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良把锅子摆在中间,大声呦呵着,“药来了,赶紧的来喝啊。”
众人纷纷露出痛苦的表情,“大良,我们可不可以不喝啊,这完全是折磨我们的胃。”
赵大良:“去你的,都死了胃有啥用啊。”
众人苦哈哈的排队去领碗药汤,那药汤上冒出的泡泡,啵的一声破了,被溅出的几滴药水沾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大良啊,你是又在汤里面瞎加了什么,不然这地都冒黑烟了。”
“不是我们不喝,而是伤胃啊。”
赵大良转头看向李班长,憨憨的问他,“班长,这是周大夫给的药草熬的吗,咋像是毒药呢。”
他醒来的时候是已经煮好了的,李班长面不改色的催促,“赶紧的,磨磨蹭蹭的,没毒两眼一闭嘴巴一张就喝了。”
李班长带头干了一碗汤药,在嘴里还没吞下去,噼里啪啦的跳动,他鼓着脸颊用力一吞,“好了,我都喝了。”
勉强忍着要排泄的冲动,说几句勉励的话才离开。赵大良看他悄悄捂住屁股的样子,一下明白了他煮的药的副作用。
嘴角一顿抽搐,众人的脸色彻底难得变得乌青,尸斑一块一块的出现在他们皮肤上。
赵大良:“好了,我们的死人样快藏不住了,都喝了不要让周大夫看出异样。”
狗子和他同龄的一起在打雪仗,不见一点虚弱,其他人围在一起聊从前的事情。
“我们村咋就被人给绞杀呢,在世间飘荡的孤魂,没有鬼门我们是进不去投胎轮回的。”
“唉,那时候是刚刚爆发战争不久,国家动荡不安,我们也只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鬼门究竟是在哪里,俺不想在飘了。”
突然气氛变得凄凉,他们是无辜枉死的村民,只记得是战争爆发不久,直到碰到周大夫,才晓得他们所在的朝代不在了。
赵大良的鬼脸显现,他记得是异族把他们当做食物吃了,那种撕裂的痛,他一直记得。
“不过周大夫真是好人,我婆娘肚子里的娃给接生出来了。”
这她们知道,李月亮在屋里做下手,“是啊,鬼娃待在他娘肚子里,怎么讲就是不出世。”
“鬼娃是不是嫌自已长的丑,怕吓到他娘。”
“啊哈哈哈哈,鬼娃这是随他爹了。”
本来在李婶子背上睡觉的鬼娃被她们的笑声吵醒,呲着牙从他娘身上跳下来。
匍匐在地上,跟狗似的对着一众婶子叫,“啊啊啊啊啊,啊啦啦啦。”
身形较胖的张婶更是笑的大声,把鬼娃领起给他们展示一圈,“看看鬼娃,连话都讲不利索,凶的不得了。”
“张婶,你也是不怕鬼娃不找你玩了,你可别让我们做人情。”
大家伙的打趣着队伍里唯一的宝宝,把他抱在怀里好一顿稀罕,“好了,该我该我,我在不抱上一回,鬼娃就不认识我了。”
鬼娃湿漉漉的头发涮的立起来,叽里咕噜的在婶子怀里挣扎,双手不断的向李婶子张开。
鬼娃整个的体型是个不足月的孩子,但后面一直没有长大过,保持着刚出生的样子。
连羊水也没有被晒干过,漆黑的一团子。
终于被婶子们稀罕完了,他以为可以回到妈妈的怀抱里,结果伯伯们也来凑热闹。
鬼娃受不了了,经过伯伯们一顿爱的磋磨,“哇哇哇啊啊。”李婶子赶紧的抱回鬼娃。
等会哭完了,就要开始吃他的这些伯伯们了。
论他们里边谁最凶残,就是她怀里的小不点。
李婶子摇着鬼娃,“我倒是觉得我们的时机到了,我们护送着周大夫一路走来,就在这碰到了纸人。”
赵大良点点头,“没错,村长知道的比我们多,跟着村长走就是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力量变得越发的弱,阴气差点不够维持样子。
这边魏微翘着二郎腿的等,周询好心的给魏微备了一份药汤,纸人则是在轿子外守着。
“魏微,我给带了一碗药,趁热喝。”
魏微两眼一睁,一碗乌黑的散发着恶臭味的汤摆在她面前。
鼻子闻到恶臭味,传染到胃,她一把推开低头犯呕。
“周询,我俩没仇,你拿碗毒药给我至于吗。”
“呕~”
周询有点手忙脚乱的,一会拍背一会要找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喝了的好。”
“毕竟你和我们呆一处,难办不会传染上。”
魏微挥挥手,“我承受不住,呕,你把那药丢了。”
周询还想说服她,魏微表示拒绝,只好把药给洒了。
木头顷刻被腐蚀出一个洞,周询瞪大了眼睛,吐词不清的说着完了,完了。
魏微此时缓过神来,“什么完了。”
她也凑近了来看,手拍着脸颊,夸张的对周询说,“这还不是毒药,地都烫出个洞。”
奶奶啊,幸亏没喝,一时间魏微怀疑周询递药的意图是什么。
眼神唰的犀利的如刚出鞘的利剑,不客气的上手掐住周询的脖子。
“说,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力气加大,周询的脸憋的通紫,双脚逐渐远离地面,“快,快松手啊。”
“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她加重力道,周询感觉头晕目眩的,有无数的小星星在脑门处绕圈。
双脚蹦哒了一下不动,人也掐昏了。头一歪,不做啥反应,魏微嫌弃的丢一边。
她掏出画笔,给画了个玫瑰花钻石给补上这洞。
蹲下身来开始思考,她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的,纸人属于阴邪之物,按道理出来的不是这种。
她画的是火柴人,这纸人可不是,反而丰富的很。
年代是哪一年,她好像给忘了问,从自已身上穿的服装来看,是战争。
她梦到的一片血红,也是和一群人打一堆矮子。
嗯嗯,她又画出一张饼子啃,“系统,我好无聊,有什么消遣的吗。”
系统:【宿主,稍等,我给你找找。】
魏微伸出尔康手,我等你。
周询晕了半个小时醒来,手不停的捶打胸口,要把堵在胸口的气给打下去,“咳咳,咳咳。”
魏微冷冷的看着他,嘴里换着花样嚼着饼子。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