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月嘿嘿一笑,“陛下说了,让你好起来,护送他去见皇太后。”
“知道了。”
江俞皮糙肉厚,跪几天不吃不喝,压根没事。
建武帝见到江俞又精神了,上下打量,“这几天,没在背后骂朕吧。”
“陛下说笑了,微臣哪里敢啊。”
建武帝嗤笑,“你爹不会骂朕,这点朕清楚,至于你,朕可不信。但你小子记住了,能不能成婚,还得看朕答不答应。”
江俞紧咬后槽牙,挤出笑容,“陛下英明,绝对不会有错。”
“哈哈哈。”
建武帝开心的上了马车。
有死穴就好,只要有死穴,就好掌控。
皇太后住在离京城不算远的玉泉山行宫休养。
先帝在时,皇太后受尽冷眼。
后来建武帝登基,她也懒得管宫里的事,看淡一切,待在玉泉行宫。
这些年养尊处优,生活平和,更衬得她珠圆玉润。
满头青丝,非常漂亮,风韵犹存。
看到儿子大阵仗前来,她还能有什么猜不出的。
“哀家可以跟你保证,绝对跟东越无关。哀家选择留下贺奚菱,是因为她姐姐,当年救过哀家一命。”
想起往事,太后心里凄然,“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虽有公主之尊,在东越那个地方,却无半点用处,反而成了受尽欺凌的棋子。”
建武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只要他亲娘跟玉蟾宫没关系就好。
转念一想,还是不对劲,“她毕竟出自玉蟾宫,留在您身边,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我见过她了,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也保证了,以后不会再生事。”
太后话音刚落。
胳膊上伤都没好的贺奚菱,就在春彩的搀扶下,跑了出来,跪在地上。
“陛下,我之前所做一切,都是因为受制于人。如今得太后娘娘照顾,脱离苦海。我已经知错了,坚决不会再犯。”
“按贺青阳吩咐,本该是让我进宫,搅乱后宫。陛下,如今小女只愿留在太后身边,就算是当个丫鬟,也心甘情愿。”
贺奚菱本就柔弱,面色苍白,泫然欲泣的哭着求饶。
看得太后可心疼了,“快,扶她起来。”
春彩扶着贺奚菱起来。
贺奚菱身形一晃,就晕了过去。
太后的人立刻兵荒马乱的把她抬进房内,叫太医。
“这么柔弱的姑娘,能做成什么事。这事,哀家做主了,给她一个嫔位,就让她留在哀家这里,陪着哀家。
总不能真让她做丫鬟婢女,这也不合适。更何况,她还是来和亲的,得给东越交代。”
“行吧。”
建武帝拿太后没办法,“母后,您照顾好自已,我改日再来看您。”
“行,你少使唤衍儿过来,他虽然是太子,也才十二岁出头的年纪,东奔西跑的,看着都心疼。”
“知道了。”
建武帝从行宫出来,直接吩咐江俞,“记得派人盯着,若有动静,随时处死她。”
“是。”
不说,江俞也会这么做。
其他事,建武帝是不会管的,全部放权。
贺青阳最大的依靠,除了东越那个圣物白徙,就是玉蟾宫。
偏偏这两样东西背后,都惨无人道。
要想对付贺青阳,就是得用一点不一样的手段。
江俞把建武帝送回去,魏忠也找到了在外浪荡快一年的凤阳王。
“江俞你个王八蛋,我好歹算是你长辈吧,这么对我,你缺不缺德。”
“你就比我大两岁,充什么长辈,找你有点事,给我好好整,否则,我就把你丢出去相亲。”
用毒方面,他不懂,还是得指望魏老跟凤阳王。
魏老要顾着宁王府那个还没恢复的三叔,还要管着他娘。再给他找点麻烦,他真的会撂挑子。
江俞只能另辟蹊径,把凤阳王薅了出来。
“我干,我干你大爷!”
凤阳王一个转身就想跑。
魏忠带人,直接挡死了他的路。
“啊......”
作为太后的老来子,他从没受过这种气。
“你让这些人滚,老实跟我说,让我做什么。”
打不过,该认输的时候还是得认输。
“行,你应该很熟悉,东越那个狗屁的圣物,白徙。我要你琢磨出来,那边是怎么控制那个白徙的。”
江俞说出来意。
凤阳王差点给自已喂一把毒药,“这种事,那是短期内能做到的吗?”
所以你可以慢慢来,什么时候弄好了,什么时候放你出京城。”
江俞往后挪了两步,免得在地上撒泼的凤阳王,踹到他身上来。“
凤阳王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不,我就要出京城。”
“你啥时候办好了,我啥时候帮你,你要出京城,为了什么,我可一清二楚。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们母女。”
江俞都说到这种地步,凤阳王还有啥不知道。
“我警告你,你别欺负人。”
“我吃饱了撑的,欺负孤儿寡母啊。你的身份,想娶她难比登天。我会给她换个地方,好好保护。”
江俞搞定了凤阳王,把搜罗到的东西交给他,接下来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当初在乌岭城下药,再到给解药,不仅坑了龙虎山过来。
两种不同的药方搭在一起,足以让猛兽发疯。但是,表面看起来,又不是毒药。
白徙再怎么被他们搞得神秘兮兮,也不过是一条大蟒蛇罢了。
按照药效,也该发作了。白徙失控,对贺青阳来说绝对是大事。
估计很长时间,东越的狗,都没法来惹事了。
江俞心情大好,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得装作要死不活的样子。
回府,就开始揍人。
“你好歹学了这么久,剑都拿不稳,找打啊!”
“还有你,总觉得自已武功高,一出手全是破绽。”
江俞拿着竹条,抽完这个抽那个,名正言顺。
江令月捏紧小木剑,跟被逼得面色通红的江岑靠在一起。
“我俩联手,把他打一顿再说?”
“打不过,死心吧。”
论武功,江岑还是有眼力见的。
“还歇,起来!”
江俞一竹条下来,两人都跳了起来。
“大哥,你丧心病狂啊。你抽了小月儿,留个伤疤,你小心老爹揍你。”
“哼,你俩就这点本事,打不过就告状?”
江俞一句话,把兄妹俩都整沉默了。
江令月一咬牙,“来,我就不信了,还能被你打死。”
江岑也爬了起来,啥都不说,拿着剑就刺了过去。
江俞教的,都是搏命的招数。
一开始两人都撑不住,到后来,反而渐入佳境。
江俞唇角上扬,下手开始变重,“磨磨唧唧,别人会等你们出手?只有速度够快,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