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期?没想到蓝导也是同道中人呢。”
蓝益铭英俊的脸上早已写满惊惧,“你,你是谁?”
宁潇没搭理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对曹芷佳道:“你先坐这儿吧。”
曹芷佳听话的走过来坐下。
宁潇也坐了下来,然后一招手,飞剑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体内。
接着才指了指对面,对蓝益铭道:“你也坐。”
“不敢,在前辈面前,晚辈又哪敢有坐着的道理。”
蓝益铭反应极快。
仅凭那一柄飞剑,蓝益铭便知道,宁潇的修为,绝对远在自已之上。
他刚才也曾试着用神识探测宁潇的修为境界,却只感觉深不可测,让人心惊胆寒。
如此高深莫测,最起码也是金丹期往上。
这等境界的高人,想要灭杀自已,就跟杀鸡一样简单。
更何况这位高人修的还是杀力最大的剑仙之道。
蓝益铭小心翼翼走到宁潇跟前,弯腰行礼。
宁潇见状轻轻一笑,“你倒是识趣得很。”
蓝益铭忙道:“前辈修为高绝,晚辈又怎敢冒犯。”
宁潇懒得计较这些,目光又在蓝益铭身上扫了几下,说道:“曹芷佳是我朋友,这件事情我需要一个解释。”
蓝益铭已经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当即想都没想便跪了下来。
“前辈恕罪,晚辈有眼无珠,不知曹小姐是您的朋友,无意冒犯了她,还请前辈开恩啊。”
一边说着,蓝益铭脑袋还如小鸡啄米般在地板上磕得咚咚作响。
宁潇面色不变。
身边的曹芷佳虽然同样面色平静,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五味杂陈。
蓝益铭的能量极大,至少和她比起来,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是现在,这个自已曾经只能仰望,在圈子里拥有莫大能量的年轻大导演,却像条哈巴狗一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曹芷佳忽然有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捉弄人,她原本以为宁潇只是想和自已搭讪,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命运的齿轮将一尊无法想象的大神推到了自已面前。
曹芷佳没有插话,她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现在一切都得以韩大师为主。
“别磕头了。”
宁潇终于淡淡开口,“你先和我说说,为什么要在曹芷佳身上下蛊。”
“前辈,这真的是个误会。”
蓝益铭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同样是修仙者,他很清楚修仙者世界的残酷,力量为尊,弱肉强食,世俗法律对他们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存在,并没有太大的约束力。
面前这人修为境界如此高深,如果他想杀自已,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蓝益铭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飞快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曹芷佳小姐是您的朋友,我要是知道,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敬的啊。”
蓝益铭心里如同日了狗。
他以为曹芷佳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新人,长得又很是漂亮,便想着把她弄到手里。
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原本就是再稀松平常不过,双方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
虽然曹芷佳表现得很硬气,直接拒绝了他,但是蓝益铭也没有放在心上。
以他的手段,想要拿下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女生,根本没什么难度,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居然还真踢到了铁板上,让他想死的心都有。
可是现在人家都已经找上了门来,还是自已无论如何都招惹不起的可怕存在,除了下跪求饶磕头认错,他哪还有其它心思办法。
见蓝益铭不停讨饶,宁潇笑了笑。
这家伙反应倒是挺快。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
他抬了抬手,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蓝益铭再次磕头认错,“还请前辈恕罪,晚辈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
“嗯?”
宁潇微微皱眉,“凡事总得有个理由吧,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说想要我动用搜魂之术?”
蓝益铭面色大变。
搜魂术,乃是金丹期以上境界修士才能掌握的神通,极为残忍歹毒。
就是修士利用庞大的神识,强行闯入受术者脑海,搜刮有用的信息,在此过程中,受术者不仅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而且事后轻则变成白痴,重则一命呜呼。
蓝益铭连忙道:“前辈饶命,晚辈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您,不瞒前辈,晚辈修炼的是阴阳和合之道,而曹小姐乃是罕见的双修圣体,而且元阴犹存,要是能够和她双修,对修为境界的提升大有助益。”
“晚辈也是瞎了眼,才做出这种蠢事的,还请前辈看在晚辈没有铸成大错的份上,饶晚辈一条性命啊。”
蓝益铭其实是把曹芷佳误当成了宁潇的女人,所以才一直不敢说这些话。
毕竟当着一个大能修士的面,说自已在打他女人的主意,这跟找死又有什么两样。
谁知宁潇居然一直追问他,连搜魂术都抬出来了,吓得蓝益铭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只得咬牙坦白。
宁潇听后却是面色古怪,“双修圣体?”
他虽然已是元婴境界,主修的却是剑道功法。
虽然在问道山的时候,他曾偷偷在宗门藏书阁内找到过一套顶阶的双修功法。
但那个时候,有那个强大到逆天的仙女师傅存在,他也不敢深入研习,只是悄悄翻阅了几次,便扔进了储物指环里。
所以对于什么双修之道,他确实也不是很精通,没有看出曹芷佳是什么双修圣体倒也正常。
不过他也没想过要转练什么双修功法。
修炼一途,在于精而不在多,如果所学驳杂,反倒容易舍本逐末。
所以他也没在这件事情上面过多追问,很快便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说你修的是双修之道,那只蛊虫又是怎么回事?”
蛊虫属于巫蛊之道,与双修之道可是大相径庭的。
“蛊虫?”
蓝益铭急忙说道:“那只蛊虫是我花费了莫大代价才换来的,本来只是想用作防身之用的。”
随即蓝益铭又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大通。
听完蓝益铭的讲述,宁潇也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