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柏朗叹气。
这种时候,就算不想出去都不行,彻底打乱了自已计划。
他刚要走出去,突然想到也不一定非要自已介入,可以喊人让人来处理。
俞柏朗想的很好也准备这样做,不过等到他要联络,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位身着警服的阿sir,众人让路给他,他也相当熟练的来到前头就开始处理起来。
俞柏朗:……
看来这里经常有事,所以附近有警员在这里常驻待命。
周围的人很显然都认识这位阿sir,熟练的打招呼,熟练的和他说明情况。
云暖看着这位脸红红的年轻警员,命不久矣的面相,站起身。
“走吧,这次不是你能解决的,我和你一起去。”
年轻警员惊讶,乖乖点头,抱起小朋友跟在她后面走。
周围人也听到这话,意识到这次事情可能会有点危险,有的人退却,有的人胆子大跟上去。要知道,这可是大师第一次愿意在算命后干涉亲自处理,机会难得,不去太可惜了。
几个阿叔阿哥禁不住好奇,跟在后面走。
就这样众人来到一处荒凉工厂。
这里偏离城市,是乡下,似乎是一处日用品的厂子,地上有着破烂的塑料瓶子,看不见一个人。
“这里好阴森哦,是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存在。”
“阿叔,这还是白天,这么亮哪来的阴森啊。”
“你懂什么,就是有那种感觉,你年轻说明你火气大,所以那些肯定不敢靠近你。”
被说的阿哥将信将疑,他身体确实好,或许真的是感觉不到。
云暖来到这里就让抱着小孩的警员站在这里停下,她自已进去。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进去多危险,太不安全了。”
年轻警员反驳不同意,但是一触及到她眼神就知道没有转圜余地。
他皱着眉。“里面很危险吗,我呼叫人来。”
“不用,你们就在这里待着。”
云暖拒绝了。
要是来了一群警察,自已杀了人怎么处理。
远处用地形做遮挡身影的俞柏朗见她一个人进去,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选择从另一个方位进去。
工厂很大,空荡荡的,地下各处散落都是之前的废物垃圾,瓶瓶罐罐,碎石,烂了的横幅,建筑墙碎裂钢筋裸露。
屋顶铁皮翻卷,阳光从中穿透洒下,空气中的灰尘颗粒清晰可见。
从年轻警员那里看到他的命途里,他在这里殒命,那么这里一定是有危险的。
即使知道,云暖还是走的大大咧咧,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她这模样让从另一处进来的俞柏朗担心。
他现在相信了她的能力,所以对她嘴里隐约透出来的危险深信不疑,见她敢一个人这样涉险担忧又愤怒,恨不得上前拉住人狠狠给她一个教训。
不是娇气的很吗,怎么现在胆子这般大。
云暖先是探索了一下内部,几个房间每一个都探查,走到其中一个房间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个隐藏的地下暗门。
她停下了?
怎么了?
俞柏朗发现云暖不走警觉性一下提上来,仔细观察后注意到她脚边一处的灰尘分布和周围不一样,从他的角度看挺明显,那一处明显有些过于“干净”。
云暖踢开做遮掩的一块红白蓝三色的破塑料布,一个把手露出。向上拉开它,向下的阶梯出现,云暖踩着黑色短靴下去。
过了楼梯就是一处宽敞的大空间。
红白蓝的塑料彩条布一大片儿分割开一间间区域,每一个隔开的区域都有铁皮的床,就割猪肉的台子一个样式。
而那些床脏污不堪,血腥味,男性的腥燥味,还有尿骚味。
窒息,她连忙封住嗅觉。
顺着往里走,出现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门有个玻璃窗户,云暖走到门侧站着细听,隐约有女子的呻吟叫喊。
“救命~救命~有人么,快来救救我~我在这里,救我。”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我,观音娘娘,拜托您发发神威救救我。
救救我啊。
牢笼里关着八个女人,这些女人浑身遍布伤痕,有的清醒有的昏迷不醒,有的已经奄奄一息,还有的大着肚子。
不停呼喊的女人二十多岁,头发披散,嘴唇泛白起皮。
她是这里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正不断看着那些女人的惨样惊恐交加,躲在角落蜷缩。
为什么会这样呢,自已跟着老公出门买东西,怎么突然被人绑到这里,为什么是她?!她那天为什么要出门,为什么会有这样可怕的地方。
女人思维陷入迷乱,身体不断打颤抖。
她死死盯着那扇唯一的门,希望下一秒就有人打开来救她,又害怕进来的人是掳她来这里的恶人。
就在这样不断期许害怕之中,女人心神已经处在摇摇欲坠边缘,相信只要谁推一把,恐惧就会吞噬她。
或许到那时,她就会成为之前那些向施暴者摇尾乞怜寻求庇护怜爱的其中之一。
昏黄灯泡下的屋内,唯一的那扇门吱呀打开,女人瑟缩了一下,下一秒瞪大了眼睛。
屋门处走进来一个女生,随着走进面容也暴露在这处空间。
黑色的长发如海藻披散在周身,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套着小皮衣,一双黑色短靴。
日常又时髦的穿衣风格一下让她回到了过往正常生活,警惕的心也稍稍放下。
“你、你是……谁?”
“我叫云暖,蓝天白云的云,温暖的暖。”
云、暖?
是来救我的吗?
女人心里霎时喜悦起来,但仔细看去,理智告诉她对方无法救自已,甚至她很可能会成为和自已一样的受害者。
“你快走!快走!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有坏人,你跑,跑出去找人来救我!”
“快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报警去啊!快快,他们可能就快回来了!”
女人被惊喜砸到又陷入恐慌,一颗心怦怦乱跳,生怕这唯一的希望会消失。
她害怕的不得了,不过被她叫嚷着的女生却云淡风轻的像是来散步。
云暖一眼探完这里,注意到怀孕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那些该死的男人!
恶心。
垃圾男人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就在这里稍微玩一玩好了。”从空间掏出一把木椅落座,云暖扯出冷笑对她安抚。
“别担心,我一定会让他们感同身受,好好体会,不会让他们那么容易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