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酒馆。
幽幽的歌声从留声机传出。
服务生穿着修身的白衬衫,紧身的马甲,端着一盘的威士忌走到角落的位子,然后把四杯威士忌递给四位客人。
棱形交错的玻璃杯里放着冰块,金辉色的威士忌从中散发着一层光晕。
四位客人端起威士忌集中碰杯后,各自抿着一小口的酒开始闲聊。
“你们听说了吗?嚣张跋扈的五仗集团居然吃败仗了,哈哈哈哈哈,他们也不过如此嘛。”甲哈哈大笑,憋不住内心的喜悦。
乙微微点头,“是啊,不过有些可惜,我们没能亲眼瞧见这场历史性的一幕,好好看看五仗集团的干部是怎么输给冒险团的。”
丙告诉他,“这种好事以后还会有,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么五仗集团的大本营很快就要被拆掉了。”
丁咬牙切齿说,“妈的,刮了这么多油水,他们倒是过得潇洒滋润,我们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如果真能一起推翻五仗集团,老子第一个拆了他们的家!”
甲告诉丁,“平时不见你对五仗集团的人说狠话,在这放狠话有什么用啊?”
丁反驳甲,“说狠话也要分场合啊!我要是随地都如此谈吐,那我还需不需要活了?”
乙喝口威士忌说道,“我们首当其冲就免了吧,有冒险者们走在最前面就行了,他们会替我们消灭一切阻碍。”
“如果他们输了怎么办?”乙忽然问道。
丁呵呵一笑地说,“如果输了?如果输了那就扫地出门呗,不然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啊?”
丙轻轻地说,“我们作为群众,应当为冒险者出一份力,而不是袖手旁观。”
丁问他,“我们只是普通人,怎么为冒险者出一份力?他们帮助我们不是应该的吗?”
丙摇摇头说,“我们不能这么想,他们是外来者,本应该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享受该有的自由。”
丙继续说,“可是……他们为了我们的事情,反而东躲西藏,昨天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变得人人喊打。我猜测,这一切都是五仗集团让我们抵制冒险者,扼制冒险团的势力以免壮大。”
丙告诉大家,“我们不该无情无义,不该助纣为虐。如果我们要彻底拔掉五仗集团这个牢固的根,那我们就应该和冒险团一起合作。属于我们的自由,我们的和平,应该由我们自已去争取。但是有冒险团在,我相信这一切会变得无比顺利。”
其余三人听完陷入了沉思,只有停止内忧,才能对付外患。
……
白米饭有些哭泣,嘴里叼着的纸巾都快被他扯烂了。
“你在哭什么?”路焰问他。
白米饭哭着告诉路焰,“你刚才没听到吗?终于有人懂我们的想法了。难得遇到一位知心人,我想过去跟他喝杯酒。”
白米饭正想离开,结果被路焰拦住。
路焰告诉他,“先别乱动,现在局势不明不白,万一被五仗集团的盯上了怎么办?”
“那就再打一次呗。”白米饭有些自大。
他继续说,“正好昨天决斗的时候没有场外观众,这回他们要是敢来,那就打到他们叫妈妈。”
“你喝醉了吧?”路焰问他。
白米饭摇摇头,“我没醉啊,我很清醒。”
流炎赤说道,“办法确实是好办法,但是五仗集团的干部已经吃过一次败仗了,那么下回就没这么简单了。”
“那总不能把烂摊子交给群众去做吧?我们恢复身份不就是为了与五仗集团正面对抗么?”白米饭问。
流炎赤微微点头,“是啊,但是也不能盲目行动啊。过分的自大会导致胜率下降,除非你有绝对的把握能单枪匹马的对抗五仗集团。”
木流年忽然说道,“满城的风雨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为什么五仗集团的人没有出来采取措施?五仗不是很反对群众与冒险者合作么?为什么这一次会如此的纵容群众?”
白米饭纳闷,“难道是他喝多了?”
猎户想了想,他慢慢地说,“会不会五仗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路焰问猎户,“那他会怎么做?”
流炎赤沉默思考,其他人都在叽叽歪歪的时候,他选择独自沉思。
过了一会,流炎赤不紧不慢地地说,“有可能……五仗已经看透了我们的计划了。”
“啊?”白米饭一脸懵。
这个时候酒馆老板走过来,他笑着说,“只要五仗等人不是蠢,也不是瞎,更不是耳聋的话,那么他们就压制这场舆论。”
“那为什么群众还在口口相传?五仗没有选择这么做吗?”路焰问道。
酒馆老板微微一笑地说,“他没有选择这么做,那就说明他另有打算咯。”
“什么打算?”白米饭好奇。
酒馆老板摇头,“我又不是五仗,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吧……”白米饭趴在桌上盯着杯中的酒。
……
“冒险者!冒险者!冒险者……”
“外面在吵什么?是有谁在叫我们吗?”白米饭回头看着酒馆的大门,识相的服务生提前把三道门锁好。要不然以群众的力量,单薄的一道门指定被撞烂。
“毕竟大明星在这喝酒呢。”酒馆老板笑了笑。
“谁?”白米饭还没反应过来。
酒馆老板横着目光,他轻轻地说,“不就是你们咯,难道是我啊?”
“我们怎么可能是明星……”白米饭话还没说完,自已突然想明白了。
“我们是明星?”白米饭眉头一皱。
路焰觉得可笑,他问道,“该不会是因为我们灭掉五仗集团的锐气,然后他们就崇拜我们了吧?”
酒馆老板点头回应,“有可能,但是对我来说,你们只不过是我酒馆的客人罢了。”
猎户叹口气,“他们要是真崇拜我们,那就先把我的木屋建好吧。”
流炎赤没有说话,他回到了先前的思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木流年在一旁看穿了他的心思,他问道,“是不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流炎赤微微点头,“恩,我觉得群众会对我们如此的崇拜,也许只是出于天性释放。又或者说,他们对我们开始信任了。”
流炎赤继续说,“但是五仗集团对此不管不顾,我觉得这是五仗刻意的,刻意放纵群众去做。”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就让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了。”流炎赤皱着眉头说。
“也许他开始忌惮我们的实力罢了。”木流年说。
流炎赤摇头,“不可能,我觉得像五仗这种心思缜密,心狠手辣的家伙,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放弃的。”
“那你觉得问题是出在群众,还是五仗集团的身上?”木流年继续问他。
流炎赤回答很慢,思考片刻后才回应木流年,“这点……我暂时不知道,如果是五仗集团的话,那么他们会暗中策划什么阴谋诡计?如果是……群众,他们是真心崇拜?还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