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忠诚和关福连忙弯腰在一旁陪着小心,关忠诚说:
“王兄,趁着这会兄弟们都在府里搜查,你请移步进前厅边喝茶边等结果可好?”
王文看了一眼关忠诚,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
“关老爷,我今天不是来做客的,你不必客气,你给我搬张桌子和椅子,我一会儿就在这院子里询问所有人。”
关忠诚示意关福马上照办,关福只得说了声“失陪”就赶紧去找人搬桌子和椅子了。
几个班的士兵大约搜查了半个时辰便纷纷来到前院向王文汇报:
“报告长官,没有发现。”
这个结果在王文的预料之中,但他仍然问了一句:
“你们可都搜仔细了?是每间屋子都搜过了吗?”
士兵回答:
“都搜过了,除了关夫人住的厢房,其它地方都搜过了......”
“什么?为什么不搜关夫人住的房间?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能放过任何角落。”
那个士兵回答:
“因为......因为有个丫头说孙夫人还在坐月子,不方便让我们进去,所以......”
王文听到这里把目光转向了关忠诚:
“关老爷,你说到底方不方便啊?”
面对此情景,关忠诚哪敢说不方便,只得赶紧弯腰行礼说:
“王兄,方便、方便,哪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以带着王兄亲自去搜内人的房间,请跟我来。”
王文站起身跟在关忠诚的身后往兰香院而去,关大勇和关小勇只得也跟了过去。
到了兰香院外,只见院门紧闭,关大勇过去敲开院门,说明情况,那守门的婆子吓坏了,赶紧飞奔进去报告,还没等她回转,关忠诚和王文已经走进了院门。
最先迎出来的是春花,她看见了关忠诚和王文,先是冲两人行了礼,这才说:
“老爷,夫人刚给大少爷喂了奶,这会儿有些累了,刚睡下。”
关忠诚看了一眼王文,见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脸上明显有些生气,只得对春花不耐烦地说:
“那你快去请夫人先起床,穿好衣服,这位王大人要亲自搜查夫人的房间,以免漏掉任何可疑之处。”
春花虽然心里不喜,可她也知道眼前这人得罪不起,只得应声“是”进了里屋。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春花才扶着那涵穿戴的严严实实走了出来。
那涵见眼前这阵仗,便知今日绝对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倒也落落大方,她对王文和关忠诚都行了礼,说:
“王大人、老爷,我和丫头就在外间稍站一会儿,请王大人进去搜查吧。”
关忠诚有意把王文叫成王大人,也是期望他能体会到自已的巴结之意,不要在此次搜查过程中落井下石。
王文看起来是个有官瘾的,他虽然实际上只是孙虎的一名警卫,而非什么王大人,可他却在关忠诚刚才如此称呼他的时候并没有反驳,这让关忠诚感觉自已似乎找到了这个看起来铁面无私的王文的一丝弱点。
那涵住的厢房也就那么大,王文看了没多大一会儿也就出来了。
他其实也知道孙燕不可能会被藏在这里,这次孙燕失踪事件,此事是不是关家大院的人所为还有待调查,就是确实是关忠诚自已关起门来搞的鬼,他也不可能直到今天还把人留在府里,如果他是铁了心不跟孙虎结亲,他当时要么不答应,要么尽量找机会拖延,绝对不会做这种极易被抓住把柄的糊涂事。
关忠诚看见王文出来了,脸上连忙堆满笑容迎上去:
“王大人,现在内人的厢房也检查过了,我们赶紧去前院吧。”
王文面对关忠诚的恭维很是受用,他对那涵说了声“冒犯了”,转身就往院外走去,关忠诚低低跟那涵交代了一声就紧跟着出去了。
而此时一直强装镇定的那涵在进了自已的房间后,一下子便惊慌失措起来。她叫来春花:
“春花,老爷吩咐我们院里的下人们不用出去,但我还是很害怕,前一阵不是说那个孙姨娘是被山匪劫走了,现在怎么又来我们院里搜了?难道孙姨娘失踪一事另有隐情?”
春花此时也是吓得不轻,只得安慰那涵:
“夫人,只要没做亏心事,就不怕半夜鬼敲门,此事定跟我们关家大院无关。”
那涵在心里想着,但愿要真的无关才好呀。这两天关福不知为什么,一直托丫头带话进来,想让她出兰香院一趟,可那涵数次都以身体未养好,不宜出院门拒绝了。
关福是当年王府的忠仆之一,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他有何事这么着急见自已。联想到今天孙虎派人来搜府,那涵突然感到遍体生凉。
那事莫不是那关福自作主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