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城见过最恶心的一个人,就是他们村的一个妇女,那是他们村里公认的好人,都说她有一个恶婆婆,平时大家都特别同情她。
她婆婆在外会说各种她的坏话吗,而她不同,总是会默默地承受着来自婆婆的刁难,每当被人说她婆婆过分时,她也总是笑笑,从来都不会说她婆婆坏话。
受大人们的影响,郑城之前也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很好的人,那个时候的郑城总是对这个世界充满着浓浓的善意。
后来有一次,他们家借了村里一家人的斧头,父亲砍完柴就打发郑城去还的东西。
那个时候的郑城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跑来跑去的,听到父亲说给什么学家还去,他的大脑就自动理解张同学,那个叫张同学的男的,和父亲关系很好,时常会来他们家和父亲聊天,
他奔跑着去还了东西,接受东西的人就是这个享誉全村的大好人,她笑嘻嘻的接过东西。
郑城看到她拿了东西,就跑去玩了,这事过了半个月,突然哪家人来他们家要斧头,郑学武说东西不是已经让郑城还回去了吗?
那家人的儿子就叫张科学,张科学家说他们家人没有收到,就过来问郑城,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郑城早就忘记了随手还的东西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又到怕会被父亲打,就胡说,他说还给张科学她妈,他妈隔天堵住他就问什么时候还的?吓的郑城直接改口胡说别人,从此,张科学家的每一个人,从他们家的他太爷爷到他们家的小孩,每一个见到郑城都会骂他。
那些个平时看到郑城都会笑面如花的脸,现在全都变了形状,他们每一个人都变的像一个怪兽。
郑城也遭到了父亲的毒打,让他好好想到底还给谁了?
他们村也不是很大的村子,这件事情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段时间郑城出门玩,都会碰到别人异样的眼光。一个斧头那是很珍贵的财产,郑城家里也拿不出钱给张科学家赔一个,被张科学家的人吓得郑城都不敢出门玩了。
他每天都会很认真的想,他到底给了谁?
直到有一天郑城坐在在家门口看着天空的时候想起了,他是给了张同学媳妇了。
他和父亲说完这句话就跑去张同学家去要,直接找到张同学的媳妇,找他要,他连那天给她斧头时太阳照落到什么地方?他又是在什么地方给的东西都说出来。
张同学媳妇这才假装想起来了,磨磨唧唧的把东西还给郑城。
郑城把东西都没有拿回家里,直接拿到张科学家,直接说自已给错人了,对不起,自已之前给忘记了。
拿到斧头的那个瞬间,张科学她妈又变得笑面如花,和蔼可亲,还邀请郑城去他们家玩会。
那时候的郑城只觉得可怕,转头就走。
后来又看到了很多的事情,让他知道,人在贫穷的情况下是什么都会做出来的。
那些个在外面道貌岸然的人,回到家里,或者看到比他们很弱小的人,是又会变个样子。
权力和金钱会滋生人的无限欲望,会让人变的面目全非,贫穷也一样。
权力和金钱会给人穿上华丽的外衣,把他们内心的肮脏包裹起来,其实贫穷也一样。
听到话题越聊越扯得远了,刘越赶紧打断郑城,“好了,剩下的哲学问题我们找个时间再讨论,现在我们说的是怎么解决老班长女儿是事情?两位大哥!”
郑城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沈万致眼神乱看,假装自已刚刚没有很投入的听郑城说话。
郑城略微不自在之后就恢复正常,“你们两个来之前有没有讨论过怎么办?”
刘越和沈万致齐齐摇头。
沈万致:“没有,我就给刘越看了一下信件,她看完之后我们就来找你了?”
郑城沉思一会开口道:“我们把那孩子接过来吧?”
刘越也附和道:‘可行,接过来也好,不然天高黄帝远的,我们能力也有限。’
沈万致也同意:“这个提议我赞同,正好接过来我养,你们可都不许和我抢?”
刘越这下不同意了,“凭什么?接过来也是我养,你想啊,我一个女孩子,肯定比你们两个臭男人更有亲和力好吗?”
郑城刚要开始说话,就被刘越和沈万致齐齐打断:“你别说话。”
沈万致认真道:“这是我和刘越之间的战争,你就别参与了,你家已经有一个小孩了,再有一个,可有你受的。”
郑城很是不理解,“这不更说明我有养孩子的经验吗?”
刘越直接给郑城一个白眼,“你可别添乱了,一个小孩是很好管的,但是如果有两个,那效果只有最好和最坏两种。”
“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孩子在她妈妈新家肯定是不会过得太好,这种情况下的孩子,要么是很怯懦,要不就是很叛逆,不弄是那种情况,都需我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教导她,所以我才说我最合适,我们自已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慢慢教孩子的,这件事情只能交给我们的另一半,刚好我们家千千就是小学老师,她时长和小孩子接触,更了解小孩子。她才是最好的人选。”沈万致拿出他的王牌,“林千”说完得意地看眼前的这两人。
心里暗道:“哼~还跟我抢,你试试?”
郑城听完就很沉默,他不得不说沈万致说的也是实话,这方面他确实是比较有优势的。
刘越张了几次嘴,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虽然她是女的,但是她时常会出任务,阮乔是一个男的,肯定没有林千更容易让小孩放松和接受。
最后只能转问另一个问题:“班长的儿子怎么办?”
郑城:“过去看看,能带过来就带过来,要是不行······”
郑城:“不过,很有可能是带不过来的,上次班长的牺牲,班长媳妇和他娘非常伤心,之前就听政委提过一嘴,说班长他娘不愿孩子再和我们粘上关系,怕孩子也有参军的想法。那是班长的一个独苗苗了。”
沈万致也感叹道:“是啊,实话实说,我也不希望他参军,就希望他好好的长大,能让班长的在天之灵安心。”
说起这些沉重的话题,刘越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嘻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