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左定国扭头就走,群少反应过来,追在背后喊,“定国,定国!”
左定国头也不回,直接出了门离开。
“你看这是——”
群少挠挠头,自己也不想这样啊?
白西服的年轻人道:“算了吧,群少。我看也就这样。”
两人回了包厢,白西服道:“他们左家也就这样了,你没有必要太在乎他的感受。如果他们左家能够强势一点,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啊!”
群少自然在心里掂量,白西服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或许,这只是左家沦落的开始。
于是他很快就释怀了。
中午吃了饭回来,顾凡和从彤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休息。从彤道:“左家的人阴魂不散,你到这里来只怕会受到他们的排挤。”
顾凡道:“这就要看他们能不能挤得动了。放心吧!他们也有顾忌,不敢乱来的。”
从彤把脚搭在顾凡腿上,顾凡顺手给她捏捏小腿。从彤道:“我怎么感觉我就像你的随身物品,到哪里都跟着你。”
顾凡朝大腿深处望了眼,“人家说老婆就是日用品,离不开的嘛!”
“哦!刚才芳菲姐打电话过来,你待会过去一下吧,我就不去了,先理一下工作。”
从彤点头,她也知道,夏芳菲正在这里大搞投资,要把医院搞起来,开拓北方市场。
两夫妻休息了个把小时,从彤换了衣服去见夏芳菲,顾凡则正式去上班。
一个简单的见面仪式,大家都认识了下。
然后顾凡就进了主任办公室,看到这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就在位置上坐下来。
之前的秘书韩琛,被顾凡扔在玉都了。趁着处分还没下来之前,就安排好了韩琛的去处。
韩琛从武源跟到奇州,再到省里,也好些年了,顾凡可不想让人家白忙一场,趁早安排个好去处。
此刻顾凡新来,面对驻京办的工作,以他的能力,完全是游刃有余。因此,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搞清楚了这里的事务。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他还偷了会闲。
顾凡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到京城了,当务之急就是要全力以赴,让双娇集团在京城的医院尽快上手。
然后寻找机会,解决与左家的问题。
顾凡也听说左首长身体不好,左家老爷子中风的情况又恶化了。之前被蕾蕾治疗了一段时间,情况好转。
但这种病,拖的时间长了,没法根治。
得知这些情况,顾凡也不得不把这些因素考虑进去。到了京城,要多处理好人脉关系。
到时这些人脉,就是自己的筹码。
想到左家,不免让他想起了左晓静。
左晓静此刻正在家里休息,中午吃饭的时候,听说顾凡也在楼下的包厢里,左晓静就没什么心思吃饭了。
作为左家的人,虽然只是个女孩子,左晓静比起其他左家人来说,行事风格和作风,跟他们大不相同。
面对左家目前的处境,她想得更远。
当左痞子,左定国这些堂兄弟,还在仗着家里的势力耀武扬威时,左晓静已经意识到了一种潜在的危机。
这种危机,来自一个女孩子的敏感。
虽然老爷子尚在,但实际上已经管不了什么事。大伯当家,大伯的身体也不行了。
由于长期服用那种抑制的药物,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其实身体早就处在崩溃的边缘。
从前段时间的情况来看,显然是十分危险了。
左家如果失去这两大主柱,将来的处境将非常尴尬。作为一名左家子弟,左晓静隐隐有些担忧。
顾凡,他来京城干嘛?
在玉都随便找个比较实权的部门也行,非得来京城,他是什么用意?从上次两家引起的商战来看,顾凡的还击也是毫不手软的。
看来,老爸一心求和解的可能性不大了。
左晓静给远在天山省的老爸打电话,汇报了一些情况。
“爸,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左书记听了,马上喝止,“晓静,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摆正好心态。”
“爸!大伯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你不出来主事,左家就要麻烦了。”
左书记沉声道:“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需要考虑的事。等你结了婚,你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行了,别再说了!”
啪!
把电话挂了。
沈如燕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老左怎么会跟唯一的宝贝女儿说这种话呢?
作为一个父亲,他一向挺尽职的,今天这话明显有些不对劲。不过沈如燕马上就明白了,他是不想女儿卷入这些是是非非。
老左又抓起电话,拨了个号。
那边很快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左书记道:“贤明啊!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最近还好吧?”
唐书记爽朗地笑了起来,“老左,有什么事吗?”
左书记道:“你这家伙,明知故问嘛?不老实啊!”
唐书记只是笑,“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行,那我就直话直说了吧!顾凡这小子怎么去京城了?”
“哦,那是他自己要求,我就只好成全他。”
左书记叹了口气,“这可是往火炉上跳啊!”
唐书记说了,“有你在,出不了事。再说过个十年,二十个,还不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
左书记沉默了阵,在琢磨着什么,唐书记道:“老伙计,我跟你说吧,你还是回去一趟。都什么时候了?别后悔啊!”
左书记说,“我知道!”
两人聊了一阵,左书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沈如燕呢,望着他,悄悄靠近。“老左,你还在犹豫什么?”
“你不知道,大哥这人心思重。我这个时候回去,恐怕会影响他的心情。”
“可你再不回去,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
京城,左家。
左首长躺在床上,面容消瘦。两只眼睛都深深地陷了进去。
旁边的随身秘书小声问,“要不要通知天山省?”
左首长睁开眼睛看了秘书一眼,秘书马上吓得闭嘴,再也不敢说话了。
然后,马上就听到他剧烈咳嗽的声音。
秘书在旁边一阵手忙脚乱,左晓静过来了,“大伯,你身体怎么样了?”
左首长抹了一把嘴唇,“我没事,还挺得住。晓静,有时间多陪陪老爷子,多跟他说说话,他心里明白的,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了,大伯。”
左晓静下楼去了,左首长躺下来,又闭上眼睛。过了会,他才对秘书长,“去,把安邦叫回来。”
左安邦接到电话,匆匆而回。
被降级之后,左安邦已经无心再从政了,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得太颓废。看到老爸这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左安邦急了,“爸,你这是!”
左首长摆摆手,“你最近在忙什么?”
左安邦说,“上班,还能忙什么?”
左首长的目光落在儿子脸上,叹了口气。“我问你件事。”
左安邦只是看着老爸,也没有应。左首长沉声道:“如果左家传到你手里,你怎么打理左家?”
“爸?”
左安邦吓了一跳,头上不是还有叔叔吗?这怎么可能?可他看到老爸的神色,似乎一点都不像说假话。
左首长咳了起来,左安邦吓坏了,马上问,“爸,你没事吧?”
左首长咳完了,摆手,“你叔那个人心肠太软,我和老爷子都担心他,唉!”
左安邦明白了,在左家,也就自己老爸和老爷子的心思一致,叔叔这个人的思想观念跟他们格格不入。
但是真让自己当家,叔叔会不会同意?
这就是左安邦担心的问题,毕竟他才是长辈。哪轮到他这个晚辈做主啊?左首长道:“他那边,我会做他的工作,让他帮助你,扶持你。安邦,你也不小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把我们左家振兴起来!”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