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东竟然敢威胁叶县?
站在包厢门口的韩斌,可没注意到江文东的目光,只是听到了他说出来的这番话。
韩斌心中震惊无比。
可想到江文东敢“不认识”叶星辰的那一幕,他马上心中释然。
当着韩斌的面被威胁后,叶星辰绝对是肩膀好痛!
她只能暗中怒骂卑鄙小流氓,表面上则冷冷的说:“你放心。我们不但已经签订了军令状,而且我身为白云县的县长,也特希望天桥镇在一个月内,就为白云赚到珍贵的外汇。”
“那就好。”
江文东点了点头,伸出了右手:“叶县,恕我不远送。”
我怎么可能,再和你这个混蛋握手!?
叶星辰暗骂着,却乖乖伸出小手,任由江文东用力的握住,轻轻晃了几下。
“叶县,祝您返程路上一路平安。”
江文东缩回手后,顺势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叶星辰点了点头,双手习惯性的抄在风衣口袋里,快步走出了包厢。
呼。
走出包厢的那一刻,叶星辰陡觉说不出的轻松。
“卑鄙无耻的小流氓,我早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叶星辰暗中咆哮着,在从旁边包厢内走出来的记者等人的簇拥下,走向了饭店门口。
她说不让韩斌和江文东去送——
江文东就实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韩斌可不敢像他这样,赶紧快步追了出去。
叶县的这次天桥之行,可谓是斗志昂扬的来,凄惨异常的归。
她今晚肯定会做噩梦。
砰砰砰。
随着两辆车的车门先后关上的声音,车子启动。
很快就消失在了韩斌等人的视线内。
敢和叶星辰硬怼的江文东,稳坐包厢内。
追随他的白鹭和刘静俩人,可不敢在这种起码的礼节上托大,和韩道国等人一起,跟随韩斌外出恭送叶县返程。
韩斌回头看了眼饭店大厅内,也没说什么,就快步走向了镇政府那边。
韩道国等人紧随其后。
叶县离开了。
可无论是韩系还是江系,还是作壁上观的高长功和黄开山,都得赶紧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关上门把今天的事好好捋一捋。
“刘委员,您也先回单位吧。我得去结账。今天的事,等我请示好江镇后,再通知您。”
白鹭是党政办主任,当叶星辰、韩斌等人离开后,她当然得留下来结账买单。
刘静点了点头。
白鹭用最快的速度挂账后,快步走进了包厢内。
江文东还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闭着眼,好像在考虑什么事那样。
白鹭轻轻的关上门,走到他身边:“江镇。”
哇——
江文东忽然张嘴,开始对着美女主任,肆意的倒酒。
今天特意换上一身白色西装套裙,显得更加妩媚的鹭鹭姐,瞬间就被江文东给甩懵了。
“他娘的,我忍得好辛苦。”
江文东软软的向椅子下面歪倒时,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念头。
耳边也传来了白鹭的惊叫:“江镇,你没事吧?”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的。
江文东忍得好辛苦。
本来他最多八两酒的量,却在空腹的状态下、更是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被叶星辰给硬灌了整整一斤。
除了叶星辰这种天生的酒囊之外,换谁这么个喝法,谁也受不了的。
要不是江文东自己抠嗓子,及时喷出一口酒箭的话,他压根不可能保持清醒,用卑劣下级的手段,来对付叶星辰。
或者干脆说——
江文东之所以那样对待叶星辰,就是对叶家前世的报复!
该做的事,江文东终于做完。
叶星辰也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江文东短时间内喝下那么多酒的酒劲,也终于慢慢上升到了,他再也无法承受的地步。
可他还是咬牙坚持着,等待他最信任的白鹭出现。
白鹭来了。
再也支撑不住的江文东,可算是如释重负,马上张嘴愉快的甩着食,迅速滑入了黑暗中。
过了多久?
只感觉头痛欲裂的江文东,终于从无意识的黑渊中,慢慢爬了出来。
是谁说纯粮食酒喝多了后,不会感觉头疼欲裂,嗓子干的要命的?
再怎么纯粮食酒,也是含有最大成分的酒精。
只要是酒精,就能麻痹、甚至损坏神经!
呃。
江文东低低的呃了声,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他家卧室的天花板。
台灯亮着。
窗帘拉着,看不到外面的天。
墙上的石英钟,显示当前的时间是两点一刻。
江文东虽说刚从烂醉中醒来,却也很快意识到这个两点一刻,是凌晨时分。
床前的椅子上。
披着一件黄大氅的白鹭,正蜷缩在上面,闭着眼睡的正香甜。
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更加的妩媚。
咳!
江文东用力干咳了声,嗓子好疼。
这都是拜叶星辰所赐!
那个臭娘们——
不过想到她肯定会奶疼后,江文东的心里,立即平衡了很多。
他的干咳声,惊醒了白鹭。
她睁开眼,看到江文东睁开眼后,连忙把披着的黄大氅掀开,放下蜷缩着的双脚,站起来:“江镇,您醒了?”
话音未落,她就直挺挺的砸向了江文东。
她蜷缩在椅子上睡了那么久,两条腿的血液循环不畅,甚至麻木。
只是她看到江文东醒来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了他的身上,连忙双脚落地后,却无法站立。
娘的。
你这是要砸死我?
滚开——
江文东暗骂着,抬手就推了过去。
鹭鹭姐也懵了。
她怎么就站不稳了呢?
她赶紧借着江文东推的力气,抬头站了起来。
江文东总算可以自由的呼吸——
可下一秒,腿依旧麻木没感觉的鹭鹭姐,再次直挺挺的砸了下来。
“这样下去,我不被这个笨蛋砸死。”
江文东这时候也看出白鹭站不稳,就是腿麻了,也懒得再推她,等待她的血液循环畅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白鹭那双麻了的腿,早就恢复了正常。
可她就是不起来,小癞皮狗那样的趴在江文东身上。
江文东只好提醒:“够了啊。再不起来,我就翻脸了。”
“小恶魔——”
白鹭红唇凑在他的耳边,声音空灵飘忽的说:“如果一辈子就这样,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