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奀是和联胜叔伯辈,这些叔伯辈在住这方面都出奇的一致,喜欢住在港岛一些老旧小区或者筒子楼里。
而老鬼奀喜欢每天晚上8点半独自出外散步,步行经过一段灯光稀少的临停路段,前往花园南角和人下棋,一直到10点左右回家。
回家前,他会在街口的茶餐厅,打包几份油炸鬼和菠萝包,用作第二天家里的早餐。
从饭店出来才不到9点,阿鹏独自开车到临停路段,停好车靠在座椅上,静静等着。
10点出头,阿鹏从后视镜里看到,老鬼奀拿着茶餐厅的塑料袋,慢悠悠散步回家,他戴上手套,拿出头套戴上。
老鬼奀楼下的街道都是停车位,晚上停满小车,他在这段路走了十几年,周围也都是街坊邻里,谁能想到车里居然藏着一位杀手。
阿鹏等到老鬼奀走过去,拿着匕首打开车门下车,趁着老鬼奀没注意,左手从背后捂住他嘴巴,右手朝着老鬼奀脖子右侧一捅,直接把老鬼奀脖子捅了对穿。
老鬼奀闷哼一声,顾不上喷血的脖子,奋力想要挣扎开来,可他这岁数,怎么可能敌过阿鹏。
阿鹏把老鬼奀放倒在地上,左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往他胸腔左右两处各补了两刀,瞬间血流满地。
老鬼奀挣扎了一小会,就不动了,阿鹏感受到老鬼奀整个人已经软了下来,往脑后再一刀,彻底送他上路。
............
第二天清晨,邓伯家中。
邓伯向来早睡早起,7点刚过,他家门就被敲响。
邓伯打开门,看着一同前来拜访的串爆和占米,冷笑一下,心里顿时明了。
难怪昨天晚上串爆打电话给他,说社团要新的话事人,他支持占米,邓伯还以为串爆喝醉了,原来两人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长毛,你大佬大D头七都没到,你就那么急,跟新的老大了?”
邓伯看着跟在占米背后的长毛,看来串爆那一派的人和大D原本的人马,全部都支持占米了。
“邓伯,大D哥走了,不过我们这群做小的,也要赚钱吃饭的,占米哥最有能力,我们肯定跟。”
邓伯挺了挺他的大肚子,社团开始脱离他的控制了,心底闪过一丝不安,他看着串爆,问:“串爆,你又什么情况?”
串爆望向地板,避开邓伯锐利的眼神,回答道:“我昨天在电话里说过啦,阿乐做掉大D,这本身就违法社团规矩,同室操戈,现在好了,阿乐被控告杀人,害人害已啊!”
邓伯摆手打断串爆说话,盯着他,沉声问:“我是问,你是怎么想的?”
串爆深呼吸,心一横,抬头看着邓伯回答:“新的话事人,我以及我这边的人,全部支持占米。”
占米拍了拍串爆肩膀,看着邓伯,微笑说道:“邓伯,现在社团出了这么大的事,搞到人心惶惶,话事人的底子要干净,我不走毒,只做正经生意,底够干净。”
“各区负责人的底,都在警署里挂牌了,加上串爆叔、龙根叔这些叔伯支持我,下面的手足也认我,太好的话我不会说,不过带着社团转型,大家一起赚钱,一直都是我在做的事。”
“占米,我就一句话,你还没够资格!!!”
邓伯脸色阴沉的打断占米说话,指着大门,“你们可以走了。”
串爆听到邓伯赶人,脾气一下子上来了,站起来大声说道:“邓伯,你不是还要搞什么平衡吧?”
“滚,滚!”邓伯不想废话太多,直接挥手赶人。
占米脸上保持着笑容,看了长毛一眼,起身拍了拍串爆后背,安抚他的脾气,两人直接离开了。
“长毛,你还留在这干什么?等我请你吃饭啊?滚,别阻碍我遛狗!”
邓伯看见懒着不走的长毛,骂了一顿,撑着拐杖站起来,牵过狗,挺着大肚子出门去了。
占米和串爆两人从四楼慢慢走下到一楼,串爆叹一口气,说道:“占米仔,我全力支持你啦,不过邓伯不松口,我们好难做喔!”
“多谢串爆叔。”
占米对邓伯是否支持毫不在意,他突然感叹道:“唉,话说社团里,辈分最高的一直都是邓伯,串爆叔你被压了那么多年,我都替你不忿。”
“占米,你什么意思啊?”
提起这个话题,串爆就一肚子火,十几年来,他虽是叔伯辈,但在选话事人这种大事上,从来都是邓伯一言堂。
他这个所谓的叔伯,每次只能收点钱,收了还要分点给邓伯,还不能多收,收多还要被邓伯骂,心里想想都来气!
“噗通...噗通...噗通...”
楼梯突然传来重物翻滚跌落的声音。
“嘭...”
重物滚落在二人背后,串爆回头一看,只见邓伯使出一招无敌风火轮,从四楼杀到一楼楼梯转角。
串爆被吓倒在地,他手指着邓伯,双眼惊慌的看着占米,现在他才发现,刚刚跟在占米背后的长毛一直没下来。
占米抬头看向楼梯上,见到长毛,朝他挥挥手,示意收工回家了,他转头看向串爆,微笑道:“串爆叔,邓伯失足滚落楼梯,怎么办啊?”
“我...我....对...失足!邓伯失足!”
串爆从口袋拿出毛巾擦汗,吞一下口水,深呼吸让自已平静下来,说道:“社团...社团最近不走运,要新的话事人转运,我看占米你就适合!”
占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朝着串爆点点头,带着长毛离开了。
车上,占米拨通了陆见远的电话。
“喂,二哥,搞定了。”
“恭喜你,和联胜的新话事人,占米李,李家源先生。”
“哈哈哈,全靠二哥你帮忙,这两天会比较忙,周末农庄吃烧烤?”
“好啊,等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