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侍从都听妻主大人的!”上次在后花园,沐九离看着那些花苞,就很想去看看它们盛开的样子,便欣然同意了。
回府路上,沐九离赏花,霜眠秋赏沐九离。
到了城主府,已经是傍晚了,霜眠秋便将沐九离送到了居怡阁,没有过多的纠缠就回到了书房,并唤来了稚合:“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略有收获,我们的人在偏僻的山村里找到了几位被驱赶出家园的农民。他们生活困苦,住在简陋的窝棚里,但仍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一些被强征土地的契约文书残片。这些残片虽然破旧不全,但上面隐约有着与素王相关的特殊印记和一些模糊的签名,这是证明皇子强占民田的重要物证。”稚合细心得回道。
“好,很好!证据保存好,再查!”霜眠秋兴奋道。
“是!”
晨曦初破,柔和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轻轻披洒于大地之上,霜眠秋与沐九离悠然步入后花园。园中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似在争奇斗艳。玫瑰娇艳欲滴,花瓣微微张开,露出娇嫩的花蕊,仿佛在轻诉着甜美的情话;雏菊清新淡雅,簇拥在一起,宛如一群羞涩的少女在低语浅笑;紫罗兰幽婉神秘,那深紫色的花瓣带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微风轻拂,落英缤纷,宛如一场缤纷的花雨悠然洒落,于地面铺就一层绚烂的花毯,花瓣的纹理清晰可见,有的呈细腻的丝状,有的带着小巧的锯齿边缘。
霜眠秋身姿英挺,一袭绣工精美的锦缎华服随风微微摆动,腰间所佩玉佩以细腻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温润光泽,所系的丝绦是深紫色,上面还绣着精致的金线花纹,玉佩相互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更衬出她那与生俱来的雍容不凡。她剑眉星目,深邃的眼眸犹如静谧的幽潭,眼眸中倒映着花园的美景与沐九离的倩影,薄唇轻抿,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霜眠秋心中满是对与沐九离相伴时光的珍视,想着能在这繁忙政务之余,与他共享这片刻宁静,实乃幸事,只盼能让沐九离展颜欢笑。每一步踏出的距离都仿佛经过丈量般均匀。
而沐九离恰似春日里灵动的精灵,身姿婀娜,淡粉色绫罗长裙随风飘舞,那长裙的料子轻薄如翼,上面绣着细密的粉色桃花图案,随着他的动作,桃花仿佛在风中摇曳生姿。
他眉如远黛,是用一种特制的黛墨精心描绘而成,颜色浓郁而不失自然,双眸明亮有神,仿若藏着万千星辰,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顾盼间流光溢彩,乌发如瀑,用一支羊脂玉簪挽起,玉簪顶端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珍珠,几缕俏皮地散落在脸颊,更增几分活泼韵味,发间还别着一朵小巧的粉色绢花,与长裙相互映衬。
霜眠秋指向那一片绚烂夺目的牡丹花丛,其花大如盘,色泽鲜艳欲滴,花瓣重重叠叠似精致罗裙,缓声道:九离,此牡丹国色天香,与你容姿相仿。”
沐九离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轻轻扇动,清脆的笑声在花丛间回荡:“妻主,这牡丹虽美,却少了几分灵动,哪比得上我能陪妻主四处游乐,给妻主解闷。”言罢,他似一只轻盈的蝴蝶,在蜿蜒的花径间蹦跳了几步,裙摆飞扬而起,惊落了几只休憩在花朵上的彩蝶,彩蝶慌乱地飞起,翅膀上的彩色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清风仿若多情的使者,携着丝丝缕缕的馥郁花香,在二人身畔缱绻缠绵。见一片落花如蝶般飘落在沐九离肩头,那落花是一朵粉色的蔷薇,花瓣微微卷曲,带着清晨的露珠,霜眠秋温柔地抬手,她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轻轻拂去沐九离肩头的落花。
沐九离顺势拉住霜眠秋的手,他的小手柔软细腻,掌心带着微微的温热,撒娇道:“妻主,今日这园中的花,你最爱哪一朵呀?是不是我这朵‘解语花’?”霜眠秋宠溺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能将一切冰雪消融,眼角微微泛起的鱼尾纹却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行至花园幽深处,一方开满荷花的池塘霍然呈现眼前。荷叶田田,仿若一片翠色的海洋,那硕大的叶片紧密相连,如同一把把天然的绿伞,叶片上有着清晰的脉络,像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图案,层层叠叠地将整个池塘铺就成一片清凉世界。
粉白相间的荷花在这片绿浪之中袅袅婷婷地挺立着,有的荷花全然舒展开花瓣,那粉嫩的花瓣如羊脂玉般温润,花瓣上还带着几丝若有若无的水痕,嫩黄色的莲蓬在其中若隐若现,宛如藏在深闺的少女初露真容;有的则尚是紧裹的花骨朵儿,恰似娇羞不胜的怀春少女,将满心的情思都隐匿在层层叠叠的花苞之中,花苞尖端还带着一抹淡淡的青涩。
沐九离兴奋地跑到池边,蹲下身子,此时池塘周围静谧无声,唯有偶尔传来的蛙鸣与沐九离轻微的呼吸声。他伸手轻触荷叶上的露珠,那手指纤细白皙,轻轻一触,露珠在荷叶上微微颤动,却并不滑落,看着水珠在指尖滚动,晶莹剔透,折射着细碎的阳光,恰似一颗颗璀璨的小珍珠。
他银铃般的笑声瞬间打破寂静:“妻主,你看这露珠像不像珍珠,我若是能把它们串起来,定是极美的项链。”霜眠秋好笑地摇摇头,快步跟过去,她的步伐带着一种沉稳的节奏,轻声叮嘱:“九离不要贪玩,小心跌入池中。”沐九离吐了吐舌头,舌尖粉嫩可爱,起身回到霜眠秋身边,挽住她的手臂,手臂自然地环绕在霜眠秋的小臂上,紧紧相依。
“九离,演完了吗?”霜眠秋看着黏在自已身上的沐九离,:“有什么事情?”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还是说,只把我当作一个消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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