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和小绿看了看厅内的几个人,除了孙虎外,客座上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之前在府里出现过的卫荣,另一个人不认识,但却并没有大胡子,另外就是关忠诚和王文了。
两个人齐齐摇头说:
“将军,这里没有那个人。”
孙虎厉声喝斥:
“你们睁大眼睛看清了,到底有没有?”
小红和小绿吓得齐齐跪倒在地,齐声说:“将军,的确没有。”
孙虎看向关忠诚,对他说:
“忠诚老弟,不如还是由你来告诉这两个丫头吧,这里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个大胡子了?或者说,有没有那个大当家?毕竟大胡子也是可以剃掉的不是吗?”
关忠诚早已感觉到孙虎来者不善了,此时只得赶紧说:
“大哥,请您恕罪,那天我也只是猜测是大当家的掳走了姨娘,我当时不敢对您说,当天其实是大当家潜进我的府里对我进行了威胁,我以为他会对姨娘不利,所以才让两个丫头谎称看到姨娘是被大当家的劫走的......”
“忠诚老弟,你这会儿倒是学乖了,你是看出来现在大当家的已经成了我的座上宾,便断定此事已不是他所为,这才赶紧对我承认错误是吧?要不是你误导,我早就派人在城里四处搜寻了,怎么可能让舍妹好几天下落不明?实话跟你说,史清没有劫走舍妹,那我们之间就得好好算算了,你说你们关家大院也算是高门大户,一个刚娶进门的新娘子,怎么会凭空丢了?这难道不是你们自导自演的吗?还是你根本不想纳妾,故意把舍妹藏了起来?”
关忠诚一听吓得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赶紧跪在了地下:
“将军,您千万别误会,我绝没有把姨娘藏起来,我是真心诚意娶她进门的。”
“那现在她在你的府里不见了,这件事怎么解决?”孙虎逼问。
关忠诚看了看史清和卫荣,他求助地望着卫荣:
“卫荣兄弟,孙姨娘真的没有被大当家的劫去?你们在山上找了吗?”
“关老爷,我其实也希望能在山上找到孙姨娘,但我大哥真没有劫她,而且魏副官当天带着人把山上全搜遍了,的确是没有......”
“哼,我那天只不过说了两句重话,你就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关老爷,你想象力够丰富的啊。”史清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
小红和小绿听说眼前在坐的就是那个她们曾经胡乱指认的大胡子,又听说在山上没有找到孙燕,这会儿已经吓瘫了。
这时只听关忠诚说:
“将军,我那天是真的不知道姨娘怎么会不见了,当天晚上大当家的离开我的府里之后,我先是去了一趟兰香院,因为我担心大当家的会对我的夫人和孩子不利,我见他们母子一切安好,这才想起刚娶进门的姨娘,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新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便是......便是这两个丫头,当时也不在房间里......”
关忠诚本来不想把小红和小绿不在房间的事告诉孙虎,所以他当时才让她们指认大当家的,一是可以借她们的嘴把矛头指向嘨亭山,另外也是间接帮了她们一把,隐瞒她们当天的行踪,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史清那天竟然没有出手劫走孙燕。
现在就连关忠诚都有些怀疑是他府里的人作乱了,可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想不出府里有谁会这样做。
那涵自始至终是支持他纳妾的,她身边那几个丫头倒是有些替那涵不值,但她们能翻起什么大浪?
孙虎此时听关忠诚说当时小红和小绿都不在房间,便把目光转向了她们: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俩一五一十给我招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两个丫头吓得在地下不住地磕头请求饶命,最后还是王文说:
“你们再不好好交代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们两个可就真的没命了。”
小红这才赶紧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说:
“将军,那天小姐久等关老爷不来洞房,加上夜又深了,她便要我和小绿先去看看我们睡觉的房间,然后把床铺整理好了再过去服侍她,可我和小绿刚把床铺好,就觉得困了,我们真的只是打了一个盹儿,后来就听见老爷在到处找小姐......”
关忠诚也说:
“对对,她们当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当时就叫府里的护卫点着火把把府里找遍了,后来也去问了门房,他声称当天大门落栓后并没有人外出。将军,姨娘当晚肯定是被贼人掳走了,但具体是谁,还请将军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