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直接鼻血喷出来了,差点幸福地晕倒在姜早怀里,扭头的一刹那还跟姜早对了个眼神。
姐妹,有你是我的福气。
姜早了然地点点头,包的。
苏禾鼻子塞着纸站在沈听白面前要签名,莫名滑稽,即使这样也要对着沈听白一顿夸夸。
“你是我见过打排球最厉害的!”
“真的,我从初中就听说你了,希望你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呜呜呜呜,太幸福了......”
沈听白倒也没放过她,试探着指了指苏禾的鼻子,“谢谢,但是那个,你的纸要掉下来了。”
苏禾惊呼一声连忙转过身调整。
沈听白努力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略有几分得意地看向一旁的姜早。
看吧,小爷就是有魅力。
结果姜早一直在帮忙收拾东西,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主打一个兢兢业业的干活。
沈听白笑不出来了:“......”
媚眼抛给了狗。
——
结束之后收到消息,育才也进军16强。
不巧的是,这次育才跟华中先对上,而丽春对上春晖。
丽春在a场地,育才在b场地。
只是没想到育才输了。
“诶,隔壁好像是华中赢了。”
“我朋友在隔壁看,好像是华中来了个新人,听说状况蛮惨烈的,好像有人结束之后直接抬单杠走了。”
“这也没什么吧,比赛受伤很正常,而且华中一直是冠军大热门,赢了也很正常又不冷门。”
“重点是是他们那个新人......”
姜早蹙眉盯着窸窸窣窣离开的人群,耳边全是讨论隔壁比赛情况的声音。
新人?
一开始还以为他们讨论的新人是顾时,以顾时的实力被讨论也无可厚非,但是每个人口中讨论的却是华中的新人。
丽春收拾好行李刚要离开,就在走廊上迎面撞上育才的队伍。
沈听白走在最前面,微微顿住脚步,嘴唇微张却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育才的队伍气压很低,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带了伤,就连顾时那张漂亮的脸上都挂了彩。
顾时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来,将帽子的边缘往下压了压,试图遮住自已的面容,以避免与姜早的目光直接接触。
擦肩而过时,陈柏红着眼眶抓住沈听白的手腕,声音压的很低:“他们临时换人了。”
沈听白侧目对上陈柏的眼睛。
陈柏深吸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肩膀逐渐放松下来,缓缓道:“是黄毛。”
在排球赛事中,有代号并且有名的黄毛只有一个。
而这个黄毛之所以有名气是因为他高一的第一次比赛就直接把对面队伍的主攻手跟自由人打的当场倒地。
当时由于打球方式过于极端而被原先的队伍劝退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来过。
陈柏眼中有恨意划过,紧了紧手又再次松开,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这次全国大赛的名额,只能先让给你们了。”
沈听白难得没有冷嘲热讽,而是果断地点头:“当然。”
陈柏转过头的瞬间红了眼眶,抬脚离开走廊。
姜早转头目送他们的背影,一个个红着眼眶满身伤痕,脊背却倔强的挺的笔直。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下一场如果丽春晋级,进入四强就会直接对上华中。
——
众人之间的气压变得十分低沉,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氛围。然而,岑教练却依然保持着沉稳的心态。他手中紧握着华中与育才比赛的录像带,目光坚定地看向队员们,大声喊道:“拿下明天的比赛!”
听到这句话,队员们纷纷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齐声高呼:“是!”
这一声回应如同一阵惊雷,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房顶,向世界宣告他们的决心和信念。
少年的怒火,一旦燃烧起来,那便是生生不息。
第二天大家依旧嘻嘻哈哈的进会场,谈笑风生的模样仿佛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第一场比赛结束,沈听白瞧着得分,美滋滋地冲周屿炫耀:“这次我发球得的分可比你发球得的分多!”
周屿没吭声,只是冲二传手点了点头,可姜早却不知怎的,从他那副面无表情的脸上,愣是品出了一丝丝小委屈。
加上一直给周屿上课,就有种这是自已亲手带大的怜爱之心。
于是姜早踮起脚尖拍了拍周屿的肩膀,夸赞道:“你刚刚发球的时候特别帅,真的!”
“像飞起来了一样!”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着,像是在形容一个超级英雄。
姜早一时间化身为夸夸怪,沈听白故作伤心的捂住胸口,夸张道:“小不点偏心!”
姜早点头,毫不掩饰的说:“是哦。”
眼睛里闪烁着真诚和坦率,让人无力反驳。
沈听白:“......”
周屿低头看着姜早,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场上看着的观众一时间都为姜早默哀,明明这么可爱,这么善良,这会儿要被吓哭了吧?
只有姜早感觉到周屿似乎开心了一些。
呆呆的好可爱。
然后下一次比完,周屿指了下分数,指了下沈听白,再指了下自已。
虽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但是姜早秒懂,果断竖起大拇指:“这次你的分比沈听白的多对不对?”
周屿用力点头,像只求表扬的乖狗狗,弯腰把头递给姜早。
姜早压住嘴角的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还一边夸夸,沈听白在一旁气的咬牙切齿,决定加练一百次发球!他也要让小不点夸他!
#论一个动作让男人为我加练一百次#
毫无悬念,这一场是丽春获胜,也就意味着明天就将对上华中。
夜晚,月亮被厚重的乌云笼罩,一片漆黑,连星星都藏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姜早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打算去楼下走走,有预感的去了户外的一个公共排球场。
这个排球场啊,还是上周周末出去买零食时偶然发现的呢。当时姜早穿着宽松的睡衣,脚蹬着拖鞋,大大咧咧地就瞧见沈听白他们一伙人正和一群陌生男生打排球。
那场面可真是囧大了。
一想到这儿,姜早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刚一走进就听见排球落地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夜里格外刺耳。
沈听白果然在。
少年穿着纯色的卫衣弯腰捡球,一抬头就看见姜早站在不远处,秀发被晚风吹得微微扬起。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姜早眨巴眨巴眼睛,干巴巴地抬手:“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