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不知为何处的实验室
这里摆满了先进的设备,干净而整洁
“‘凛冬’已经设计完毕了,”叶澜用镊子夹起薄薄的芯片,仔细地看着,对奥斯托雷说:“米小可抓回来了吗?”
“报告大人,没有。”奥斯托雷恭敬地应答,继续说:“姬居说您提供的装备质量存在问题,这里还有她留给您的一句话。”
说完,奥斯托雷将手机中的录音打开——
“叶澜我*你**,你**给了我什么**装备,害得老娘**差点被**反杀”
“真是礼貌的问候”叶澜的脸色波澜不惊,对已经僵住的奥斯托雷说:“把佣金翻倍付了,就当是补偿”
“是,”奥斯托雷说着又有些忧虑:“那您的计划如何实施?”
“去巢里随便找一个吧,又不是非米小可不行。”叶澜没有任何停顿地回答
“好的”奥斯托雷了然地回答,退了出去。
......
巢的01区,是全世界最为繁华的地带,这里的城市规模可以与异想之灾发生前的一线都市相媲美,甚至更加壮观。
不像其他重要地区一样建立密不透风的堡垒。01区的安保是由无数的眼线与爪牙轮换的巡逻而保障的
高楼大厦在这里鳞次栉比,有的是之前遗留下来的建筑,而大部分都是在巢建成后,由B公司利用奇点的最高技术所设计的——一条主干道贯通整区,其他道路如同鱼骨般穿插其中。空出的地方几乎挤满了建筑物,
巢本就寸土寸金,更何况是01区,越是靠近中心,这里的地价就越夸张。因此,个人类型的商户,往往只能在边缘一些的地方才能有一隅之地
夏丘咖啡厅没有历史,没有背景,没有高官体系,没有名声,自然也只能蜗居在一条不起眼的老式街道边上,无声地经营着
门边的整面墙壁是一大面落地窗,从窗户外向内望去,里面的设施简单而不简陋——一进门就是木质的吧台。吧台里靠后门的墙上有一扇门通向后厨柜台外。
靠窗和靠墙分别摆了5套桌椅,墙上的支架上放着几株赶潮流的机械吊兰,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装饰了
不大的房子里面安排得很合适,暖黄的灯光、墙纸,仿木的地板,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渐渐入冬,不到晚上7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按理说,这种时候热咖啡是最好卖的,但不知是不是由于过于偏远,路上鲜少有人经过,即使是有西装革履的白领路过,也顶多是偏头看上一眼就走开。
不知在柜台前坐了多久,摩斯才等来了今晚的第一个客人。
“您好,夏秋咖啡厅,能为您做些什么?”摩斯看着推门而入的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如同复读机般念着台词,
“请问,我可以在这里暖暖身子吗?”男孩怯怯地说:“我没钱,买不了东西,但外面太冷了,所以想进来暖和暖和...我不需要坐座位,如果有弄脏的话,我会打扫干净的!”
“没问题。”摩斯上下扫视了一遍男孩,男孩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不自禁地打了个颤,让人有些可怜。
“随便坐吧,这里没什么人,”摩斯想了会,回答
“谢谢!”男孩喜出望外,在最近的座位上拘谨地坐了下来,一边搓着手一边扫视着咖啡厅
摩斯也把眼神移回了菜单上。
......
“咖啡的价格应该调高些,”摩斯自言自语着,
忽然,一股越来越浓的黑烟从后厨飘出
“咳咳咳咳...”杨椿捏着鼻子从后厨冲了出来,一把把门关紧,打开后厨的排风扇,顺便打了个喷嚏出来,
“什么东西着火了吗?”摩斯抽了抽鼻子,一股焦糊味道直冲脑门:“要联系失火救助吗”
“不用。”杨椿捏着鼻子说:“没控制好火力,面包烤糊了,”
“那我要一杯黑咖啡,热的”摩斯松了口气:“还是从工资里扣”
“你是从来不存钱吗?”杨椿摘下围裙,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个月的工资都快预支完了,”
“没关系,”摩斯两手一摊:“还有就行,实在不行用下个月的”
“好吧。”杨椿叹了口气,从柜子里取出一罐咖啡豆,又斜眼瞟到了座位上的男孩,对摩斯小声地说:“那个孩子什么时候来的?”
“20分钟前,”摩斯回答:“他只是来取暖的。”
“哦~”杨椿点了点头,把一铲咖啡豆扔进了咖啡机,加了些水,咖啡机很快就慢慢地运作了起来。
“让他坐着吧,反正供暖不花钱,你看好机子,闻到味儿就赶紧拔插头,别连咖啡都能煮糊。”杨椿说完就把后室的门打开,黑烟已经排得差不多了:“我把那面包处理一下,你看好店”
“得令”摩斯点头表示了解,目送着杨椿进了后厨,
两三分钟的时间,咖啡的苦香味从咖啡中传出,摩斯熟练地断电,将咖啡倒进私人的杯子里。与此同时,杨椿也从后厨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是一块不小的去掉面包皮的白色面包和一杯热牛奶
走出柜台,杨椿把盘子轻轻放到男孩桌上。
“我,我没有点餐...”男孩惶恐地对杨椿解释:“我也没钱,”
“没关系,这是送你的。”杨椿热情地笑着,说:“面包烤糊了,就算把皮都去掉也没人会买,与其扔掉,不如给你吃,”
“谢谢!”男孩摸着干瘪的肚皮感激地对杨椿说,随后便抓起面包,狼吞虎咽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吃完面包,男孩又仰头一口喝干净了牛奶,接着满足地打了个嗝,略显羞涩地对一脸震撼的杨椿鞠了一躬:“多谢招待,我先走了,”
“回,回见。”看着男孩走出店门,杨椿这才从男孩的食量中缓过劲来,对一口一口品着咖啡的摩斯说:“这么小的孩子,胃口竟然这么大,我还以为他会打包,”
“杨老板真是慈善”。摩斯放下咖啡杯,拱手奉承道,
“不行,不能预支下个月的工资了,说什么都不行。”杨椿早已听出摩斯的话外音:“你好歹也给自已攒些钱呀,万一哪天出了个事儿,两辆单程飞梭都坐不起,迟早会变成社会废人,”
“钱财之类乃身外之物。”摩斯捧起杯子,继续喝咖啡,
“哎,跟你这种人说这种话...”杨椿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接着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林柊今天好像一直没来啊,”
“大可以将‘好像’去掉,林小姐今天确实没有来过”摩斯点了点头,仍然捧着杯子说:“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哎,那可惜了,本来还想请她尝尝我新开发的甜品呢。”杨椿失望地说,
“怎么不请我尝尝呢?”摩斯耸了耸肩,对杨椿说:“我好歹也算这里的员工吧?没有什么‘内部福利’吗?”
“你整天混吃混喝,还好意思说?”杨椿骂道:“人家林柊来这里是带着东西和食谱的,你来就只是劳力!”
“算了算了,”摩斯想了想,又不感兴趣地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尝,估计又是什么甜到齁的蛋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