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本世子,还真他娘的没怕过谁!”
“来来来!”
李牧大喝一声,拿过一坛酒,头一昂狠狠地灌下去。
这时代大多都是黄酒,酒精度也就比啤酒高一点。
这一坛子下去,就是有点撑,倒是没什么其他异样的感觉。
“拼酒就拼酒,奴家也不怕!”
秦玉环也是豪迈之人,根本就不顾及其他的人目光,褪下外衫,撸起袖子就开喝。
两人都是一坛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看不出丝毫的不适应。
“痛快,痛快啊!”
"小乐子,把壮阳药给本世子熬上,另外取两缸酒。"
“今儿个不醉不休!”
李牧刚苏醒身子虚弱,要不是靠着肾上腺素,他都要站不住了。
壮阳药虽然有刺激性,但是药效和葡萄糖相似。
用在这时候,最合适不过。
“可世子...那酒缸有八百多斤...我自己...取...来?”
小乐子额头黑线,他感觉这不是去取酒,这是要送命...
开什么玩笑。
这小身板......
“废物,白吃北离王府,那么多的粮食,让你搬酒来还那么多话!”
李牧故意装出一副纨绔,抬腿对着小乐子的胸口狠狠的踹上去,强大的力量下,让他脚底板生疼。
越是嚣张跋扈,越是无礼胡闹,越是不干人事。
远在燕都的那位,才能越放心...
“哎呀...”
“死了...”
“好疼,要死了!”
小乐子被一脚踹翻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缓缓停下,装出一副要死的样子哭爹喊娘。
嗯?
不疼!
怪不得出门前,世子让穿上锁子甲。
原来是为了这...
“世子,住手!”
“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奴家去搬酒!”
秦玉环看不下去了,她拦下还要出手的李牧。
“行,你去。”
李牧说完回过头,从怀里摸出一银锭,悄悄的放在小乐子的手里,小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本世子熬药去,另外找个医师看看伤,别忘了,你要是死了,你那妹妹可就是我的了。”
“只要世子需要,阿妹可随时送上世子床榻!”小乐子嬉皮笑脸道。
“快滚!”李牧起身大骂一声。
轰轰轰。
一阵巨响声。
秦玉环一手一个酒缸,高高地举过头顶,每走上一步,地板都会随之晃动一下。
两酒缸装满酒,共计一千六百多斤!
这一幕。
众人直接看呆了。
“我滴乖乖!”
“这还是人吗?”
“千斤重的酒缸,就这样被人给抬起来?”
周围看客无不惊讶。
“秦玉环是吧?”
“本世子,封你为,北离第一大力神!”
“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就报本世子的名号,啊呸...不对...谁能欺负得了你...”
李牧有些惜才,这等奇女子若是入了北离军,肯定能是一名虎将!
独自一人扛着攻城木桩就能破城!
“少废话,开喝!”
秦玉环本意是为了花楼出头,后又见着家仆被欺负,这才出头相助。
这一刻。
她对这个北离世子殿下,没有丝毫的好感,只想着快快教训一下。
“好!”
李牧也不废话,一头扎进偌大的酒缸,直接就开始虎饮。
他右手从袖袍悄悄摸出一银针,在酒缸一侧,用力破开一细小缺口。
偷酒开始...
“玉环,要不就算了...”
老鸨子连忙上前来,她试图拦下秦玉环。
世子李牧真要喝出事情来,老鸨子吃不了兜子走。
上次,世子李牧猝死,李国公李知山带着人差点把花楼给拆了。
若...
这一次...
“妈妈,放心。我一定赢!”
秦玉环不废话,直接跟上开喝。
另一旁的老鸨子冷汗直冒,“快去请医师来!”
这哪里是赢不赢的问题...
那么多的酒喝下去,世子怕是出事啊!
一个时辰后。
“哗啦。”
李牧实在是喝不下了,他刚抬起头来,双腿瞬间一软。
要不是小乐子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把,李牧怕是要摔在地上,“世子,您没事吧?”
“呼,没想到,这奇女子不仅力气大,还那么能喝酒。”
“在场看客太多,影响本世子的发挥。”
“转移至包厢,本世子再与这秦玉环,再战三百回合!”
“为防止酒缸弄混,写下各自名字贴在酒缸上,封盖送上来!”
李牧大袖一挥,在小乐子的搀扶下,直接上了二楼。
何为拼酒?
谁先喝完谁赢。
李牧在酒缸一侧,留下了一个小口,就算是不喝酒,也会有酒流出来。
时间拖得越长,对李牧越有利。
可没想到,这秦玉环太能喝,现在差距太大,可不是靠着一个偷酒小伎俩,可以赢下的。
关键是。
李牧想要找的人,似乎已经找到了!
“去就去,我可不怕你!”秦玉环抬起头。
秦玉环酒缸中的酒只剩下十分之一,而李牧酒缸中的酒,足足剩下十分之九!
这差距很明显...
她重新扛上两缸酒,直接上了楼。
“哈哈哈,狗屁!”
“那狗世子,根本就是拼不过,找个借口不想输的那么难看。”
“玉环姑娘威武,赢他狗娘养的!”
“啊呸!让那狗世子再嚣张?这下子,输定了!”
看客们七嘴八舌。
谁都不相信。
这一局,李牧能赢?
大堂角落中,雪儿姑娘回眸看了一眼李牧,那眼神中闪过一抹寒芒而过。
那是浓浓的杀意!
“阿嚏。”
“谁在骂本世子?”
“小乐子,本世子的壮阳药呢?不用扶我了,快去拿过来!”
李牧催促着,接下来的计划,壮阳药很关键。
“是,世子,小的这就去。”小乐子不敢怠慢,送世子到房间直接去拿药。
哐当一声,房门关闭。
“来,咱们继续,还没比完呢!”秦玉环到了包厢后,放下两缸酒。
李牧一步一步靠近酒缸,他面对着秦玉环,正好用身体挡住了酒缸上的名帖。
“不急。”
“没有彩头没意思。”
他边说,边悄悄的替换了酒缸上的名帖。
酒缸上,名帖李牧的名字换成了秦玉环。
酒缸内,酒少的那一缸,换成了李牧的名帖。
“好,我输了,随你处置!你要是输了,我也得好好的惩罚你。”
秦玉环不服气,她已经上头。
若说是嗜酒如命之人,李牧都不够格,明显是面前这姑娘更加合适。
“好!”
李牧做了手脚,换好酒缸上的名帖。
方才的一幕,再一次出现。
李牧的脑袋探入酒坛,开始狂饮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