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快!我们出来之后就赶紧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沐九离说道,顺便把手伸进去拉二人出来。
“公子,我们真的就这么跑了吗?城主大人会不会...”阿鱼说到一半,就被沐九离打断了。
“别想那么多了,离开了城主府,我养活你们!现在快溜!”
沐九离拉着两人就找了一个方向跑去。
京城
霜眠秋走在大街上,发现了京城和以前都不一样了。京城本应是繁华盛景,车水马龙,行人接踵,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
如今的京城街道,一片萧条冷落。往昔热闹的集市,如今摊位稀疏,货物寥寥。那些曾经精美的丝绸、古玩珍宝,已难觅踪迹,只剩下些粗布糙物,还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也皆是面容愁苦,身形消瘦,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绝望。他们脚步匆匆,似是害怕在这街头多停留一刻,便会遭遇祸事。
街边的店铺,大多门窗紧闭,门上的铜锁已锈迹斑斑。昔日飘扬的酒旗,如今也破败不堪地耷拉着。仅有几家勉强开张的小店,店内昏暗无光,店主无精打采地趴在柜台上,望着空荡的街道,眼神呆滞。
而那作为京城主干道的御道,原本宽阔平坦,砖石铺地,如今却杂草丛生,砖石破裂,坑洼不平。 一队士兵懒懒散散地走过,他们盔甲歪斜,武器破旧,步伐拖沓,脸上毫无斗志。马背上的将领亦是满脸横肉,眼神贪婪,哪里有半分保家卫国的英气。
霜眠秋抬眼望去,远处的皇宫在阴霾的笼罩下显得阴森压抑,毫无往日的威严与辉煌。整个京城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无尽的黑暗中苟延残喘,徒留一片衰败与凄凉。
霜眠秋没有想到,新皇才登基二十年,就连京城的繁华都已经不及她所管理的景天城了。
霜眠秋一路匆匆行至皇宫那朱红巍峨的大门前,她整了整衣冠,神色凝重而又带着一丝决然。刚要上前向守门的侍卫表明来意,那侍卫却懒洋洋地伸出手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大人,此乃皇宫重地,来此何事?”门口,侍卫旁站着的公公语气散漫,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霜眠秋恭敬地拱手行礼:“我乃景天城城主霜眠秋,现有紧急要事求见陛下,烦请还请公公通传一声。”
公公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霜大人是吧?要通传可以,只是这皇宫之内,各处打点都需银钱,我等姐妹都在这守门,也颇为辛苦,大人若是能赏些茶水钱,小的自会立马为大人前去传话。”
霜眠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公公:“这皇宫禁地,通传之事本就是你等职责所在,何时竟需用银钱来买通?”
霜眠秋没想到,这些人在天子脚下都不收敛!
公公却不以为然,耸了耸肩:“大人,您也知道,这世道艰难,姐妹们就靠这点外快补贴家用。您若是真心急着见陛下,就莫要在这计较这点小钱了。”
霜眠秋心中愤懑,但还是从兜里给了几个大银元给公公和两旁的侍卫,公公这才喜笑颜开,立马就跑入皇宫里去了。
霜眠秋在皇宫门口,满心的无奈与悲凉,望着那高耸的宫墙,思绪万千,不知此番面圣之路究竟会遭遇何等变故。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公公便回到了宫门口:“霜大人,请随我前去面圣。”
霜眠秋跟在公公的后面,这还是她第一次踏入皇宫,怀揣着忐忑与愤懑,紧跟在公公的身后踏入了大楚的皇宫。
霜眠秋一迈进皇宫大门,一条宽阔无垠且笔直的御道如同一幅恢宏画卷在眼前徐徐铺展。御道由整块的汉白玉石砌成,每一块玉石都经工匠精心打磨,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而夺目的光泽,石面光滑如镜,似能倒映出人影。
御道两旁,每隔数丈便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宫灯,纯金打造的灯架上镶嵌着各式璀璨宝石,有剔透如冰的水晶,有幽蓝深邃的蓝宝石,还有血红艳丽的红宝石。灯盏内,拇指粗的蜡烛燃烧着明亮的火焰,那烛光摇曳生辉,将周围映照得如同白昼。
沿着御道前行,一座座宫殿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宫殿的屋顶铺满了明黄色的琉璃瓦,每一片琉璃瓦都绘制着精美的龙纹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灿烂,仿若一片金色的海洋,耀得人睁不开眼。
朱漆大门高大厚重,门上的铜钉足有碗口大小,排列整齐,闪烁着古铜色的光芒,门环乃是纯金铸就,雕刻成威严的兽首模样,仿佛在无声地守护着这座宫殿。
行至一处宫殿庭院,只见那庭院中的花园宛如仙境。繁花似锦,红似火,粉如霞,白若雪,一团团,一簇簇,争奇斗艳。花丛间,彩蝶翩跹起舞,蜜蜂嗡嗡忙碌。
精致的假山怪石嶙峋,或似猛虎下山,或似蛟龙探海,形态各异。潺潺的溪流蜿蜒其中,溪水清澈见底,水面上漂浮着娇艳的花瓣,随波逐流。
再往前走,便是一片较为空旷的广场。地面由五彩的砖石铺就,组成了绚丽的图案,有象征祥瑞的麒麟,有寓意吉祥的凤凰,还有代表长寿的仙鹤。
广场四周,白玉栏杆环绕,栏杆上雕刻着细腻的云纹图案,每一处雕刻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云就会飘然而出。
霜眠秋的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奢华与辉煌的盛景,这皇宫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建筑都彰显着无上的威严与尊贵,让人不禁为这曾经盛极一时的皇家气象而惊叹。
霜眠秋被公公带到了长乐宫门口,便单独进去向皇帝禀报去了,不多时,便小跑了回来:“霜大人,陛下有请。”
霜眠秋便直接踏入了长乐宫,走进了御书房,看见了楚皇。
“臣霜眠秋,参见陛下!”霜眠秋伏地叩首。
“起来吧,爱卿今日前来见我,是为何事?”楚皇也不抬头,只是专心地玩弄着手上的金丝雀。
“臣今日前来,确有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