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芷便带着一直在外面守着的银羽卫上了楼,众人排着队,一人领着两套甲胄下了楼,刚下去便迫不及待的将其穿上,又为身旁的战马穿上马甲,整个人的精气神顿时便起了变化。
若之前不过只是小兵,那如今便个个都成了大将军了。
“这甲胄也太威武了!将军,我觉得这笔咱们以往在军中穿的甲胄还要厉害,厉害好几倍!”
一个小兵忍不住说道,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还有战马身上的甲胄,几乎一脸痴迷。
“这甲胄瞧着不像是铁做的,难不成是……钢?”
他们在皇庄的时候,师怀逸炼钢的时候还去帮过忙。
那将军摇头,“看着倒也不像,不过长公主殿下拿出来的,那定是顶顶好的物件。”
“就是不知道禁不禁砍。”
毕竟甲胄是要穿上战场和敌人厮杀的,他们如今虽是长公主殿下的私兵,但殿下既训练了他们,定是有缘由的。
他们觉得上战场只是时间的问题。
“要不,试试看?”
有人提议,但又有些犹豫。
他们不敢确定,长公主赐的甲胄能不能砍。
“既如此,那便砍砍试试。”
夏含玉刚刚站在窗口,他们这么大声的议论她自然早便听到了。
“恰好本宫也想知道,这甲胄到底禁不禁砍。”
虽说系统给的东西从不会差,但总得试试看才能知道到底有多厉害。
“朱陉,你来砍。”
夏含玉喊出一个名字,是之前训练之后她另外提上来的一人,如今他是五千人中等级最高之人。
正四品。
“唯。”
朱陉(xing四声)拱手,拔出腰间的刀猛地朝着地上那还未穿上身的甲胄砍了过去。
下一秒,大刀哐啷一声断落在地,所有人顿时倒吸一口气,一个个眼眸晶亮晶亮的。
“这也太厉害了!”
“连刀都砍断了,这上面竟连一丝痕迹也未曾发现!”一命银羽卫蹲在那里,用手指摩挲着朱陉刚刚砍过的位置,满眼惊奇。
“这简直就是神胄!”也只有神胄才能如此坚硬,刀砍不入。
“这放在地上砍是如此,不知穿在身上会如何?”
有人眼眸发热的看向朱陉,“将军,你朝我砍一下,看看会不会有痕迹?”
朱陉下意识看向夏含玉,夏含玉微微颔首,他抿了抿唇,正准备再去拔刀,一旁的一个锦衣卫便送上了自己腰上的绣春刀。
绣春刀是皇帝所赐给锦衣卫的贴身武器,自然比他们身上带的要更锋利一些。
朱陉接过,心中难得紧张了一些。
那个等着被砍的银羽卫反倒不紧张。
“将军,你快砍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朱陉当即也不再犹豫,猛地朝着他身上砍了过去,力气大的对方后退了好几部,扑通一声翻倒在了地上,绣春刀并没有断,却多了一道口子。
“咋样咋样?”
一群人蜂拥而上,下一秒,惊喜声响彻所有人的耳中。
“没有,还是没有!这甲胄上居然还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四处响起,锦衣卫的人瞧着是满眼羡慕。
这么好的甲胄,当真便是他们的第二条命啊!
夏含玉满意了。
系统出品,样样精品,不错。
若是她大夏士兵全都穿上这样的甲胄,又怎怕打不了胜仗!
系统的机器音顿时响起:“宿主,薅羊毛也不是这么薅的。”
大夏士兵几十万,系统哪来这么多的甲胄给她薅。
倒也不算做不出来,但实在是太过麻烦,系统拒绝麻烦。
夏含玉啧了声,倒也没说什么。
底下的人几乎兴奋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才逐渐缓过劲来,却时不时的还继续议论一番。
他们已经从这件甲胄的厉害程度想到了下次再用什么武器去尝试了。
好在曾故此时已经回了边关,否则若是让他知道这甲胄的好处,估计得眼巴巴的上门讨要了。
夏含玉可拿不出来,若他逼得紧,她便只能跑了。
第二日清晨,夏含玉睁开眼,茯苓便端着水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
待一切都弄好之后她才说道。
“殿下,谢仪在楼下求见。”
夏含玉脚步一顿,才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他来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他已经在楼下跪了一个时辰。
堂堂谢家家主,可曾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如此伏低做小?
楼下,谢仪依旧身子板正的跪在那里。
谢必连同前朝余孽围剿长公主和当朝储君,这次的事情实在太过严重,即使是谢家,也着实被吓坏了,听到消息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这里,负荆请罪。
这一次,朝廷若想收拾谢家,光明正大,谢家无话可说。
而此时的夏含玉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走到一一旁的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上面是白芷刚刚准备好的早餐,算不得丰盛,却也算是不错了。
里面有粥,有馄饨,有包子和馒头,还有一些个小菜。
包子和满头都不大,也就半个拳头大小。
夏承运已经坐在那里等她,看到夏含玉便是乖巧一笑。
夏含玉看到桌上的早点丝毫没被动过,便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下次无需等我,饿了便先吃。”
“我要等阿姐一起吃。”夏承运扶着夏含玉坐下,才再次坐了下来。
茯苓拿起碗给两人乘粥,先给自家殿下,之后才是太子的。
夏含玉用了几口稀饭和包子,这才缓缓开口。
“谢仪,你这是在做什么?”
“草民未曾管教好旁支兄弟,竟让他们对长公主和太子殿下动了手,谢家认罪,还望长公主殿下开恩,手下留情。”
谢仪知道自己此时没资格说这样的话,但他清楚的知道,若想求情便只能在这里,若回了上京,陛下震怒,即便他有之前的承诺圣旨,谢家依旧保不住。
前些日子,他知道谢必的事情之后便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夏含玉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不怒也不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所以你这是想替谢必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