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忙碌的加班夜。
沈柔妍处理完一份文件，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整栋大楼静悄悄的，除了她，几乎所有人都已经下班离开了。
“今晚又要一个人吃晚餐了。”她叹了口气，自嘲般地轻笑了一声，便合上了文件夹，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回家。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她正走进去，刚抬起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正准备进电梯。
李墨。
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打扮随意却显得格外干净利落。看到她的瞬间，他也微微一愣，随即带着他一贯的慵懒笑容走了进来。
“总裁，又加班了？”李墨笑着问道，声音轻快。
沈柔妍冷哼一声，依然保持着一贯的高冷：“你一个清洁工，不也加班？”
李墨耸耸肩，毫不在意地笑道：“为了养家糊口嘛，不得不卖力一点。”他顿了顿，打量着她疲惫的神情，“总裁这么拼，看来今晚也是打算孤身一人解决晚餐？”
沈柔妍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不想被他看穿心思，冷冷地回道：“吃不吃饭，难道还需要你来安排？”
李墨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机，若有所思地说道：“正好，我今晚也没吃饭。总裁不嫌弃的话，陪我一起？”
沈柔妍愣了一下，略显诧异地看着他。这可是头一回，李墨主动提议要跟她一起吃饭。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可以趁机“摸底”一下这个李墨的底细？想到这里，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面上却冷冷道：“我很忙，没空跟清洁工吃饭。”
李墨嘴角轻扬，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那我就当是给总裁提供‘加班福利’好了，吃个饭而已，不会耽误您太久的。”
沈柔妍在心里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走吧。”
两人并肩走出了公司大楼。
外面的夜色沉静，霓虹灯闪烁，一家小餐馆的灯光在不远处格外温暖。李墨带着沈柔妍朝餐馆走去，淡淡的灯光笼罩在两人身上，竟让沈柔妍心头泛起一丝少有的放松感。
“你这清洁工，倒是对附近的餐馆挺熟。”沈柔妍随意地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探寻。
李墨不以为然地笑道：“清洁工嘛，闲暇时间多，自然要寻些有趣的地方，不然多无聊。”
说着，他推开小餐馆的门，沈柔妍走进餐馆，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
餐馆不大，环境却很舒适，几张木质的桌椅摆放得错落有致，空气中飘着浓郁的饭香，让人觉得温馨。沈柔妍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还真是个隐秘的好地方。
“你经常来？”她随口问道。
李墨点点头，悠然说道：“偶尔。毕竟这家店老板的手艺好，做的菜色香味俱佳，关键是分量还足。”
沈柔妍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心中一笑。他竟然对美食如此讲究？这个李墨，真的只是个清洁工吗？
不久，几道小菜陆续端上桌。李墨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一块肉，边嚼边说道：“总裁，今晚算我请客，你就放开吃吧。”
沈柔妍冷哼一声：“一个清洁工请我吃饭？你倒挺敢说。”
李墨抬眸笑笑，不慌不忙地说道：“清洁工也是有工资的，偶尔请总裁吃顿饭，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柔妍抿了口汤，微微皱眉，心里不悦地想到：这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一顿饭吃得这么随意，连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难道他真的不怕得罪自已？
然而，她表面上依然保持冷静，轻轻放下筷子，若无其事地问道：“李墨，你在公司多久了？”
李墨夹菜的手一顿，眼神一闪而过的思索，却很快恢复自然：“也没多久，差不多两个月吧。”
“两个月？可我怎么看你，似乎对公司的一切都很熟悉？”沈柔妍盯着他，眼神凌厉。
李墨笑了笑，依旧那副淡然的神情：“总裁是指哪方面的熟悉？打扫卫生还是端茶倒水？”
沈柔妍心里一沉，她总觉得这个人心思缜密，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回避自已的问题。
“你不像是普通的清洁工。”她直接说道。
李墨挑眉，露出无辜的笑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还真是普通的清洁工。否则总裁觉得我还能是什么？”
沈柔妍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察觉到自已这番追问有些失态。她顿了顿，冷冷说道：“算了，不说也罢。”
李墨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没再追问。
晚餐很快结束，李墨结了账，两人并肩走出餐馆。夜晚的凉风徐徐吹来，沈柔妍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墨敏锐地注意到，随手把外套搭在她肩上。沈柔妍一愣，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和微微的窘意。
“我不需要这些小恩小惠。”她冷冷地说着，却并没有把外套拿下。
李墨轻轻一笑，语气温柔了几分：“总裁，这可不是小恩小惠，这是作为‘保洁工’的基本素养。照顾您的生活起居，也是我的工作职责。”
沈柔妍心里一震，总觉得这句话似乎不只是简单的“职责”。她低头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轻轻说道：“李墨，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她循声望去，见到一群醉酒的年轻人正吵吵嚷嚷地朝这边走来，脸上带着几分醉态和戏谑。
“呦，这位美女，看起来挺冷艳啊！”一个酒气熏天的青年不怀好意地凑近，眼中闪烁着几分挑衅。
沈柔妍下意识后退一步，神情微微紧张。李墨轻轻拉过她，将她护在身后，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懒散的笑意，语气却格外坚定：“这位小姐可是我的人，你们还是退远点吧。”
青年们微微一愣，看了看李墨，见他一身休闲装，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反倒笑了笑：“怎么，英雄救美呢？你一个人可不太够。”
李墨淡淡一笑，双眼微微眯起，眼中竟隐隐透出一丝冷意：“那就来试试。”
他话音刚落，身形微动，几步便将几人逼退。几个醉汉虽然满嘴醉话，但似乎也被他的气势吓到，纷纷后退了几步。
李墨朝沈柔妍微微一笑，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举手之劳：“总裁，走吧，今晚风有点冷。”
沈柔妍看着他的背影，内心竟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这个男人，总是在她以为了解他的时候，又展现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她心底深处的疑问越来越重：李墨究竟是谁？他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清洁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