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人是大学生,对两性生理自然有些了解,于是娇脸一红,手就紧张起来。
无奈这死结打得太紧,哆嗦了半天,怎么也解不开,惹得张文浩郁闷无比,站在那里活受罪。
就在此时,董佳人一急,横下心来,抓过线头用嘴一咬。
吓得张文浩大叫了一声,“啊——”
“干嘛?”董佳人终于解开了死结,被张文浩奇怪的表情给愣住了。
“那……里不行。”刚才董佳人用嘴咬线头的时候,张文浩的脑子就有些短路,情急之下回答了一句。
“去死!”董佳人一时也忘了两人的身份,带着女孩子的娇羞举起粉拳擂了他一拳。
“啊——哟——”厕所里传来一声惨叫!张文浩痛苦了,脸色苍白。
这下真的出事了!
“文浩,文浩,你没事吧?”董佳人看到张文浩痛苦的样子,立刻慌了起来,连忙扶着张文浩,关切地问道。
不就是上个厕所嘛?居然要经受了肉体与精神双重折磨,郁闷啊!
张文浩直起身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还没事,你看你刚才打到哪里了?”
董佳人这才想到刚才情急之下,打的地方不对,于是脸上越发红晕起来,烫得有些吓人。
一个星期后,张文浩出院了。
回到镇里,张文浩并未闲着,决定去南溪煤矿看看。
可就在半路上,胡雷却带给他一个震惊的消息。
“文浩,煤矿出事了,埋了几个人。现在家属在闹事,镇里的人压不住,你快点过来做做思想工作。”胡雷在给张文浩的电话里语气焦急的道。
“什么?!”张文浩一个慌神,差点没站稳。
“你先等着,我马上就到!”
死了几个人,又是一大矿难,如果有人把这事捅到县里,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南溪煤矿恐怕又要停产整顿了。
死人这事可大可小,自己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张文浩赶到了南溪煤矿。
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都是矿工家属,也有村干部,陈致富和刘天林这些镇领导都在。
“张镇长来了,张镇长来了。”有人看到张文浩,便率先喊了起来。
好些被困矿工的家属见到张文浩和胡雷,情绪就有些激动,“张镇长,南溪煤矿是你叫人搞起来的,现在出事了,你要负全部责任。”
“对!你也要负责任。”
“胡老板是你的朋友,要是你不替我们做主的话,我们就闹到县里去。”这些人纷纷围了过来,气氛很紧张。
陈致富带着几个人守在张文浩身边,派出所所长唐武也在组织人手,压住这些暴动的家属。
“好了,好了!煤矿出事,你们的亲人被困,我们心里也很难过。陈书记和我在这里要求你们,不要吵。如果你们不希望他们有事的话,请你们退远一点,不要妨碍施工队的工作。现在我马上带人下井,把被困的矿工救出来。”
张文浩说了几句,从地上捡了顶安全帽戴上,就要朝井下走去。
陈致富拉住他,“张镇,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煤矿是我组织起来的,我不去谁去?”张文浩脸色坚毅,义无反顾的神色,“现在敢跟我下去救人的,每人补贴一千块现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张文浩堂堂一镇之长,亲临矿井,那些原本犹豫不决的矿工,纷纷加入了抢险队伍。
张文浩扶了扶安全帽,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施工队走进了矿井。
副书记刘天林已经将情况捅到了县里,县委封书记听完马上打电话给镇委书记陈致富责问是怎么回事?
陈致富只能如实回答。
“乱弹琴!”封书记听完了陈致富的汇报,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问:“张文浩呢?他做为一镇之长,全权负责镇里的经济,他人在哪里?如果出了事,你们这些镇长书记都要负责任。”
陈致富只能很小心地回答,“他正在井下,组织施工队救援。”
听说张文浩亲自下井,组织救援,封书记的火气就渐渐地小了。他给陈致富下了道命令,“你是书记,从现在起,你要全面了解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是!”陈致富抹了把汗,一脸沉重地从煤矿办公室出来。
另一边,林县长正在办公室里,心神很不安宁。
“张文浩找到了没有?快给我接通他,我要与他对话。”林县长停下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挥舞着手喊道。
秘书李治国刚刚挂下电话,立刻向林县长报告,“张镇长正在井下指挥救援,不能亲自回复。”
“什么?他一个镇长,跑到井下去救援?下面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林县长听到这个消息,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那就打电话给陈致富,要他随时将煤矿的情况汇报过来。”
“是!”李治国又拨通了电话,跟陈致富了解最新的情况。
陈致富就在煤矿办公室里,不断地接电话,打电话,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接线员。
一会儿是县政府,一会儿又是县委,哪头都不能丢下。
几个小时下来,忙得他焦头烂额,大汗淋漓。
这时,刘天林走了进来,陈致富立刻招呼道:“老刘,你到这里蹲着,我去看看文浩同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天已经黑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吃饭。救援队分成三组,轮流苦干,每个人都累得像骡子似的。一个个乌漆麻黑,疲惫不堪。
张文浩一直待在井下五百多米的地方,看着通道一点点的深入,张文浩连水都顾不上喝,干脆甩开膀子亲自上阵。
就在此时,前面的土层突然出现数条裂缝,紧接着矿井深入便传来一声沉沉的闷响,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