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连忙摆手，生怕学姐再好心的给自已来一章，“没有没有，这不是太久没见到你，怪想念的。”
边说边矫揉造作地擦了擦眼角。
孟子涵嘴角扬起让人心动的弧度，伸手轻轻拍了拍姜早的头，语气柔和：“辛苦啦，小锦鲤。”
姜早微微愣住，乖顺的低着头，心底一阵阵暖流划过，笑嘻嘻道：“不辛苦不辛苦，乐意为排球队肝脑涂地！”
“哼。”
沈听白轻笑一声，明显不信，双手环胸弯腰看着某人，语气不详：“集训的时候一直盯着小帅哥，看得眼睛都要掉下来了，诶，是谁，我不说。”
说完还故意直起身，侧着脸观察姜早的反应。
姜早低着头视线里只有一双刷得干干净净的白鞋，不用抬头光凭这贱嗦嗦的声音就知道是沈听白。
这小汁没安好心！
就是想抹黑她在学姐心里的形象！！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进来了，周屿刚进来就听见沈听白说的话，下意识为姜早辩解，认真道：“眼睛没有掉下来。”
姜早刚要感激地看向他，结果他来了句，“是总共看了56次，每次持续时间3秒到30秒不等。”
“噗。”乔翊拍了拍周屿的肩膀，“你也没放过她。”
姜早：“......”
后悔给周屿补课了，下次还是让他挂科吧。
孟子涵一早知道他们跟育才一起集训的事，姜早把集训发生的事情大致都跟她在短信上都说了一下。
“咳咳。”
孟子涵用手挡住脸，暧昧地看着姜早，含糊不清道：“真有这么帅吗？”
姜早双手一拍，突然来劲了，眼睛一下变得亮晶晶的，神采飞扬。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要要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孟子涵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道：“比咱们沈听白大帅哥还要帅气逼人？”
沈听白突然被cue到，下意识站直身体，装作不在意地跟周屿尬聊，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瞥向姜早。
姜早摇摇头，“不不不，不是一个类型的，那个男生是属于巴拉巴拉巴拉......”
沈听白越听嘴角越往下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其他人：“都别傻愣着了，这几天还嫌没够育才虐够吗，赶紧来练球。”
其他人立马抖了抖，沈听白抓人练球不带休息的，急忙转头用眼神向乔翊求救。
乔翊笑得温柔得体，顺势拍了拍手，“呵呵，好了，今天就由沈听白带大家练球吧，下次可不能再输给育才咯～”
顿时哀嚎声一片，但却没有人敢逃跑，因为根本逃不掉。
完蛋了。
落在沈听白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姜早狐疑地看向生无可恋的一群人，挠了挠头，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孟子涵看向姜早的侧脸，又看向一生闷气就拼命练球的某人，了然地扬起嘴角，眼眸亮晶晶的很漂亮。
道阻且长啊。
——
秋季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
在秋季联赛获得最终胜利的队伍将获得进军全国大赛的资格，往年这个名额就是丽春的。
当然，今年也绝不会出错。
只是今年各个学校人才辈出，往年止于八强的育才，今年也让丽春差点崩盘。
在这个时代，不进步就等于退步。
岑教练拿出一个录像带，是育才前天跟华中打的练习赛。
华中，丽春去年决赛的对手，当时丽春跟他们打了五局，最后险胜。
今年育才的实力他们集训时已经见识过，结果育才在华中手里竟然没有还手之力，从第二局开始几乎是压着打。
大家表情凝重地看着录像，华中怎么会进步这么快？
沈听白聚精会神地盯着录像，或者说是盯着视频里的顾时，生怕错过任何一秒钟。
不对。
不是华中进步神速。
是顾时乱了。
当初集训时，顾时所表现出来的专注力是一般人难以抵达的，仿佛在他的视野中整个排球场只剩下他一个人和一颗跳动的排球。
而视频中的顾时明显不在状态，有意无意地让自已脱离掌控。
顾时在录像里面展示的实力不及当时跟他们打练习赛的三分之一。
他在干什么？
但如果顾时是在做某种练习，一旦突破了......很显然育才是今年的黑马。
教练给他们看这个是为了让他们收起懒散劲，敌人还在眼前，并且还在进步。曾经的辉煌是曾经的，而他们要做的是创造未来。
集合完毕后，大家都陆陆续续地离开排球馆，只有姜早还在慢悠悠地拖地，在把拖把放进储物室的时候恰好听见沈听白向教练要录像带。
“谢谢教练。”
岑教练拍了拍沈听白的肩膀，“别看的太晚。”
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沈听白半夜半戴着耳机，睁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刷录像，试图探究顾时究竟在干什么，可就算有思绪，光凭一场练习赛也没法肯定。
次日，沈听白水灵灵的顶着熊猫眼来排球馆，这满眼的红血丝，一看就不像是睡过觉的样子。
沈听白倒是依旧很随性，嘴角挂着笑意：“早啊，小不点。”
姜早知道原因，这次没有怼他，而是在他休息的时候，把热毛巾扔在他眼睛上，冷不丁道：“别瞎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红眼病。
沈听白轻哼一声，顺势躺着休息一会儿，闭着眼感受着眼皮上方传来的热度，感觉毛孔都舒张了。
眼睛一下舒服多了。
就算是“红眼病”这会儿也消了不少。
姜早缓缓收回视线，抬起脚刚要走就被沈听白抓住手腕，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说话，甩又甩不掉，只好啧了一声。
“你干嘛？恩将仇报？”
沈听白收回手，莫名其妙来了句：“顾时真的比我帅吗？”
哈？
姜早果断踹了沈听白一脚，“没死就起来训练，别搁这偷懒。”
沈听白明明是被骂，摸着手里温热的毛巾，却莫名心情愉悦地勾起嘴角，笑得明晃晃的。
姜早：“......”
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