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川只是低垂眉眼,没有挣脱解开。
这恰恰说明了他的心虚,毕竟那些事情都是他妈妈做,和洛氏集团脱离不了关系。
而这些看在其他几个人眼里,就是默认。
解凯怒不可遏,抡起了拳头,向着洛以川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洛以川只是被动的承受着,不曾还手。
解凯则是一边抡着拳头,一边咒骂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苏苏,就算你们不和,也不该如此赶尽杀绝!”
“洛以川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亏我还以为你喜欢苏苏,苏苏失踪之后,你每天装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来,给谁看!”
打了一阵之后,许是打累了,解凯朝着洛以川的身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呸,洛以川你真让我恶心!”
而躺在地上的洛以川则是抱着头,目光有些涣散。
沈墨尘则是慢慢悠悠的喝着红酒,全程只是冷眼旁观,不曾动一下。
若是以往,他早就上前去制止解凯。
可是这次没有,在沈墨尘看来,不管是谁,洛家这次做的都有些过分了。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的丧心病狂,一步步的将苏苏逼上死路。
如果是自已,想必也会回来找洛家算账!
李末坦依旧叼着烟,看着洛以川的表情很是鄙夷。
即便他是混黑的,可是做人做事依旧有自已的底线。
而洛家的这些人,虽然看上去是正经生意人,实则做起事来,就连下三滥都不如!
解凯喘着气,来到了沈墨尘的身边。
沈墨尘适时的递给了他一杯红酒,解凯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过了许久,洛以川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此刻他的脸早就已经被解凯揍得大片青紫红肿。
他看着在场几个人鄙夷的眼神,并未解释。
而是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向着门外走去。
他知道现在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虽然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他也不知情。
可确确实实是母亲做的,也确确实实是因他而起。
此刻的他才清楚的明白一个道理,既然没有能力保护,那就不该去招惹!
是他的喜欢,将苏苏送上了一条不归路。
见到洛以川离开,几个人都没有挽留的意思。
一直到房门再次关闭,李末坦才笑着问道:
“你们两位还不走吗?”
沈墨尘语气平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回道:
“怎么?你害怕?”
李末坦不去搭理他,转而望向解凯:
“解少难道也对苏家千金感兴趣?”
解凯无所谓的嗤笑道:
“我对苏苏并无男女之情,只是可怜她身世凄凉。也看不惯他洛家如此欺负人罢了!”
李末坦却不以为意,目光转向沈墨尘。
沈墨尘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随即放下酒杯,扔下一句:
“真没意思。”
便快步离开了二楼的包厢内。
解凯紧跟其后。
一直到两人彻底的消失之后,李末坦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过了一会才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沈墨尘和解凯下来之后,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任由苏贝贝为自已擦拭伤口的洛以川。
解凯很是不客气的啐了一口:
“呸,他怎么还没走?真是晦气!”
沈墨尘微眯起眼睛,冷冷道:
“大概是为了苏苏而来的!”
“你的意思是,他也知道苏苏回来了?”
沈墨尘点点头,毕竟他可是在苏苏的门口,看到了周妍。
而周妍和洛家的关系,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苏苏回来了。
保不齐,还是洛母让周妍过去试探苏苏的。
解凯见沈墨尘没有回答自已,脸上出现了焦集之色:
“那今天晚上他会不会坏事?”
如果是之前,沈墨尘相信不会。
可是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也不确定。
沈墨尘注视着洛以川,吩咐解凯道:
“你看好他,别让他坏了事!”
解凯点头应下,沈墨尘看了一眼挽上的表。
解凯凑近沈墨尘身边,低声道:
“那我们还要如此吗?”
沈墨尘冷冷的瞥了解凯一眼,低声提醒道:
“你给我记住了,我们先是军人,然后才是我们自已!我们不能儿女意情用事!”
虽然苏苏很可怜,走上这条路也是被逼无奈。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
这么些年,死在蓝焰集团刀爷刀下的人不计其数。
对社会,对国家,都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所以拔除蓝焰集团势在必行,如果苏苏肯站出来指正沐泽怀,那他一定会尽全力帮她。
可如果她不肯,那也只能按照之前商定的计划来执行。
解凯眼中闪过一抹不忍,毕竟苏苏曾经救过自已。
他想不管是任何人,经历了苏苏身上的这些事情,都未必会比苏苏做的好。
她只是想要活着,她有什么错?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给她选择的机会!
从始至终,她都只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小刀带着阿南来到了宴会的门口,却因为没有请帖,被保镖拦在了门口。
阿南一脸无奈的看着小刀:
“我不是说了,这样不行的!你偏不听!”
小刀瞥了他一眼,随即看向站在门口的保镖道:
“去,告诉李末坦,就说蓝焰集团刀爷求见!”
保镖冷嗤道:
“你是不是以为剪了一个短发,在披了一件大衣,穿了一件衬衫,就把自已真当成是蓝焰集团的刀爷了?”
一旁的保镖附和道:
“这谁不知道,蓝焰集团的刀爷和沐爷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如今沐爷还在港城,你说你刀爷?骗三岁小孩呢?”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连刀爷你们也敢拦不要命了?”阿南梗着脖子道。
保镖冷嗤道:
“你怎么证明你是刀爷?”
阿南也犯起难来,毕竟姐姐从未留下过任何的照片。
而且以姐姐的地位,也不需要工作证一类的东西,如今被人如此一问。
他们才发现,自已当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就在阿南犯难的时候,小刀则是冷冷的开口问道:
“按照你的意思,如果我证明不了,那就进不去了是吗?”
“那是当然?”
“你以为这是哪?随便谁想进就能进来的吗?”另外一个保镖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