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宋天诚不在,她可是吃不饱,睡不好,心里总是在担心什么。如今看到宋天诚,心才安定下来。
宋天诚给她吹头发的时候,陈瑶问,“你就用这幅假的字画去骗汤书记,万一被识破了怎么办?”
宋天诚道:“你别以为汤书记很懂书法,他的字充其量就是一个初中生水平。只不过附庸风雅罢了。我猜其真正原因,还应该是投其所好,博取领导的好感。”
汤书记对书法的见解,与那些原本对英文一窍不通的明星一样,为了应酬或去国外发展,不得不临时恶补英语知识。
南川市并没有兴起这股书法风暴,只不过杜书记上位后,他是一个书法爱好者。不管哪里有好的书法作品,他总喜欢借来欣赏一番。
一些人为了博得领导好感,也假模假样,练起了书法,汤书记正是其中之一。
以宋天诚对书法的了解,见过汤书记的字后,明白这是一种投机取巧的速成捷径。这充分说明汤书记练字,只不过是近几年的光景。
陈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她倒是觉得宋天诚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很多的事情,他比一般人看得更清楚。
以前她还不相信,后面自己在路边摊碰到何县长,对宋天诚的分析,完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书法这种东西,也得看是什么身份。如果一个小小的科员,成天拿着毛笔练字,那就是不务正业。
到了杜书记这个级别,空暇之余练练字,那就是陶冶情趣。
陈瑶理了理头发。
“差不多了,睡吧?”
这两天,宋天诚也跑累了。
收到陈瑶发来的信号,宋天诚喜滋滋的跟进卧室。
陈瑶脱了衣服上床,对宋天诚道:“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还是搬出去吧!现在招商办有房子住。”
“为什么?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
陈瑶摇头道,“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的事情总会有人知道的。”
“知道又怎么啦?你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陈瑶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真不怕从彤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再说,万一这事传开了,影响不好。尤其是对你!与其这么被动,干嘛不早做准备?我们分开住,如果想见面了,还不是同样可以在一起?”
宋天诚搂着她,“这样我会很不习惯的。”
“我也是!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们必须分开。”
陈瑶说得对,其实这个问题,宋天诚也考虑到了,万一家里知道自己跟陈瑶同居,后果很严重。
要是现在趁早分开,两个人想在一起的时候见面,就可以避免很多问题。
在宋天诚去省城的这两天,陈瑶一个人过得很不自在,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正因为如此,她才考虑到,如果有朝一日,宋天诚离开了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安平的形式这么复杂,她不希望有人利用这个做文章,一旦传扬出去,害了自己也害了宋天诚。
谣言猛如虎。
宋天诚道:“让我再考虑一下。”
陈瑶躺下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从政军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县常委会议决定,恢复他的职务,继续主持县国土资源局日常工作。
这个消息,让从政军都有些意外。在纪委的这几天里,从政军心里也忐忑不安的。
本来他倒觉得没什么,但是两年前的一件事,让他心有余悸。纪委真的要查他,他绝对逃不过这一劫。
从政军不敢说自己是个清官,至少在安平的圈子里,他属于那种能干实事的干部。
当然,在处理各种事务当中,伸手捞点油水这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以从纪委出来后,他突然有种感悟。
自己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回到家中,女儿和老婆都很高兴,一家三口抱成一团,又惊又喜。
从政军听说女儿为了自己的事情,上窜下跳,四处找人帮忙打点。
那只盘龙玉瓶已经送给了市组织部左部长,汤书记那里也送了一幅郑之秋先生的字。
从政军惊讶的问,哪来的郑之秋先生的字?这可是名家作品,连市面上都少有。
从彤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宋天诚的主意。那只盘龙玉瓶,也是宋天诚授意的,要自己送给左部长。
从政军在心里暗道,宋天诚是怎么知道左部长有这爱好的?
这小伙子还真不简单。他就对女儿道:“你约个时间,让他到家里来一趟。我想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