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瑶还是和宋天诚分房睡了,宋天诚释然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第二天一早,宋天诚要陪陈瑶去医院,陈瑶坚决不让。
宋天诚走进办公室不久,电话就响了。
是谢毕升叫陈瑶过去。
“她不在!”
宋天诚在心里骂了一句,以后谁再敢打她的主意,我就剁了他。
谢毕升说了句,“她回来后,你让她马上过来。”
直到九点半,陈瑶才赶到办公室。
昨天晚上摔得不轻,虽然没有骨折,可她走路的时候,一拐一拐的。
宋天诚看到了,要过去扶她,陈瑶急忙使了个眼色。
这哪行?万一被别人看到,两人这点秘密就保不住了。
现在没什么事情,外面都风言风语的,好像陈瑶天生就是个偷人婆一样。
说了谢毕升的事,陈瑶赶到楼上主任办公室。
“谢主任,有事吗?”
谢毕升看到陈瑶一拐一拐的,便有些急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陈瑶从酒桌上溜走,谢毕升还有些恼火。
现在看到陈瑶这模样,他也不骂了。
陈瑶道:“摔了一跤。”
谢毕升问,“严重吗?”
陈瑶说,“死不了。你看我这不是上班来了吗?”
谢毕升笑了起来,“死不了就好,告诉你个好消息,龚老板同意来安平考察。你去准备下,我估计他们下午会到。行程安排是这样的,晚上你叫两个能喝酒的一起去,放倒几个是几个。明天呢,看情况,起得早的话就一起去大秋乡。”
陈瑶道:“行,我去安排。不过恐怕我不能参加了。”
谢毕升的目光落在陈瑶身上,“那可不行,你是我们招商办的一枝花。你不去的话,龚老板会不高兴的。”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要是其他人能帮得上忙就好了,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在赞扬陈瑶。
陈瑶回到办公室,跟宋天诚道:“晚上你也一起去吧,再叫上小刘。估计有一场大战,好好准备一下。”
宋天诚明白,体制内大多数人都是酒精考验的干部,既然有客人要来,他们免不了在酒桌上死拼一番。
拼酒,似乎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矩,有时酒桌上定输赢。
晚上一起去陪客人的,除了谢毕升,陈瑶,宋天诚,还有两个副主任和小刘,六个人的组合。
对方也是六个人,在安平县的海天大酒店,展开了一场血战。
宋天诚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赣江煤老板,听陈瑶说,他姓龚。
龚老板个子不高,皮肤黝黑黝黑的,就像他挖出来的煤一样。
他带过来的五个人,有两个女的,年纪都是三十左右。
据说一个是会计,一个是文员。
他的助理,是一位将近四十的男子。
这名男子看起来很精明,骨子里都透着那种鬼精鬼精的气息。
见到陈瑶,几个人心照不宣笑了起来。
陈瑶故意把走路的姿势,弄得很难看。
助理开起了玩笑,“陈瑶小姐,你们家那位有这么猛吗?一夜不见,你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
陈瑶一本正经道:“昨天晚上被你们灌多了,摔了一跤,今天你们可不许灌我了。”
助理道:“这个谢主任可以做证,昨天你是怎么说的?只要我们龚总来安平,你可是说过一醉方休的。今天晚上在座的各位,都必须放开了喝。宁可伤身体,不可伤感情。每个人都要喝,谁不喝,谁就是破坏团结的罪人。”
助理果然一套一套的,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先声夺人。
谢毕升也道:“对,宁可伤身体,不可伤感情。招商办的同志们,今天我们为安平县的第一笔招商,光荣而战。宁可死在酒桌上,也不可当逃兵。”
助理道:“你们都听到没有?今天晚上你们六个,我们六个,一对一。我们输了,明天就去考察。你们输了,嘿嘿——别怪我事先没说清楚。在酒桌上,没有面子,只有输赢。”
陈瑶回头望了宋天诚一眼,看来今天晚上这场血战避免不了。
宋天诚倒是气定神闲,朝陈瑶点了点头。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朝洗手间走去。
陈瑶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上个厕所。”
对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道:“陈小姐,你这还没开始喝,哪来的水?”
陈瑶瞪了一眼,“昨天晚上留的不行吗?”
助理又添了一句,“昨晚留的到现在还有,看来你老公可真厉害!”
陈瑶也不理他,匆匆出来。
龚老板没怎么说话,目光总是留连在陈瑶的身上,他那种目光,似乎能生生的穿透人家的衣服,看到里面的内容似的。
陈瑶来到洗手处,宋天诚塞给她一颗小药丸。
“等下把这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