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夜不能眠的除了孙燕,当然还有关家大院的那涵。
她没想到关忠诚去孙府赴了一个约,居然把自已折在了里面,晚上竟然还回不来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
傍晚,她让春花给她穿戴上厚实的衣服,然后由春花和夏荷扶着她去了墨竹院的书房。
“夏荷,你去把关大勇和关小勇叫来。”
那涵刚在书房坐定便吩咐道。
夏荷得了吩咐自去了。
不一会儿,关大勇和关小勇就出现在那涵面前。
“见过夫人。”
两兄弟同时施礼道。
那涵看了一眼两兄弟,语气轻柔但又不失威严地问:
“大勇,小勇,你们兄弟俩是天天跟在老爷身边的随从,我且问你们,这段时间你们跟在老爷身边,可有发现什么异样?为何今天老爷带着那个卫护卫队长进了孙府,竟不能按时回来?那孙小姐来信说,老爷还被关进了审讯室。虽然后来你们带回来消息,老爷毫发无损地从审讯室出来,但今天这事我怎么想都很古怪。你们都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
关大勇和关小勇这一天其实也很害怕,关家大院里别人不知道,但他们两兄弟是清楚的,这个卫荣可是当初他们从嘨亭山赎出那些被劫的布匹、药材时就跟他们一起回来的,他显然是嘨亭山上的人。
他们当初不明白关忠诚为什么要把这个危险分子带回家,但好在一路那个卫荣很老实,而且进了关家大院这些天,多半时间也都只在府里教他们习武,倒也没出过大的乱子,所以两兄弟才稍感心安。
可今天关忠诚出门的时候,这个卫荣却偏要跟着出去,顶了他们两兄弟的位子,这让关大勇和关小勇很担心。
没想到后来果然出事了。下午他们俩接到关夫人的吩咐去将军府接关忠诚,可人没接到,只带回来一则消息。
虽说这消息是关忠诚平安无事的消息,但他们到底没见着人,所以心里不免忐忑。
这会儿听到那涵问起,两兄弟对视一眼,都觉得不能再隐瞒了,虽然他们当初答应过关忠诚,回到府里人不准提起跟这个卫荣有关的一切,可现在关忠诚的安全受到了威胁,他们只能对夫人坦白了。
两兄弟同时跪倒在地,只听关大勇说:
“夫人,我们估计多半跟那个卫荣有关,当日我们跟随老爷去嘨亭山交赎银的时候,老爷是一个人进的那些山匪的议事大厅,等到他出来的时候,那个卫荣也跟着一起出来了,一路上,老爷不让我们问跟这个卫荣有关的一切,也不让我们在府里议论,现在想起来,这个卫荣到了我们府上一定是有所图......”
站在那涵身边的春花和夏荷惊呆了,同时惊呼:
“卫护卫队长是山匪?”
那涵只觉得头疼,她记得那天关忠诚回来后到她房间来看她,似乎跟她提过一嘴这个卫荣,她当时只沉浸在和关忠诚重逢的喜悦里,听过就忘了,这会儿再次忆起,那天关忠诚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卫二当家的”。
天啦!那涵这会儿才后知后觉,这个卫荣原来竟是那嘨亭山上的二当家!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自从怀孕后,这脑子的确是不如从前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
那天关忠诚给她提过一嘴后,一直没有再提起此人,想来关忠诚也是怕吓坏了她,有意隐瞒此人藏身关家大院的目的。
“没错,你们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个卫荣的确是一个山匪,只是他不在山上做他的二当家,为何要藏身在城里,又非选了我们关家大院?他到底想做什么?”
饶是那涵和关家兄弟想破了脑袋,也没有猜出卫荣下山的意图。
“你们说是不是那孙虎将军打探到了卫荣的身份,所以才将他和老爷都扣在了将军府?”那涵问。
关大勇仔细想了一下,说:
“我觉得卫荣的身份应该还没有暴露,要不然孙将军早将老爷定了通匪罪,也不会对他那么客气了。”
“也就是说现在老爷和那卫荣都还没有承认卫荣是山匪的身份,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是纸包不住火,这可如何是好?”
那涵急得团团转。
一直没有说话的关小勇这时候突然说: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想办法给这个卫荣一个新的身份才能躲过这一劫。”
“新的身份?”那涵回味着关小勇的话。
这时关大勇发话了:
“你这个主意不怎么样,我们给卫荣安的护卫队长不是新的身份吗?孙虎将军的手下还不是一眼就看穿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啊?”
春花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