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别看,辣眼睛。”
榆阳长公主上前捂着江令月的眼睛。
同时瞪着纪修白。
纪修白赶紧把衣服扯好,“若仪,真不关我的事,我没看见他俩。”
榆阳长公主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书齐,带小月儿回去。”
“喔。”
文书齐捂着江令月的眼睛,把她带上马车。
马车都走远了。
他俩还能听到那个男人哀嚎的声音,“若仪,这真不怪我,我下回一定注意。”
“好了,别好奇。”文书齐把帘子放下来,阻止江令月继续看。
“嘿嘿,好奇嘛。”
江令月拜师这么久,从没在师父面前见过,能跟她这么亲近的男人。
能喊她若仪这个小名的人,除了皇室人,就只有魏老。
魏老就像喊小辈。
而这个男人,那拐了七八道弯的语气,总觉得不对劲。
“你是真的在长公主那学得胆子越来越大了,你师父的事,你也敢好奇。”
面对文书齐的调侃,江令月回了鬼脸。
那咋了,有什么不能好奇的。
这一边,榆阳长公主恨不得把纪修白踹下去,“当着小孩的面,你也没个样子,给老娘滚下去。”
“我不。”纪修白随便抱了个地方,就是不撒手,怎么都薅不下来。
榆阳长公主只能放弃,躺在软榻上,不想搭理他。
纪修白试探着松开手,“若仪。”
“滚!”榆阳长公主眼睛都懒得抬一下。
马车到了公主府门口。
榆阳长公主下马车,纪修白还想跟上去,结果被侍卫拦了下来。
“若仪,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啊。”
“小月儿每天都要来公主府,你这德行,让她看见合适吗?赶紧滚。”
榆阳长公主无情的转身,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纪修白。
“哎。”纪修白坐在公主府门前的台阶上生了大半宿的闷气,下半夜才离开。
第二天,江令月散学,刚跟江岑分开,就看到纪修白站在门口。
今天纪修白好了很多,玉冠束发,穿着一身窄袖青袍,衬得他整个人,又文雅又有精神,翩翩君子。
“小家伙。”
纪修白一眼就看到了江令月,一开口,他还是老样子,过分浪荡。
舒蓉差点就要拔刀了。
自从上回江令月遇险,舒蓉现在比谁都精神,随时带了软剑在身上。
幸好江令月及时制止了她。
“你找我有事?”
“嘿嘿,你不是要去公主府嘛,带我一程。”
纪修白笑得像要拐卖小孩的怪叔叔。
“看来你是被师父赶出来了,你找我,即使进去了,师父也一定会把你从公主府来丢出去的。”
江令月一张嘴,就是无情的话。
纪修白脸直接黑了,“你个小鬼头,跟你爹真是一模一样,贼坏。”
“那你别找我啊,自已想办法进公主府吧。”
江令月抬脚就要上马车离开。
纪修白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马车。
舒蓉本来想叫车夫把他弄下去。
“哎,走吧。”江令月拿他没办法,只能去公主府,让师父收拾了。
纪修白嘚瑟的翘着二郎腿,“我说错了,你比你爹有良心。”
“呵呵。”江令月细细打量着纪修白,“反正还有一段路才到,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们以前的事?”
“你爹那个横刀夺爱的家伙,我可不想谈。”
“你喜欢我师父?”江令月这回真坐不住了。
纪修白被江令月吓了一跳,差点撞到对面的舒蓉。
“哎呦,你一个女孩,怎么能这么疯疯癫癫,要讲究气质,不急不躁。”
江令月这下真精神了,“行行行,你说得对。那麻烦你说说,你真喜欢我师父?”
“不行吗?”
“当然行,我只是好奇,你既然喜欢我师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过?”
说到这,纪修白脸就黑了,“那还不是拜你爹所赐,我总觉得,她还喜欢你爹,不想横插一脚,这几年,一直在出海做生意。这次她找到我,我才知道,她收了你这个小丫头为徒。”
“既然收了你为徒,那他俩就不会再续前缘。我当然要回来,好好弥补这些年错过的机会。”
“那你慢慢等吧。”江令月总算知道,为什么榆阳长公主从来不提他。
当好友可以,绝对不会有男女之爱。
“小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来说说嘛。我要是成功了,我俩也算一家人。”
纪修白一脸期待。
江令月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我叫长公主师父,你要是真成了,我以后叫你什么?师娘?”
纪修白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如果我真的成了,你敢叫我就敢应。师娘就师娘,没什么大不了。”
江令月本来只是玩笑,听纪修白说出这话,顿时认真起来。
他,还真喜欢师父?
马车到了长公主府。
江令月下马车,带着舒蓉进了府里。
纪修白还是慢一步,被门口的侍卫薅了出来。
“哎,你们要不要这么欺负人?”
无论纪修白怎么折腾吗,侍卫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但他如果想闯,绝对会被侍卫丢到府外。
江令月看着这一幕,笑出了声,“这人也忒有意思了。”
眼看着时辰到了,江令月只能收起看热闹的心,去后院找长公主。
“师父,纪修白今天去学堂蹲我,死皮赖脸坐我马车过来,在门口被挡了下来。”
纪修白啊,看在你还挺有意思的份上,帮你一把。
榆阳长公主面露嫌弃,这死人,非得跑去祸害小月儿!
“你乖,先练功,我出去一趟。”
“好。”
江令月乖乖去练功。
没一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纪修白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若仪,我错了,别打,哎呦,别打脸啊!我下回再也不去了,别......”
江令月拿剑的手一抖,差点把剑斗丢出去。
公主府,第一回这么鸡飞狗跳!
估计,我真的快要多个师娘了!
不知道最后咋了,反正练完功,饭桌上,江令月看到了纪修白也坐在那,还不停朝江令月挤眉弄眼。
榆阳长公主一拍桌子,纪修白就老实了。
从这以后,纪修白没去找江令月了,但江令月几乎每天,都能在公主府,看到纪修白。
榆阳长公主跟纪修白的微妙平衡,一直没被打破。
直至,江启山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