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让我浑身猛的一震,这不是别人的声音,这……是我自已的声音!
我惊恐的看着那洞口,那里面竟然传出了我自已的声音!
可虽然是我自已的声音,那声调却阴森森的,让我心尖都在发颤,从未有哪一刻,我会如此害怕自已的声音。
“进来吧……薛景瑶……”
“来吧……来看看我是谁……”
“薛景瑶……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急得都快哭了,那声音仿佛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即便我脑中有千万分不想,但我这腿不听使唤,就好像这山洞中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
不要,我不要进去!
这山洞一看就诡异,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腿再次有了自已的想法,当走到山洞洞口的时候,我一把抱住了洞口的一株大树的树干,想阻止自已的腿往洞口里走,可随着那呼唤声越来越近,我的手也不听使唤了,它们松开了树干。
我宛若行尸走肉的走进了山洞。
洞口是漆黑的,可真当走进去之后,却发现山洞的洞壁不知道是什么石头,竟然能发出淡淡的荧光,稍微能看见脚下的路。
越往里面走,山洞就越宽敞,光也越亮堂,最终我停在了一个爬满了绿色藤蔓山洞之中,满山洞都被绿色的藤蔓所覆盖,藤蔓上开着一朵一朵紫色的小花,诡异又漂亮。
而除了洞壁上的藤蔓之外,我看见有很多根粗壮的藤蔓从洞壁延伸到空中,它们缠绕在一起,开出了更为美丽的紫色小花。
然而。
我看到那空中的藤蔓缠绕着的似乎还有一个东西,当我看清那东西之后,我整个人都一怔。
一具黑沉沉的巨大棺材被藤蔓缠绕在中央,棺材周围的紫色小花开得尤为鲜艳。
妈呀!
我顿时回过神来,这山洞里竟然有棺材!!那棺材里面岂不是躺着尸体?!
刚才呼唤我进来的那个声音在我进入山洞后就没有再响起,而且身体的控制权似乎也回来了。
我不敢在这诡异的山洞逗留,转身就想跑,可之前来的路却已经消失了。
这合理吗?
这就离谱!
除了这是在梦里,我无法解释现在的情况。
“别走。”
空中传来了一声男人低沉又带着悲伤的声音。
我猛的回头看去,之前被藤蔓缠绕的棺材,此刻那些藤蔓已经松开,它们重新连接缠绕后在棺材的下方编织成了一张网。
棺材盖此刻也被打开。
妈妈啊,这究竟什么情况?
棺材的尸体是不是要出来了?
不要啊!!
我不想看见腐烂或者是只剩白骨架子的玩意儿,这多吓人啊!
我背过身,紧紧的捂住自已的双眼,我不要看!不要!!
我感到一阵阴冷的清风从我背后吹来,同时还有一股甜腻到上头的味道。
“我终于等到你了。”那道男人的声音此刻就在我的身后响起。
等……等我?!
“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您有怪莫怪,我是无辜的,我现在就走,能给开个门吗?”我依旧捂着自已的眼睛,害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话刚说完,一双冰凉彻骨的手就从我的腰侧穿了过来,那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我,同时还有颗脑袋磕在了我的肩膀上。
“阿景,我等你很久了,终于把你等来了。”
“只要等到你,我就可以出去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
我吓得腿再次软了。
“大大大大哥,我不是阿景,你认错人了,求你放了我吧,我只是一个啥也不是的路人,我也不知道自已怎么到这里来的,总之我不是什么阿景就对了!”
“这不正是证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吗?阿景,等我从这里出去之后,我们就履行迟来了几百年的婚约,你不会怪我来迟了吧?”男人的声音中竟然还染上了一丝委屈。
还有,什么迟来的婚约?究竟什么鬼啊,我怎么又有婚约?
给我定婚约定上瘾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才将捂住自已的手给拿了下来,听这男人说话的语气和话里的内容,我觉得他不太正常,也对,一个从棺材里蹦出来的男尸,怎么可能正常?
我看了一眼圈在腰上的那双手,还好,不是白骨,除了苍白一点没其他的毛病。
我硬生生的将自已给转了一圈,这种时候可能不能来硬的,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你别抱我这么紧,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冷静的对身后的男人说道。
果然,那双手松了一些,我这才得以顺利转过身。
第一眼,我看到的是这个男人的胸膛,因为我的头只够在他的胸膛处,再然后是修长的脖子,以及光洁流畅的下巴,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可怕的模样。
当他整张脸都映入我眼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美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的那种,虽然美却一点都不感觉到娘,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竟然是深蓝色的。
这真的是一个从棺材里跑出来的男尸?
“阿景,我好想你。”他轻声呢喃将我拥进了怀里,他的怀抱很冰冷,没有任何温度。
我没有说话,脑袋里想着究竟该怎么脱身,虽然面前这个男的长得很好看,但毕竟他是从棺材里出来的,那么诡异的人,谁见了不害怕?
这理想和现实还是得分清楚。
我沉吟了一番,才开口说道,“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好。”他似乎还蛮听我的话,听我这么说,他放开了我。
我说道,“很抱歉,我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情,也不记得我和你之前的事了,我叫薛景瑶,也许和你口中的阿景是其他人,不是我,虽然我们名字中都有一个景字,但不能这么巧合吧?”
“阿景休要胡说,你就是阿景,你的名字叫景瑶,什么时候冠上了薛姓?”他看着我,那双深蓝的眼睛里满是笃定。
这人说话文绉绉的,不知道在棺材里待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