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的摊位营业一些日子后有了高度,越来越多的人找她算命,上流人士有之,各个行业不同阶层都有,这背后也有原霖和纪諾的推波助澜。
报纸也上了,就差电视也去上一上。
云暖对这些并不在意,一切行事为了挑起陈静怡的怒火罢了。
好在努力还是有点用处的。
陈静怡拿着报纸的手在抖,面容满是怒火。
“让你们去把人绑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做成!”
一甩报纸,女人盯着跪在地上的属下,来到他身前一脚踩在人头顶使劲踹去,那人倒在地上又很快爬起来。
“是,是,我们本来准备暗地里把人带走,但这个女人太怪了,两个强壮男人都没有拽动人,就算使用迷药,对她也没有用。”
陈静怡静静凝视着人,目光十分有压力,属下小心翼翼抬头看她一眼连忙低头。
“我们准备别的办法,找人质来威胁她妥协。”
“人质?”陈静怡念念出声。
“什么人质能让她乖乖就范?”
通过搜集而来的信息,她算命的一系列做法,能看出是个冷心无情的人,会为了性命而委曲求全?
陈静怡不信。
……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这次要是还是失败,等待你的是什么你知道吧。或许你可以先代替尝尝看新准备的玩法好不好玩。”
属下毛骨悚然,他知道对方的玩法是什么意思,不过是好听的说法,都是些折磨人的手段。生不如死的手段。
五官粗犷身材强壮的男人抖动身体,强忍下战栗,慢慢退出房间,动作僵硬,畏惧着逃离。
陈静怡重新坐下。
脑子里全部都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她为什么针对自已,明明资料上她们没有任何地方有交集,陈静怡对这点想不明白,
最关键的是,她为什么知道自已会拥有那块玉佩。
想起玉佩原本拥有者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陷入深思。
别墅内一人正冲着她房间走去,高跟鞋啪嗒啪嗒,停在门口,陈静怡关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屋内的人一惊,缓过来后不悦看过去。
中年女士,及膝收腰紫色衣裙,珍珠项链,珍珠耳饰,一位雍容但是面容刻薄的女人进门。
是她母亲。
“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为什么拒绝给那些人算卦,他们都求上门来了,你还不知道看眼色把梯子递过去给人家,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笨的女儿!”
“要是儿子,根本不会这么笨,权利送上门都不知道结交。你爸也是,要不是你,你爸也不会在外留恋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好点,你就要毁了这一切吗!”
“你现在就给那些人回话,立刻给他们算,穿像样点,整天弄个裙子哪个大师像你这样,没个样子。”
“你听到没,盯着我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去。”
中年女人进来对着陈静怡就是不停数落,比起以前,现在她算是收敛,只要男主人在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可惜,陈静怡最近不愿给人算卦,他爸没有办法结交人就又离家不回。
自有了能力后美好的家庭渐渐暴露瑕疵,破碎被她粘合起来又因为她重新碎裂。
陈静怡面无表情看着这个女人,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出去。”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女儿,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怎么不能管!陈静怡,我命令你乖乖按照我说的做!听到没有!”
“不是儿子就算了,还这么不听话,也不知道地母娘娘搞什么,怀孕前供奉那么多没一点用处,真是……”
中年女人喋喋不休的话语永无止境,陈静怡内心狂躁郁郁情绪不断上涌,没有理睬她,离开这里。她需要“释放”,用暴力凌虐手段解放这股不快。
陈静怡来到专门找人弄的地下室。
一间间狭窄黑暗的小房间,不断有人传来呼救声。这里两面被一分为二,左右两面分别装着不同人,活人和死人。
面对面的屋子,这一边是活人的叫喊,另一边是空寂阴森的凉意。
陈静怡顺着叫喊最有声的过去,钥匙打开门,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一道微弱的黄光支撑着照亮。
一个男人四肢被固定的绑在床上,赤裸着身体遍布伤痕,那不是轻微暧昧的伤,而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肢体扭曲的伤。
这里四处都是深的发黑的血迹,无法想象这里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场景。
小屋的门关上,门口只留下透过门窗铁栏洒下的一点光。
“陈静怡查出每日行踪了吗?”
“俞sir,她很难查干净,只能知道她平日喜欢开聚会,出门不是购物就是被人约去算命,去的地方杂且多, 一般都是在客户家里,至于具体里面发生,她的客户里有钱有势很多,没有办法查出来具体都聊了什么。”
“那和她接触的人里有什么人失踪的吗?”俞柏朗问。
西九龙重案组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案情,针对陈静怡展开的调查进行分析。
陈嘉欣脸色沉重听着他们讨论,俞柏朗注意到,他开口:“陈sir,这件案子或许需要你回避一下。”
陈嘉欣摇摇头,果断拒绝。
“不,俞sir,我需要跟着案子调查,我一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你放心,我发誓,用命保证,一定会秉公办理,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俞柏朗皱眉。
“不,你完全不需要发这么重的誓,你知道的,规矩就是这样。”
“俞sir,我求你,你让我参与吧,上面罚下来我一人承担全部责任!”
其他人看着没有说话,这种时候不适合他们说什么,全由俞sir决定。
俞柏朗不明白她,只能说:“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无法让你加入,为什么要对这个案子这么执着。”
“因为,我的朋友失踪了。”
大家一愣。
不会吧……
“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俞柏朗追问陈嘉欣,她已经泪流满面,眼里透露着恐惧害怕。
“我去问了法医,法医说根据尸体腐败,蛆虫生长,确定尸体死了半个月。她,失踪有一个月。”
“时间对不上。”阿明想要安慰她。
“可是万一失踪被囚禁半个月然后才死的呢!”
众人沉默。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也不能说明那具女尸就是陈嘉欣说的朋友。
“听说英国有一项基因检测技术,能检测出人体的基因信息,通过血液、其他体液、或细胞,如果通过它说不定可以确定。不过……这项技术目前还没有在警方查案上使用。我试试联系看看,看能不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