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全都是老爷子把你们这些个家仆给惯的!”
“本世子什么身份,还敢跟我那么讲话?”
“招呼都不打,连马都不下,转身就走?给本世子等着,老爷子一入土,本世子第一个收拾你!”
李牧装出一副不爽的样子,他冲着小喜子离开的背影破口大骂。
周围看客一阵汗颜。
纨绔。
真是个纨绔。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
“世子,要不...还是回去吧?”
小乐子上前来,他好言相劝。
李国公说出去的话,必然会做到。
白白挨上一顿毒打,没有这个必要。
“说!”
“谁派你来的?”
“敢杀本世子,胆子不小啊!”
李牧没有理会小乐子,他跨步上前来,伸出手勾起雪儿的下巴。
由于雪儿跪在地上。
他俯视的视角看过去,正好是一览无余,那一片雪白,全部映入眼中。
“呸!”
“狗世子。”
“你要杀就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雪儿吐出一口水,恶狠狠的盯着李牧,从那幽怨的眼神中,也是可以看得出来。
两方应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然的话...
绝对不会是如此!
“好,有骨气,本世子喜欢...”
“传令,本世子让众兄弟开开荤,众将士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夜不能停,一定要让雪儿姑娘飞上天,谁要是给本世子丢人,干脆那玩意就别要了。”
“本世子亲自给你噶了!”
李牧露出猥琐的笑容,他故意扯开雪儿的外衫,露出半边的红肚兜。
一点一点地剥开对方的心理防线,才是最为关键。
“多谢世子好意,府卫军众将士,没有这个兴趣。”
“世子遇刺,花楼人员,全部带回,关押地牢。”
“封了花楼,继续追查,直到查明真凶。”
“留下三百将士,随同小乐子,护送世子回府,其余人跟本都统回程!”
王之豹冷哼一声,对于此事不屑一顾。
作为都统率领数万将士。
王之豹有傲气,更有傲骨,这世上,能入了他眼的女人,不过尔尔。
一个艺伎?
呵......
“是,都统大人!”
府卫军将士们异口同声,对于他们来说。
所听的将令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王之豹。
“王都统,你自己不想,可不代表将士们不想!”李牧还有些损招。
王之豹冷哼一声,理都没有理会,率军撤回王府。
“等等。”
“秦玉环姑娘是本世子的亲卫,除了她其他的人,你随便带走。”
李牧暗骂王之豹个假正经的玩意。
大家都是男人,那都是有需求的。
什么还不屑一顾。
草。
这不是阻碍计划了吗?
活捉个杀手,都还没问呢,这就要带走?
呵,就凭着那君子手段,还真不相信,能从这杀手的嘴里问出来个什么......
“世子,世子,我是冤枉的!”
“您被刺杀,这真的是和我没有关系啊。”
“千真万确!”
老鸨子被吓尿了,她连忙上前来,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李牧,想着好好的求求情。
可惜了。
李牧没有圣母心,他甩开老鸨子的手,“秦玉环、小乐子,咱们走!”
“多谢世子,知遇之恩!”
秦玉环直到现在,她都感觉像是在做梦。
曾经的一个花艺,说要入了王府就要去了...
“好勒,世子。”
小乐子趁机在雪儿的身上摸了一把,然后屁颠屁颠,跟在了李牧的身后。
这一刻。
他都还在回味,方才的手感。
王之豹手持漆黑长枪,坐在马背上,其身后一众将士,押送百余口花楼的人。
独自一个人在前面开路,何等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王府中,可没这个人。”
“世子,从哪里找来的亲卫?”
“还是先告知李国公较好。”
王之豹很敏锐,他从秦玉环的身上,感受到了同为武者的气息。
他写了一张纸条,用飞鸽传书北离王府。
这里的情况,全部都告知。
夜幕降临。
王之豹押送刺客和嫌犯,带领众将士,先行直奔王府。
李牧坐在马背上,其身后跟着小乐子和秦玉环两个人,再往后是三百府卫军将士。
这一路上。
一伙人并不着急,边走边消遣,好一个悠哉。
李牧和秦玉环聊了一路,从对方的口中,知道了很多关乎身世的事情。
秦玉环年幼时期,父母双亡。
在她的记忆中,童年时期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荒凉的戈壁滩。
生活艰苦。
对外获得物资的唯一方式,就是与经过的商队,互换物资来生活。
某一日。
一伙马匪伪装成商队,对秦玉环生活的驻地烧杀抢虐,族人死亡大半,还有一部分人被带去了山寨。
那些马匪为了不浪费资源,把抢走的孩童,全部对外出售。
秦玉环被卖前,从马匪的山寨中,偷走了一本名为《酒经》的功法。
虽然看不懂文字,但是可以根据图册上,小人画像跟着做,一连坚持了十六年。
再后来兜兜转转,她被卖入了花楼,老鸨子为其起名秦玉环,一直生活至今。
“酒经是一种,利用酒转为炁的功法。”
“说白了,喝酒可以变强!”
“这玩意是漠北古老一族,耶律宗室独有的传承之法。”
“修行要求苛刻,只有耶律塔克尔的嫡系后人,才不受血脉的禁忌。”
“估计,秦玉环从马匪山寨偷出来的功法,还是自家一族的传宗之法。”
“再加上,先天的喝酒天赋,修行不到二十年,到了大宗师的成就,的确是天资!”
李牧对秦玉环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真是好运气,没有想到去了一趟花楼,居然捡到宝了。
说起来也是...
估计连秦玉环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实力究竟有多么的强悍。
一位大宗师,在大唐的待遇。
足够开宗立派。
统帅数万将士。
亦或者是入朝为官,正二品以上的官职。
何必在花楼苟活?
“吁吁吁。”
骏马忽然嘶吼。
这一情况看,很明显是受惊了。
“世子小心。”
小乐子连忙冲上前来,他用蛮力拉住骏马,生怕这骏马一个闹腾,把世子从马背上甩出去。
不远处。
一头戴斗笠,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持一把长剑,立于长街之上。
这人浑身的煞气,气质不凡,从其身上涌出的浓浓的压迫感,居然惊了马。
“来者何人!”
李牧眯着眼睛,他警惕起来。
他娘的,先是艺伎行刺。
怎么着?
这又来了个拦路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