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能避开的受伤就避开,不能避开的就杀穿呗。
反正不能受伤。
白悠悠耸了耸肩,跟在月空蝉身后,连临火剑都收了,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不过,月月,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放出信号到现在都快一个时辰了,二师姐居然还没来?难不成那是师父唬我们的?”
“或许二师姐没收到吧,也或许师父只是想给我们一个心理安慰。”清理了那些刺蝙蝠之后,月空蝉便没听到什么其他的声响了,但她还是随时捏着符纸,准备炸出去。
二人绕着这墓穴走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口,就好像这是个无限循环的迷宫一般。
白悠悠已经有些崩溃了:“不应该啊,各处都查看了,没有藏着的机关啊。”
月空蝉也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停下脚步,轻轻挥动手指,万象舆图再次迅速展开,与白悠悠先前所见空白画布不同,此刻其展现出一幅广阔而神秘的景象。
“悠悠,离我远一点。”月空蝉轻声说道。
“哦哦,好。” 白悠悠乖巧地向后退了几步,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月空蝉手中的画卷,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因为她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法器。
月空蝉抬起手指,轻轻触摸着画卷上的空白处,低声呢喃道:“驳,出来,助我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一道黄光从画卷中闪过,紧接着一匹杂毛马缓缓走了出来。它身上的毛发杂乱无章,却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
白悠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匹马,特别是它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不禁惊呼道:“这这这......”
驳落地后,转头看向白悠悠,发出一声不屑的哧声:“大惊小怪。”
“通灵智的?”白悠悠惊讶地张大嘴巴,像看到了稀世珍宝一样盯着月空蝉,“你都有通智境的灵兽了,你刚才在怕什么?”她现在是真的不懂了。
月空蝉微笑着解释道:“悠悠,罚你好好看看《虚弥灵兽大全》。”说完,她轻柔地拍了拍驳的马背,“驳,这里是幻境吗?”
驳依言看向四周:“不是幻境,但是是一处秘境。”
“秘境?”白悠悠皱了皱眉,“谁家秘境是迷宫啊,莫不是个邪修?月月,若真是个邪修那就麻烦了。邪修的洞府一般没有传承,只有麻烦,就是为了死也要膈应我们正道。”
白悠悠拍了拍额头:“等我俩出去了,我一定要找那个李家主说道说道,这么危险,得加钱!”
月空蝉听此,又笑了笑:“好,让他加钱。不过既然是秘境的话,那么出去就得找特定的出口了,或者等秘境关闭。很显然这个秘境不会关闭的,那么出口到底在哪里呢?”
她抚摸着驳的毛发,轻声询问:“驳,你能看出来吗?”
驳示意二人骑上马背:“主人,坐稳,后面那个也是。”
白悠悠总觉这马对自已有成见,可又不好说出来。
“此秘境是一个诡阵,不能用常法破除,需得反其道而行。”驳的马蹄在地上磨了磨,“我现在还很弱,不过破这个阵还是够的。”
“好。”
驳载着二人一路飞驰到死门,额头抵住墙壁,转头对月空蝉道:“主人,借灵气一用。”
月空蝉立即掐诀,将自身灵气源源不断地渡给驳。
“坐稳。”随着驳的话音落下,它猛地向墙壁撞去,然而预想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二人眨眼间便重新回到了外面。
驳突然身子一抖,毫无防备的白悠悠直接被甩了下去。
白悠悠一脸茫然:“?”
“不是,我……我……”白悠悠抬头看向驳,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气鼓鼓地哼了一声,“算了,不和你计较。”
驳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悠悠,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按理说,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碰到我,但念在你是我主人的朋友,这次就让你坐一次吧。”
月空蝉连忙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驳的脖子,安慰道:“好啦,别这么见外。悠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白悠悠磨了磨牙齿,指着驳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最后转过身去,双手环胸,大声地哼了一下:“我怎么了?本女侠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行侠仗义,知恩图报,可是大大的好人!”
月空蝉笑得身子都颤了颤:“是,白女侠最好了。只是驳这家伙性情有些奇怪,悠悠,你不要和它生气。驳一旦认主,只对主人温顺。”
“知道啦知道啦。”白悠悠摆摆手,“没有真的生气,放心。我俩多好的关系,我怎么会生你灵兽的气。所以,这是你从哪儿收的?小东西还挺有个性。”
驳半跪下来,让月空蝉下去,不等月空蝉开口,已经接话了:“我和主人是命定的缘分,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月空蝉靠在驳身上,笑得有些站不直了:“好了,你俩别斗嘴了,既然出来了,就回去吧。”
“是,主人。”驳应声消失,回到了画卷之中。
月空蝉抬头“看”向天空:“悠悠,现在大概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白悠悠走到墓穴门口,抬手敲了敲,一脚踹下去,见里面只是个空的洞穴,躺着成堆的尸体,白悠悠啧了一声,正准备一把火放进去,肩膀被人扣住。
“谁?”白悠悠回头一看,表情变得那叫一个快,“师父?师父,你怎么来了?”
清念淡淡一笑,拍了拍白悠悠的肩膀:“小五啊,为师不是说了吗?每次出门,都要和师父报备。”
白悠悠一时语塞,想逃离,但被清念牢牢抓着,她讪笑道:“师父,你听我解释。”
清念笑意更甚:“回去之后,罚抄一百遍苍游宗的弟子规。”
“不要啊师父!”白悠悠扯着清念的袖子,正准备哭,却见月空蝉身边多了一个人。
其人如出水芙蓉,五官秀气,唇色很淡,孤零零一把瘦骨头,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意思。
那双水眸对上白悠悠打探的目光,又迅速垂下,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双手局促地放在身前:“师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