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照,已然接近向午,还没找到有效线索的宁县令不停的在家中来回踱步,紧握的双手,拧紧的眉头,思虑忧重的面容显得着急不安,附近何处是黑风寨,蒙着眼睛,一天来回的路程,大概三个时辰,必定是在安和镇附近的山头。
“报,老爷,已经抓了附近所有的地痞流氓,等老爷去甄别。”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宁县令根据小翠的描述,虽然线索不多,还是要尽力去找找。
片刻,宁县令带着林嬷嬷及小翠去关押流氓的院子,一一甄别比对,尽管宁县令心急担扰,还是克制自已尽可能的冷静,越是慌乱宁柯越是危险。
“嬷嬷,可有眼熟之人。”宁县令看一着眼前跪倒在眼前,一群地痞流氓,林嬷嬷和小翠逐一个个的去细瞧,但是都没有头绪,皆摇了摇头。
宁县令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主动坦白,本县令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只要提供线索,告知黑风寨的位置,协助营救,本县令可以既往不咎,若是..."
宁县令停顿了一番,眼神示意一个衙役,衙役非常有眼力劲,立马拉出一个流氓,二话不说就拿着手上的板子打了下去,顿时那人哀嚎不止。
”若是不配合,你们都得死,本官也算是为民除害。“宁县令拂袖转身,留下一个晦暗不明的眼神。
一时间那群流氓战战兢兢,连忙叫冤,或是嗫嚅不敢出声,而绑架了宁柯的四个流氓早已逃到城外躲避。
宁县令也知道这样并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一挥手,板子砸落,流氓抱头抵挡,哀嚎痛呼声不绝于耳。
就在此时,突然一支飞镖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的扎在宁县令的眼前的柱子,飞镖钉着一封信,一名衙役赶忙取来,宁县令一看,顿时火冒三丈,这伙贼人简直嚣张至极,简直是无法无天,普天之下,没有王法了。
”来人,准备荡平黑风寨。“宁县令神情愤怒,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夷平这伙山贼,山贼也配做宁县令的女婿。
在黑风寨中,大当家正热闹冲天,喜庆洋洋布置着寨子,虽然山贼们都知道是配合段公子演戏,但是今晚能畅怀开饮,心情也是极好的,寨子也难得如此热闹。
而作为虚假的新郎正在厢房内,与宁柯说着今日即将发生的事情:“宁小姐,昨晚睡得可还好。”
宁柯蜷缩在床上,惨白的脸色充满了防备,面对眼前的山贼头子,埋着头在膝盖中间不发一言,
“宁小姐,你放心,你我马上就要成为夫妻,我断然不会伤害你的。”大当家看着无比防备的宁柯,手腕还有未消除的红痕,语气尽可能温柔说道。
“你放心,我们的婚礼虽然不奢华,但是按照民间的习俗该有的都有,只是我的父母双亡,证婚人我已经请求了我你父亲,你休息一下,等会儿有喜婆丫鬟会为你梳洗打扮。”大当家演技得当,完全是当作自已的婚礼做准备,虽说是为他人做嫁衣,但能畅饮开怀喝酒,和兄弟们吃最后一顿散伙饭。
“大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这些得到的金银珠宝,我统统放在密道了。”二当家见大当家从屋内出来,连忙说明情况。
“好,就等今晚这出戏怎么演了。”随后大当家便去段公子。
“段公子,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你答应我们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大当家话没有说完,只是明示段公子,结尾款也差不多时候了。
“嗯,放心,少不了你的,等我救下宁柯之后,你们支个人去钱庄找我,其他的在后山枫恩寺中。”段公子在后山一处院子中品茗。
若不是爱慕宁柯已久,宁柯都是爱搭不理的态度,段公子要不是为了得到她的欢心,何必出此下策,此前制造了那么偶遇,都没有得逞,反而让宁柯愈发的厌恶,这一次定要宁柯死心塌地的爱上我,段公子在暗自发誓。
黑风寨的夜晚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山贼在寨中开怀畅饮,而在黑风寨的山脚下带着府兵衙役的宁县令盯着山贼的画的地图,晕头转向,天色越黑,愈发的不安,终于在试错了三条道路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一个眼尖的衙役,发现层林叠嶂的山腰上有火光,这让宁县令精神一振,疲惫焦虑感顿扫一空,高喊一声:“前进。”
而在黑风寨中,时辰已到,三当家高喊:“新娘子到,婚礼仪式开始。”说完,一阵敲锣打鼓,欢庆的音乐声响起。宁柯被迫拉着一根红绸,跟随着一个婆子的脚步,踏入寨子的议事堂。
周围红绸遍布,窗户大红喜字刺人眼目,宁柯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心里无比的悲哀的想着:“难道,真的就要嫁给山贼了吗,那我和沈公子,还有可能吗?”
“一拜天地。“在宁柯胡思乱想之时,喜婆早已将红绸交到了大当家手中,高喊着拜天地的话语,将宁柯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宁柯自是不愿,挣扎着不愿低下头。
”娘子,你就不要倔了,你迟早都是我的人。”大当家看着不愿配合的宁柯,劝说她不要做无济于事的动作,宁柯想要说话,但是不知为何说不出来,猜想是这些山贼灌她喝的水里下了哑毒。
宁柯最终还是被按下了头颅,完成了一拜天地的仪式。
“二拜高堂。”喜婆看着空空如也两个高堂桌位,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喊出成亲的程序仪式。
“娘子,放心,我虽没有高堂,但是你有了,进来吧,岳丈。”大当家喊了一声,宁柯看着被捆着严严实实的宁县令被一个山贼压着进来,嘴巴被布条塞得严严实实,杏眼瞪得滚圆,一副不可至信的表情,想要大声呼喊,但是无论怎么发音都无济于事。
宁县令剧烈挣扎,但是手脚被捆绑在椅子上,只能用眼睛和挣扎表达自已的愤怒,“高堂已到,仪式继续。”三当家开口说道。
“二拜高堂。”喜婆用极具喜庆的声音高喊,又一次强按着宁柯完成仪式,宁柯头上的珠钗乱甩,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面对坐在高堂的父亲,留下悲哀难过的泪水。
“夫妻对拜。”两个婆子正要按着她的头与山贼完成对拜之时,
忽然,有人高喊一声:“慢着。“打断正在进行的成亲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