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新来了一个大陆妹,抢了蛋仔康的位置,打起来了,快去看看。”
“什么,蛋仔康打人了!”
“在哪边,这头还是那头啊?”
这条细长街道周边人听到八卦,连摊子都丢下了,一股脑涌去看热闹,动静大的一些客人都感兴趣非要凑一凑热闹,不大的地段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正值六月,天气渐渐炎热。云暖选中这个位置在街口边上,就是看中这里不拥挤,其他地方人多,摊子挨着摊子。结果变成现在这样,更热了。
这里空地稍显富裕,反而让人都能聚过来。
空气凝滞,十分不通畅。云暖皱眉,从身上的布包拿出一张符箓。符箓是清凉符,可以周边空气降温,但是周围的人不知道,见她拿符以为她要用什么手段对找茬的人下手了,不由惊慌,没想到她年纪轻轻这么恶毒。
众人纷纷后退,生怕沾上什么不祥。
蛋仔康也吓到了,他只是想要吓走这后生女,可是对方竟然要诅咒他!
谁都知道这是假的,心里还是担忧会真的发生什么。
这也是说不准的,谁能知道呢。
说不定就真的衰呀碰上真大师。像之前报纸宣传的那个年轻女人,刚开始也没人相信,后面种种应验可神了,算卦准的不得了。
蛋仔康本来害怕,可也来了气性,火冒三丈。大男人长得壮实,一双眼睛瞪的铜铃大,一旁带着孩子看热闹的小男孩直接吓哭,大人也没哄直接伸手盖住他眼睛。可还在哭,一时停不下来的哭。
云暖刚贴上符,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迎来了魔音贯耳,忍不了了。
“要么,你离开,要么算一卦。”
“要是你两个都不选,那就不属于客人,别怪我——”
蛋仔康正听着话,见她正说到后面没了话。她手伸到桌边,他真的看着就是轻轻一掰,桌子角和桌子分离,就这么断了。
刚开始怨气冲天,气势满满的男人瞬间什么不满情绪都没了。
“……”蛋仔康,“算卦。”
云暖满意点头。
众人一看什么打人吵架都没有发生,感觉没意思,走了一部分人。
剩下一些人就是好奇心发作,想看看这后生女怎么个算卦法,要是灵他们也来算一算,反正这都写了,不要钱,免费的。
不过说起来……
众人盯着那个弄坏的桌子心想:这后生女力气是不是太大了点,天生神力啊。
来找云暖麻烦的这位中年男人穿着花衬衫,松松垮垮黑裤子,人长的五大三粗,端坐在小马扎根本坐不住,他为了气势努力挺直腰板。
蛋仔康认为刚才的服软不过是看对方年轻,不和她一般计较,可不是怕了对方。说什么也不会让对方小瞧他。
他盯着云暖不放,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监视,不放过任何一步。
云暖只是看着这个人面相从那眉形,眼睛,眼神,皱纹,点痣,通过面容知道许多东西。
“你父母官有碍,亲人不全,其中一人离世,是父亲,母亲一个人辛苦抚养你长大成人。”
蛋仔康还没惊讶,周围认识他的纷纷搭话。
“是啊是啊,没错,蛋仔康小时候他老豆和人斗殴被人打死了。”
“是他老母捡破烂养他到大,可怜啊,也没有什么人帮他们母子,好在偶尔一些看不下去街坊邻居帮一点,不然现在难讲哦。”
“真的假的,真说对了?”
“真的,这位大师说的一点没错,我们都是这里一起干活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人群讨论的热闹,蛋仔康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他的这些事儿,只要问一问,谁还能不知道。
蛋仔康看着后生女一副怀疑表情,对方是不是故意做套,抢他位置都是虚的,就是为了骗他?!
小小的摊位,被一大群人望着的云暖稳当当坐着不动如风,瞧着倒是有了几分大师风范,就是脸太靓了,说是明星毫不怀疑,说什么大师,在俞柏朗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亲嫌弃胡渣,摸觉得力气大,干还一直颐指气使,娇气直哼哼。
俞柏朗午休吃饭撞见这一幕,脚步就无法移动一分一毫,附近随便买点凑合吃,就在人群之人看她怎么当大师。
跟着他出来的组员还以为见鬼了,俞sir竟然还有凑热闹时候,跟着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靓妹。
“哦~原来俞sir在这里看美女啊,还说你们没有关系。”
阿荣胆子大,口无遮拦,连上司也敢打趣。
一人开了口,其他人压力就小了,也敢跟着说几句。
可晴:“俞sir其实是担心人家吧,一会不好收场,肯定冲上去英雄救美啦。”
阿明昨晚去了一趟别墅,今天没有力气看闲事,拍了卓谦肩膀打了个招呼就一个人去吃饭了。
俞柏朗见状把这几人都赶走,众人笑着逃走。
这一边,云暖还在给蛋仔康算命。
“16岁误入歧途,走了旁门左道。18岁有过一个孩子,大人小孩都死了。23岁再婚,24岁有儿有女。”
云暖其实知道的更全面和清楚。
男人小时候父亲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他和母亲是怎么生活的,18岁进帮派混成了古惑仔,他老妈害怕他出事不让他干,一开始不听,后面因为一次意外差点丧命决心不干了。
太多了,嫌麻烦,云暖懒得说。
“这也没什么吧,大师,这些我们都知道,是不是我们也都是大师了!哈哈哈哈~”
不想云暖说的不够详细,大家以为她就那些货料,不以为意。这样就是大师了,那警局的人都可以称为大师。
蛋仔康一直坐在小马扎的身子时不时扭动,挺立的腰板子扛不住,松懈下来。听到众人的话,他也跟着点点头。“后生女,你不要搞我啦。我这些谁不知道,这个位置今天让给你好了。”
被质疑了?!
云暖生气,狠狠拍了一巴掌桌子,“啪”的一声,俞柏朗惊了一下。那小小白白一只,捏一下都嫌弃疼,这一下拍下去她还不得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