是劳务公司的,按说和顾凛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这个工人不停地上访,政府部门三天两头地叫他去开会,项目完全无法推进。
顾凛冬带着劳务公司的领导去病房内找工人协商。
“五十万太多了,你自已清楚自已的情况,你几次被现场的安全员拍到未系安全带,违规操作,安全员对你也多次进行了安全教育,我们这些都是有留档的,说破天也是你缺理。”
“说个合适的价吧,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
顾凛冬说完,就静等工人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