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酒楼里的吃食,她觉得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有些菜品确实很鲜嫩,因为吃的就是原滋原味,比如鸡汤,这里的鸡都是土生土长的,没有激素和饲料的喂养,喝起来确实香而不腻。
但有些菜品就没那么出色了,比如一些炒肉类的,特别需要一些调料来丰富食物味道的层次感,而这里做的就很一般了。
温凝初觉得,若是自已开酒楼,应该也能赚不少钱,毕竟她可是拥有一整个图书馆的女人,食谱简直不要太多!
主仆二人吃得肚子滚圆,才心满意足地回府去了。
当温凝初前脚刚踏入府门时,便见管家匆忙地迎了上来,对着她说道:“大小姐,夫人特地嘱咐小的在此等候,请您务必随小的前去一趟。”
温凝初闻言,倒是感到有些意外,她明日都要出发了,也不知道李氏还要搞什么幺蛾子,反正也没啥事,她索性过去就当消遣一下,随即便跟着管家的步伐向前走去。
步入正厅,只见李氏端坐于上位,手里捧着一张纸看着,脸上挂着一抹满足又快意的笑容。
而李氏一见温凝初的身影出现,立刻起身迎了上去,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温情与亲密:“孩子,快来,来看看母亲为你准备的嫁妆。”
温凝初一听李氏那故作亲昵的语气,瞬间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只见李氏微微抬了抬手,候在门外的侍女们便迅速有序地进来,将那些覆盖着鲜艳红布的箱子一一揭开,展现在温凝初的眼前。
虽然温凝初不在乎这份虚情假意的嫁妆,但还是不免好奇,好奇他们对原主的心意值几个钱。
当温凝初的视线定格在那八台箱子上时,便瞬间明白过来,刚才那份亲热背后的算计!
这其中的五台里面,满满当当堆放的都是厚重的棉被,而剩下的都是一些锅碗瓢盆,甚至有的还是最次等的粗瓷制成。
温凝初的眼神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讽刺之意:“李氏,你这是不装了吗?还是咱们府中已经穷得揭不开锅,连份体面的嫁妆都拿不出来了?”
李氏心中正得意,但面对温凝初毫无敬意的言辞,却仍忍不住怒火中烧:“这些可都是你父亲点头应允的,莫非你还想违抗父命不成?要知道,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我这个继母能为你准备这些,已经是仁至义尽!”
温凝初冷冷一笑道:“真是好一个仁至义尽,怎么,留着我母亲的嫁妆给你当棺材本吗?那你可得多死几次了,不然,怕是用不完啊!”
李氏闻言顿时气得脸色涨红,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温凝初愤怒地喊道:“小贱人,你竟敢如此和我说话!那都是你们欠我的,都是我应得的!”
自从李氏掌家以来,已经多年没有人敢忤逆她了,她哪能经受这样的刺激,继续口不择言道:
“叶芊澄那个贱人,是她先抢走了我的位置,让我失去了本该属于我的幸福;而你,你这个贱种又抢走了希雅的位置!你们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都是罪魁祸首,你们活该!”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愤怒与怨恨。
温凝初听到李氏这样的言论,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到底是别人抢了你的,还是你们的有心算计,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你说这些话确定不是在自欺欺人吗?”
李氏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没想到温凝初竟然知道当年的事情,她试图反驳。
但温凝初却步步紧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当年你们算计我母亲,让父亲娶了她,不就是贪图她的钱财吗?如今又冠冕堂皇地说别人抢了你的,这副嘴脸当真是可笑至极!”
原书中关于原主母亲叶芊澄的遭遇有简略的交代,大概就是,当年的温华文看重了叶家的钱财,抛弃了对他有恩的李家,而李氏自然是不同意,但温华文却再三向她保证,说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们的未来着想,希望她能顾全大局。
他还承诺,只要等他得到叶氏女的财产后,就一定会让李氏过上富足的生活,并想办法将她娶做平妻,以后只守着她一人。
就这样,李氏在温华文的再三保证下,便有了后来他们联手算计叶芊澄的事情。
这一切,李氏可是一点也不无辜,她自身若是不贪财,能被温华文蛊惑吗?
甚至后来,叶芊澄的死也是李氏造成的,可笑的是,她还一副自已才是受害者的姿态,实在是令人恶心。
温凝初讲完这番话,便转身离去,徒留李氏在原地被气的浑身发抖。
李氏心中愤恨至极,却还是忍不住开始暗自盘算着,一定要让温凝初在出发前吃些苦头。
随后,便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