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起满足了,整个人又回归到了先前那种呆呆愣愣的模样,看着姜莱一个劲儿的咧嘴笑。
看得姜莱都忍不住想笑。
这人的满足欲也太低了些吧!
“时云起,你这么呆萌也不知道怎么好好的活到现在的!”姜莱的语调中既有无奈又含着几分宠溺。
她看向外面的时云起,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对世界的好奇与纯真,还有对她,认可的满足,仿佛除她以外的一切危险都与他无关。
时云起瞪大眼睛,眨了眨,望着姜莱,仿佛在说“我真的有那么呆萌吗?”
姜莱的感叹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时云起立刻挺直了腰板,似乎要证明些什么。
不甘示弱地挺了挺胸膛,伸出手臂,故作严肃且夸张地拍了拍自已并不明显的肱二头肌,一脸自豪地说“当然我也很厉害的!别看我这样,可我该有肉的地方我都有的,关键时刻我可是也能保护你的!”时云起脸上的认真劲儿却让人忍俊不禁“我也很厉害的!”
他坚定地说,眼神中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姜莱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
话毕,时云起又面露不满“姜莱,你明明刚刚才答应我,要喊我云起的,为什么又叫我全名了?”
姜莱好笑的看着时云起,这人呆萌得反应倒也快,一下子就逮到了点。
“好,云起!”
“在,我在!”时云起嘴咧得和宠物店的小狗狗一样,乖巧呆萌。
姜莱忍住要摸时云起耳朵的冲动,轻轻指了指车内,示意时云起该出发了“太阳落下了,我们出发吧!”
时云起乖乖地点点头,跑到另外一边,打开车门,一溜烟地钻了进去。咧嘴冲着姜莱一笑,那笑容纯净而灿烂,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他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那棵见证了他们对话的大树。车轮滚动间,带起了一阵尘土,也带走了他们在时的宁静。
在这个丧尸横行的世界里,夜晚总是比白天更加危险,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在姜莱离开的那棵大树不远处一栋房门紧闭的矮房里,就隐藏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一具被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身下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在尸体的旁边,还散落着一件带血的罩衫和一条随意扔在一旁湿漉漉的沾满了暗红血迹的毛巾。
这些物品似乎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剧,让人不寒而栗。却又因为不合时宜的出现,透出几分古怪。
血液沿着地面缓缓流淌,最终汇聚到门缝处,一滴滴地渗出,将门外的土地也慢慢染上颜色。一丝丝血腥味悄然飘散而出,如同无形的信号,吸引着那些徘徊在黑暗中的生物。
门外,几只丧尸嗅到了这股诱人的气息,它们嘶吼着,疯狂地扑向那扇紧闭的门,用它们那尖锐的利爪和狰狞的獠牙拼命拍打着关闭的门,仿佛要将门拍碎、拍倒。
然而,那扇门却异常坚固,任凭丧尸如何努力也无法打开,只发出无数声“咯吱”、“咯吱”
丧尸们只能趴在门上、门缝间、地上拼命地吸吮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以此来满足自已那永不满足的饥饿感,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们一时间对血肉的渴望。
它们灰白色的眼睛在这一刻仿佛闪烁着绿色的光芒,透露出无尽的贪婪与残忍。
小镇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不安与恐惧。而姜莱却浑然不知自已刚刚逃离了一个怎样的情景。
她似有所感的回过头朝着后面望了望“云起,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时云起偏了偏头,有些疑惑“什么?”
姜莱摇头,可能是她太敏感了,竟然觉得刚刚错过了什么似的。
车子在高速路上,慢慢的行驶着,下了高架,在马路上东拐西拐的,拐得姜莱浑身难受。
时云起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姜莱靠着窗户拍着胸口,内疚的直扣方向盘“还很难受吗?”
姜莱狠狠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
她不想说话了,她晕车的症状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收到,他都已经忘记他以前只要坐车就会头晕、想吐,后来骑电瓶车上下班习惯了,也就没有在意。
再后来和沈醉他们一起,刚开始坐车的时候可能还会不怎么舒服,可是后面好像慢慢的也习惯了,出任务的时候坐在车上也没有反应。
谁知道今天晕车症又突然犯了。在车上一直都晕晕乎乎的,刚开始还能忍着些,可现在着实忍不了了。
“晕啊,真的好晕!”
“对不起,是我开车开的不好,让你难受了。”时云起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缓解姜莱的状况。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已忘了,我一直有这个问题,最近一段时间太得瑟、太逍遥了些!”
姜莱打开车门,下车蹲在地上干呕了一会儿。
现在东西没有丧尸病毒爆发前吃得多,营养也没有那么多,就算她想吐胃里也没有东西能吐。只是不停的干呕,呕得嘴里都酸苦得不行,眼泪都不停的往外冒,好不可怜。
时云起也赶紧下车,在姜莱一边着急的不行“姜莱……”
姜莱指了指车前放着的矿泉水,又指了指自已的嘴,嘴里的酸苦,让她不想回话。
时云起赶忙拿过矿泉水快速拧开瓶盖递给姜莱。
姜莱接过矿泉水喝嘴里漱了漱口,又吐到地上。
口中的酸苦味终于好了些,姜莱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姜莱……你没事吧?”
姜莱摆摆手,让时云起转过身去,时云起乖乖的转了个身背对着姜莱。
姜莱伸手把时云起当成柱子依着,缓了搞半天,胸口的郁闷才松了些。
“姜莱,你……”时云起虽然背对着姜莱,可心里的担心的不行,想转头看又怕姜莱生气,一直在原地揪衣角、直跺脚。
“你跺什么脚啊,怪奇怪的!”姜莱缓过神,整个人都好了,只不过脸色还有些不好。
看着时云起一直捣腾不停的脚,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时云起转过头,有些可怜巴巴,直到姜莱再三强调自已没事,时云起才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