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是一节公共选修课,课程是艺术鉴赏。
讲课的是于老师,安萌也认识。
之前她还是安猛的时候,就报的她的课,因为她基本不点名,而且人也特别好,最重要的是这门课也没什么专业技术,不容易挂科,在学生里算是十分抢手的一节课。
因为课程过于轻松,后排的几个女生已经开始了闲聊。
“天呐,昨天陆临和来咱们学校了?”
“陆临和是谁啊?”
“我去,这你都不知道,咱们这以前的学长,现在是南城市有名的年轻企业家,中心楼那个历届优秀学生墙上还挂着他的照片呢。”
“哦哦我想起来了,那个长得跟明星似的帅哥是不是?”
“对,就是他。”
“他来学校做什么啊?”
“不知道,好像是回来捐款的,据说捐了好几个亿呢。”
“哎,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他这一次捐的比我男朋友的还多。”
“他捐的跟你男朋友的……是同一种东西?”
“差不多吧,反正都是对生命有帮助的。”
另一个女生感慨道:“捐了几亿啊,这么有钱啊,哎,可惜不跟咱们一届,要不然必给他拿下!”
“你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我听说他好像已经有妻子了。”
“可恶,这年头好男人比打折的化妆品还难抢啊!他的妻子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不过能把这样的总裁拿下,想必应该也是个千金小姐,而且拿捏男人的手段一定不少,估计跟苏妲已是一样类型的,晚上整天在他怀里撒娇吧,迷得他神魂颠倒吧。”
前排的安萌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谁是苏妲已啊!”
全班都愣住了,几十双眼睛齐齐地看向她。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半晌,于老师率先打破沉默。
“苏妲已同学呢?苏妲已同学来没来?”于老师叫了一圈,发现无人回应后,“这位同学,你找的同学好像没来上课。”
在哄堂大笑中,安萌红着脸又坐了下来。
这帮人胡编乱造也就算了,还好巧不巧,偏偏在当事人身后念叨。
如果说平时,她或许并不在意这种流言蜚语,但今天却不太一样。
因为今天的“造谣”,已经有点贴合历史了!
昨天她……居然在那家伙怀里哭了!
也不知道昨天的她中了什么毒,陆临和只是简单的几句安慰话,就搞得她泪水乱流。
老实讲,她好久没有那么痛快地哭了,当然,痛快地代价就是第二天,她尴尬地想要连夜离开地球。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虎哥一样,在人群中喊完“我是萨比”还能若无其事地离开的。
而感动过后,在情绪归于平稳,她也察觉到了一个问题。
陆临和为什么会讲这种话?
如果说是在外人面前,她还可以理解成陆临和是在假装关心她,给别人秀恩爱。
可昨天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根本没必要假装才是。
而且那种温柔,装应该是装不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
那其实不是假装?而是真心话?
可如果是真的,有一点她又想不明白了。
可他们只是临时假装的夫妻吧,为什么要这么关心她?
想到这,少女眼里一阵迷茫。
···集团大楼···
“什么?昨天你把你老婆搞湿了?”办公室里,传出沈默文惊异的声音。
“我再重申一次,是眼眶湿了,再开黄腔,工资扣光。”陆临和靠在老板椅上,回复的异常淡然。
“行,陆临和,你之前跟你家丫头天天净说些误会人的话,到我这就不行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再说哪湿了不一样嘛。”
沈默文连连咂舌,“没想到啊老陆,这才多久啊,就已经能让对方趴在你怀里哭啼啼了,你这进展飞快啊。”
“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但今天一早起来,她却变得更内向了,连话都很少说了。”
“这很正常好吧,人在感性状态下敞开心扉,冷静后感到害羞是难免的事情,现在可是趁热打铁的好机会。”
陆临和没有回应,想到昨天小丫头窝在他怀里撒娇的样子,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勾起弧度。
他抿了下唇角,捏了捏鼻梁,才勉强将那股笑意压下,重新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
虽说在安萌那,他已经成了突破世界纪录的变态,但是在公司,他还是要注意形象的。
“对了,你找我要说什么?”
“哦对,你之前不是让我调查定达集团的前任董事周东国吗?”
“是,听那边的经理说他死了,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周东国,十年前基因实验小组的组织者和知情者,也是很有可能知道他父亲下落的人。
虽说从方面看他确实是死了,坟头草估计都两丈高了,但陆临和实在是不甘心线索到这就彻底断掉,又四处派人打探他的信息,想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沈默文拿出档案袋,“从调查结果来看,他确实是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什么意思?”
“你还是自已看吧。”沈默文将资料摆在桌上。
陆临和打开档案袋,拿出了一张周东国的照片。
从照片来看,这是在一场宴会之中,周东国拿着红酒,和周围的人相谈甚欢。
而周围的人,却尽是些奇装异服的人,他们脸上要么化着浓妆,要么戴着诡异的头套,根本认不出来真实的模样。
底下的拍摄时间,是在去年的六月。
在看到这张照片,陆临和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诧异,“这张照片是在哪拍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周东国是在三四年前去世的才对。
一个三四年前的死人,为什么会在去年的照片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