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狗和菜花婶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把城里的小孩抓来。
算不上抓,是等同交易。他们只要拿出一点豆子就可以换到孩子。
他们等到晚上时,把孩子们装在马车上运走。摇摇晃晃中魏微醒来,捂着眩晕的头,“顾钰,你在哪?”
顾钰吸入的迷药要比她还严重些,魏微借着透进来的月色,看到顾钰祥和的睡在她脚边。
马车一个踉跄,她倒在顾钰身上,昏迷的他被压醒来。“小姐,我的肚子好疼。”
疼醒了的顾钰,看向笼子他这是被抓了,还当成鸡鸭的关在竹编笼子。
他摸着下面垫着的茅草,更像了。
魏微从他身上移开,“顾钰,我们好像被人抓了。”
顾钰当然知道被人抓了,之前他去找先生,先生咻的一下人就消失了。
出来外面一切都变了,他郑重的扶住魏微,“小姐,我之前看到先生消失了,我们要去找。”
什么,他不见了,太好了。魏微心里窃喜着了。
魏微故作伤心的靠在他肩上,“顾钰,我们要先出去才能去找先生。”还掉了两三滴眼泪在顾钰衣裳上。
顾钰顿时感到心疼,“小姐,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不用太担心。”
魏微要的就是这句话,她怎么会伤心,“真好,还有你在身边陪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她可是看见了平时顾钰在武功上的用心,能用来保护她不自已出手,简直一举两得。
顾钰上手擦掉她的眼泪,眼神深情的望着魏微,“我保证我会保护你的,用我的生命。”
魏微:“嗯,我相信你。”她柔弱的依在他身上,外面月光照在她身上让顾钰仿佛看见了神女。
魏微见计谋已经得逞,一把将他推开,顾钰傻乎乎的觉得是她的小性子。
菜花婶把迷药放在水桶里,整整的一包量,李大狗用地上捡的木棍往里搅,“婶子,这量有点大,他们受的住吗?”
“又不是毒药,哪里会死人。”菜花婶催促他。
“婶子,我们是要把他们送去哪啊?”李大狗接触不到核心,要不是人手不足,还轮不到他。
菜花婶:“大狗啊,我们有些事干了就行不用去瞎打听。”
她都后悔带着这个瘪犊子出来了,一嘴的碎话。
李大狗:“那明月的事?”他不问这事问他的大事可以了吧。
菜花婶见他不死心,只好胡弄过去,“等你回来再说。”
到了那地她给他找个姑娘,看他还惦记着啥。
李大狗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顿时笑开了花,“婶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娘,我是你的亲儿子。”
菜花婶嫌弃的离开,留下李大狗傻笑。
顾钰在扳开笼子,魏微在一旁掩护。竹子可不是普通的竹子,它内里含了金丝刺,被刺到的人会失去意识。
顾钰的手上暴起青筋,才拉开一个小口,魏微时不时的朝外面望,她看到只有四条腿在走。
顾钰接着扳,竹子内的金丝刺逐渐冒出头来,“嘶,有什么东西刺到我手。”
下一秒人就晕了,魏微反头看他倒了,气的用脚踹了他一脸,“可真是没用,扳个竹子都扳不开。”
她瞧着这小口,“藏的真深,这竹子里边还有这么细的针,难怪外面只有两个人。”
魏微上手摸了摸金丝刺,冰冷而细腻光滑。是个好东西,她小心的去触碰这些刺,捏住拔出来。
从小口子里就拔了上百根,要是再打开些只怕手都要残了。
她收进空间里,以备后患。
“这个口子不能被看到,就用顾钰来挡住。”说干就干,她拖着顾钰咬牙拖过去的。
“他吃了什么,这么沉。”魏微按着两条胳膊伸展一下。
李大狗把迷药水舀盆里,放到笼子中间,“喝了好上路。”
他们听话的去喝,何乾依旧躲后边,李大狗一一看着谁没喝。
他是要确定全部喝了的,何乾再次被发现,“你,就是你,过来喝了。”他指着何乾。
何乾不听就是待着,李大狗撩起袖子,“嘿,你这孩子听不懂话。”他拎起何乾出来。
跟拎鸡崽子似的,单独给他灌了个小灶。何乾敌不过大人的力气,被灌的他喘不过气。
李大狗把整碗给他喝了放回去,到魏微这。
魏微自然也是不听不动,李大狗再次上演一场灌药。
“新来的可真不听话。”他拍拍顾钰的脸,还以为他在装睡。
结果脸都拍红了不见他醒,李大狗以为是他的迷药放多了到现在都没醒。
就不管他了,喝了药的孩子们都睡了。
月色下赶路,李大狗搓着胳膊取暖,“婶子,我们不白天赶路晚上赶啊,晚上冷死个人。”
菜花婶做多了经验也多,她掏出一床被子丢给李大狗,“被子给你了,赶紧披上。我们要赶三天三夜的路才到目的地。”
李大狗接过被子,通红的鼻子显得他有些滑稽,“婶子,你可真厉害还带了被子。”
“我这是出来多了,你以后就晓得了。”菜花婶赶着马车,她赶上半夜,下半夜交给李大狗赶。
岩城。
他们把马车赶到岩府,管家在笼子里挑选好的。
“这是最近的一批货了,没有其他的吗?”管家很不满意这批货的品次。
菜花婶见他不满意,把魏微这笼子掀开,“岩管家,你看这两个怎么样?”
岩管家看着比其他孩子干净的两个人,“勉强合格吧,那一堆里都只能挑出一个。”
“要是下次还不行,我就换其他贩子了。”岩管家把钱给了他们,同时也是给了个警告。
菜花婶弯腰接过钱,“是是,下次我肯定会带好的来。”
“嗯,走吧,把剩下次等的带走。”岩管家傲慢的让他们离开这。
菜花婶出了岩府,在外面等的李大狗上前,“婶子,卖的如何了?”
“不怎么样,三个都只卖了三千两。”
李大狗听到这数字都呆愣了,用手比划,“三,三千两,这么多。”
“婶子,这还叫不可以啊。”
菜花婶瞧他没出息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