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这一觉睡到傍晚,她起身,临十二帮伺候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发现临渊已经让人备好了饭菜。
上官曦不顾临渊黑沉沉的脸,直接去桌前坐下,临渊知道上官曦肯定是饿了,什么都没说,拿起筷子随便扒了口饭,就见上官曦用左手开始了她艰难的晚餐时刻,但是依旧不见丝毫粗鲁,她很快就吃饱了,看着对面没怎么动筷的临渊用阴沉沉的眼神盯着她,她知道逃不过,只能乖乖承受了。
吃完饭后,这场风波终于还是开始了,昨夜还大杀四方的上官曦,现在在临渊面前乖乖巧巧的。要说上官曦天不怕地不怕,也就只怕这个把她养大的师父了。
“知道错哪里了吗。”
“哎呀,看在我受伤的的份上,能不能给我缓一缓。”上官曦撒娇道。
“我给你缓一缓,谁给我缓一缓,我昨天早上说什么了,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两个贴身保护的,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你真是出息了!”
“这不是突发事件,等不得他们了嘛,要是再耽误会儿,你可就没有机会见到你最好的兄弟了!”上官曦接着撒娇道。
但是这在临渊那里好像突然不管用了,临渊还是黑沉着个脸,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接着道:“怎么受的伤,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
“当时这支箭的速度太快了,冲着父亲的要害去的,父亲身上伤又多,我不敢有过大的动作,只能给他挡了。”上官曦老实巴交的道。
“那糙老汉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连和刺杀都要你去救。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竟这般无能。”临渊气道。
上官曦和上官峰都是临渊生命中重要的人,随便失去一个都是刻骨铭心的痛,所以他也无法坏上官曦为了救上官峰受伤而太过生气。
上官曦一看,临渊态度有所松动,好机会,转移话题的机会来了,于是乎,上官曦就果断开口问道:“师父,你知道黑羽箭吗?无论是那日大皇子还是昨日父亲都有这股神秘力量的参与。”
本来是想着转移话题,早点哄好这小老头的,但是没想到这小老头儿的脸更黑了。
没错,他是当年为数不多的知道宋钰勤有黑羽卫的人,这一刻他心里有点绷不住了,宋钰勤确实是一个治国好手,但是某些决策真的让人很心寒。
他只能违心的对上官曦说不知道,因为他了解上官曦,要是这放她知道了,不得去大闹皇宫要说法啊!他自已都有点想诈尸回去慰问慰问这家伙了,还别说这些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们。
上官曦明显感觉自家师父脸色不大对,知道她再问下去也没有答案,接着可能会沉默很久,所以只能先撤了。
上官曦看临渊的反应,能猜到临渊是知道黑羽箭的,只是可能那人身份特殊,且对师父很重要。
她现在算是勉强过了自家师父这关,立马把丝露和临十二叫来复盘。
“父亲和二哥今天情况怎么样?”上官曦问丝露道。丝露现在是她和听鸿门连接的主要枢纽。
“两人都还没醒,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尤其是二少爷,但是还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丝露回答道。
“我让青定办的事怎么样了?”
“昨晚牺牲的兄弟尽数厚葬,有家属的也给了大笔的抚恤金,昨晚的事确实是上官绎主导的。只是昨晚不止茫参与了刺杀,目前查到至少有三方人马,除了茫,在现场还发现了黑羽箭,处理现场的时候还发现了龙稷阁的人的尸体。”
“接着查,我要准确的,尤其是龙稷阁,我想知道他们是敌是友。”上官曦毕竟这些人是跟未来夫君有密切关系。
“师父当年受伤的事查到了吗?”
“这个还没有,藏太深了,现在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十二,你和十一这边怎么样了?”
“昨晚牺牲的人及家属十一都安排妥当了,你昨晚吩咐我的事情我去办了,今天已经开始实施了,这是令牌。”临十二递上令牌道。
“药宗那边可有人反对?”
“他们说事情过大,要请示宗主,丝露说宗主眼睛都没眨就同意了,还吩咐要是有人敢帮茫代买,也是十倍价钱处理。”
“看来他们这次也把师父惹急眼了,他们这次受伤的人极多,估计药宗又能大赚一笔了。”
“对了,丝露,让青定去查一查黑羽箭。”当时光顾着拿他们的黑羽箭了,根本就没注意到底是哪方人马在控制这些人。
“是,这就去。”
上官曦清醒之后,越发觉得手臂疼痛难忍,还不能动,一动就疼,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是伤了右手就只能被迫逃跑,那还有什么意义。
她又睡了了一整天,现在实在闲的慌,然后她就去了训练场,她开始琢磨左手了,但是她一直找不到感觉,暗器能勉强射中目标,但是效果远没有右手那样惊艳。
临渊确实如上官曦猜想那般,一直在那里坐着,就像进去了一个非常的境界,难以从其中脱离出来那般。
上官曦从训练场回来的时候,临渊还坐在那里,上官曦也无奈的苦笑,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事才能让临渊在这里坐这么久,上官曦实在想不通。
临渊坐在这里满脑子都是他们曾经一起练武、一起受罚、一起嬉闹、一起去闯荡的场景,当年是多么美好啊!转眼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他消失了二十年,上官峰也去了边疆十来年,秦远山掌管了缘剑宗后也是忙得飞起,一年也见不了几回,现在也只有秦远山还顾着所有人,每年都到处跑。
宋钰勤却还在到处拱火,他们几个好哥们被宋钰勤这么一倒腾,究竟不知何时才能再聚在一起了,他对上官峰甚是想念,却不能轻易去打扰他的生活,而自已也想就这样平凡的活着,聚在一起,成了遥不可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