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乡思切
站在王宫门外,代战的步子很久才踏进去。
她回来的消息没有提前传回来,准备给王后和西凉王一个惊喜。
熟悉的宫殿,熟悉的景色,里面的人却已经不同。
不过,代战的容貌宫里每一个人都熟悉的,在管事手里有代战的画像,每进来一批人,他们培训的第一天就会被要求记住代战的容貌。
“参见公主”下人见来人,反应过来后急忙跪下行礼。
有聪明伶俐的早早朝着西凉王和王后的寝殿跑去。
“王后,大王,殿下回来了,咱们的公主殿下回来了。”
王后的寝宫
正在梳妆的王后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喧哗,眉头微皱,身边的侍女眼观六路,快步出了寝殿,让人拦住大喊之人。
“你是谁手底下的奴才,不知道宫殿内禁止大声说话吗?是脖子上的脑袋不想要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不知道王后娘娘刚起来,饶了娘娘的清静借你十条命都不够砍的。”禾心道。
“禾心姑姑莫要恼,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咱们殿下回来了,奴婢一时高兴,急着来给娘娘报信,一时失了分寸,还请禾心姑姑为奴婢美言几句,饶了奴婢这一次。”小丫头低着头道。
禾心只感觉自已脑袋嗡的一声,她听到了什么,殿下回来了,是她想的哪个殿下吗?
“是代战公主殿下吗?”禾心确认道。
小丫头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就是公主殿下,奴婢看过殿下的画像不会看错的,殿下此刻正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估摸着快到了。”
禾心心里一喜“行,我知道了,你先去一边待着,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我先进去给娘娘说一声,让娘娘高兴高兴,其他人做好准备,迎接殿下”
“是,我等听禾心姑姑的”下人们齐齐应道。
禾心快步进入宫殿,其他人纷纷动起来。
小丫头一旁看着无所事事,拉住一个将要离开的女子道“这位姑姑,不知奴婢能做什么,奴婢要想为殿下献出一份力,不能光看着姑姑们忙活,自已站在这里啥也不干”
被拉住的女子也不恼,笑着道“小丫头,可当不得你的一声姑姑,我叫封心,你叫我封心姐姐即可,你不是我们殿的人不用你干活,活有其他人做呢,你今儿前来报喜一会娘娘殿下必定有赏赐,你且安心在这里等着便是,若是实在不安心,跟在我身后走走也可以。”
小丫头今儿的表现,以后定是得主子看重的,和她买个好也无妨,就算最后没被主子看重,她也没亏啥。
小丫头恭敬行了一礼“谢谢封心姐姐愿意带着奴婢”
“行了,不用如此客气,我的赶紧去看看其他人做的咋样,可不能误了迎接殿下,你赶紧跟着吧!”说完封心忙活开来。
小丫头跟在封心身后,把封心处事的手段记在心里,一言一行不错眼的看着,又不懂的在封心没事的时候,厚着脸皮凑到封心跟前问个明白。
这边,禾心进入宫殿,王后在其他人的伺候下已经收拾整齐。
“娘娘大喜,殿下回来了,刚才外面的人就是专门过来传信的,说殿下已经进了大门,要不了多久就会过来这里”禾心笑着道。
王后突的站起来,抓住禾心的手,眼里不可置信的问道“禾心,你说什么,谁回来了,是我的战儿回来了吗?”
禾心扶住王后,重重的点头“娘娘您没听错,是殿下回来了,是真的殿下回来了。”
确定自已没有幻觉,王后急冲冲的就向去门外。
“通知大王了没”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语,禾心反应过来,她一高兴,忘了通知大王了。
“娘娘,奴婢这就让下面的人去前面通知大王”
“嗯,派个脚程快的去”王后道。
代战的到来,宫里的人很快收到消息,西凉王同样收到代战回来的消息,只不过手里正在和大臣们讨论政事,需要耽搁两分钟。
“母后”
门外,代战早已泪流满面
眼前的女人苍老了很多,头上长了白发,精神没有她离开时的那么好了。
她不孝啊!
代战走到王后跟前重重的跪在地上“母后,对不起,女儿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王后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儿,熟悉中带着一点点陌生,这个狠心的丫头,十二年,十二年不曾回来看过一眼,一走十二年,她知不知道她和大王有多担心她,她知不知道她们很想她。
王后手拍在代战的后背,眼泪早已脱眶而出,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个狠心的丫头,你怎么如此心狠,十二年,十二年不回来看看母后,你是在挖母后的心啊!母后日盼夜盼,盼望着你能抽个时间回来,哪怕只是看一眼母后也知足,可你个狠心的孩子是怎么做的,一走十二年”
“母后,对不起,战儿知道错了,战儿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就算要走,战儿也是带着你和父王在走,咱们一家子在不分离。”代战泪流满面。
母女俩相偎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哭过后,王后擦干眼泪,任由下人们给洗了脸,整理好妆容,王后坐在殿中主位,冷静的看着下面一副要打要罚悉听尊便的女儿。
“代战,你好的很啊!离开的时候是怎么和母后说的,隔段时间回来一趟,隔段时间回来一趟,你自已说说十二年你回来几次,啊!”王后质问道。
深知自已有错,代战头沉的低低的,用特别小声的话回了一句“一次没有”
王后冷笑出声“呵,你还有脸说一次没有,你瞅瞅你,怎么如此不听话,让我和你父王跟着担心受怕,你于心何忍啊!”
“母后,我知道错了,对不起”除了道歉代战不知道说些什么。
再多的辩解在此刻显得苍白无比,面对母亲一声声的质问,她心里如同被撕开一番,很疼很疼,她也在反问,为什么没有回来看一眼,为什么心里当时只记得事业忘了需要陪伴的父母。
太多的为什么,没有人可以给她解答,她心里同样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许是第一世记忆在作祟,也可能是参军打鬼子那一世的经历在作祟,她分不清楚,她只想把那些欺负过自已国家的人打趴下,打服气,没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