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只是问问。”
听了胡小军的话,宁潇嘁了一声,心里却是一阵嘀咕,他当然不会把这场离奇遭遇说出去,关键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倒是胡小军这个想法,宁潇有些无力吐槽。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俗,俗不可耐。
胡小军忽然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用语重心长的口吻说道:
“宁潇,现在是学习的关键时期,我们应该把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学习上,努力学好知识,考个好大学,以便将来更好的报效国家造福社会,这才是王道,懂不懂,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家伙喜欢张口就来,宁潇撇嘴,“你觉悟还挺高的啊。”
胡小军拍了拍胸口,“那是,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整天想那些吃不得的?”
宁潇嘲讽道:“那你还和我一样,坐在最后排这个旮旯里?”
胡小军面不改色,“以我的学习天赋,还用在乎坐在哪儿?我这是在为他人着想好不好,把机会留给更有需要的人,让他们更能考出好成绩,这叫无私,这叫……哟,赵老师。”
胡小军话还没说完,猛一个激灵。
历史老师已不知不觉走到了两人跟前,笑呵呵的很是和善说道:“你们聊得很起劲啊,在讨论什么呢?”
胡小军急忙把手机揣进了兜里,腆着一张笑脸,“赵老师,我刚有个知识点没弄明白,正在查资料呢,顺便和宁潇讨论一下,嘿嘿。”
赵老师三十多岁,戴了副眼镜,瘦瘦的,看起来斯斯文文。
他顺手从怀里拿出两张试卷放到两人面前,“你们既然这么爱学习,那这两张试卷就当我对你们的测验了,这个周末把它做好,周一交到我办公室就行。”
“啊?”
宁潇和胡小军当场傻眼。
胡小军急忙道:“赵老师,我等会儿放学后还得赶回老家呢,我老家在农村,条件很苦的,我还得帮着家里干农活,减轻家里的负担,没时间做卷子啊。”
赵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父母看到你这么刻苦用功,肯定不会说什么的,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区区一张卷子而已,算不得什么的,对吧。”
说着,赵老师又看了宁潇一眼,“你也一样,先别忙着修仙了,加油,老师看好你们。”
宁潇垮起一张脸,到了嘴边的话也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戴眼镜的果然个个都是笑面虎腹黑男,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
“草啊,你这个祸害。”
赵老师一走,胡小军马上哀嚎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宁潇,“你说你,上课就好好的上课,找我说什么话啊,现在安逸了?”
宁潇撇了撇嘴,“我不也得做卷子?”
“我不管。”
胡小军一拍试卷,“事情是你弄出来的,卷子你先做,回头我和你对一下答案。”
对答案?
这话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
高二11班是文科班,宁潇偏科有点严重,看到那些数字公式什么的就头疼,不过历史地理倒是学得很不错,因此这张临时赏赐给他们的试卷,对他来说,倒是没什么大的难度。
只是他现在的心思完全就没在这些东西上面。
陡然遇到这么件逆天的事情,谁还有心情管其它的啊。
不过他也知道,这件事目前还不能暴露出去。
因为对于他来说,这完全就是踏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虽然他现在拥有了远超普通人的非凡力量,但是鬼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其它什么恐怖存在。
脸探草丛这种事情最是要不得,一切还是得以小心为上。
就一个字,稳。
宁潇暗叹了口气,瞧瞧这都是什么破事,怎么偏偏就让自已给碰上了。
害得自已现在这么苦恼。
真是郁闷。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
整个校园里顿时沸腾起来,难得周末,谁不喜欢。
所有人鱼贯走出教室,胡小军家在县城隔壁的乡镇,不是很远,因此每个周末都会回家去。
宁潇家就离得有些远了,隔了好几个乡镇,坐客车都得两三个钟头,因此他只在放月假的时候才回家去一趟。
现在还是九月份,秋期开学的第二周。
胡小军和他道了别,宁潇想了想,打算先回宿舍去。
宿舍是六人间,除了宁潇和胡小军,另外四人分别叫黄威,李胜江,申宇洋,涂建。
其中申宇洋和涂建是表兄弟,两人关系很铁,不过宁潇和几人相处得也还可以。
“宁潇,你不回老家的吧,要不要出去上个网,我们开黑啊。”
申宇洋长得胖胖的,也戴了副眼镜,看起来有点喜气。
宁潇叹了口气,扬了扬手里的卷子,“你们去吧,我还要做卷子呢。”
涂建在旁边哈哈大笑,“宁潇,你不是要修仙吗,还做什么卷子啊?”
先前宁潇和胡小军被赵老师制裁,教室里其他人也都看在眼里,当然得调侃几句才行。
宁潇一甩手,“滚一边去。”
回到宿舍,其他几人都不在,就只他一个人。
宁潇随手把卷子扔到床上。
先前要忙着上课,旁边又有那么多同学,人多眼杂,没功夫细想这件事情,现在就他一个人,又是周末,他终于可以好好的静下心来仔细琢磨盘算。
抱怨归抱怨,既然已经遇到了,当然就得坦然面对,而且这事情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相反,还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事。
当下最主要的,就是先弄清楚自已的实力,规划好以后的路子,以免浪费了这场逆天机缘。
宁潇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了几句清心口诀。
那个糟老头子果然厉害,这些原本陌生至极的玩意儿,现在就像已经烙印在他脑海里多年一样,心念一动,便能施展出来。
宁潇马上一片灵台空明。
他再次土包子一样啧啧惊叹,以前要是会这些玩意儿,还怕什么上课走神啊。
不过保持心境平稳对于修仙者来说只是最基本的操作,算不得什么。
他盘膝坐在床上,再次把脑海里的信息认真梳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