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栀听到林芝儿的心声,不动声色地往后厨的方向望去。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开了透视眼,视线穿透墙壁,直击后厨,很快在后厨的某个杂货间里看到了被困在里面的两人。
鹿栀抿了口香槟,收敛了点身上的万人迷buff,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朝着后厨的方向去。
“小姐,请问您是哪家的呢?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又一个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对方看着很是清秀儒雅,手腕上几百万的表昭示着他的身份。
约莫和林家的家底差不多。
鹿栀微微皱眉:“抱歉,我还有事。”
她拒绝掉今晚来搭讪的第32个男人,继续往后厨的方向去。
男人却锲而不舍地挡在她面前:“小姐,你别怕,我只是想要个联系方式而已,一周后秦家还有个宴会,只要你想,我可以邀请你去。”
鹿栀:“不用了。”
她听到男人在心里说:【臭婊子,装什么装?不识抬举的东西,仗着有几分姿色,拿乔到我面前来了。】
男人表面却笑得更加儒雅了:“为什么不呢?你下周有约?”
鹿栀停住脚步,冲他微笑。
男人顿时神色迷离,眼底的欲望和占有欲越发强烈。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人间尤物,他仿佛得了皮肤焦渴症,恨不得当场将鹿栀拥入怀里,彻底占为己有。
鹿栀一拳打在他脸上,将他整个人打歪,往后趔趄两步,摔倒在地上。
什么东西?
以为她洗髓丹淬炼过的身体是吃素的?
男人不可置信地捂住脸,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哪怕是以这种方式被她触碰,他也依然兴奋得要命。
鹿栀见他满脑子下流思想,又补了几拳,将人彻底打晕。
厌恶地将人踢开,她才吐出一口浊气,继续往前走。
拐角处却不小心撞到人,扑鼻而来熟悉的檀香味。
真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一只大掌扣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拽住,免得她往后趔趄摔倒。
鹿栀将人挣脱,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淮之松开了她的手腕,触碰过她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背到身后,手指轻轻摩挲起来:“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鹿栀抿了抿唇,“和你没关系吧?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去陪着你的女朋友,讨好你的未来岳父吗?”
秦淮之冷了脸色:“鹿栀。”
他每次只要加重语气喊她的名字,不论什么事情,她都会马上妥协。
毕竟从前的鹿栀还是很有舔狗自觉的。
鹿栀却不像之前一样温顺,反手也给了他一拳:“你也滚。”
秦淮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竟敢打我?”
鹿栀冷哼一声,别开视线,露出的下颌和纤细的脖颈透着股子令人心疼的坚韧:“我说了,少管我。”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并没有和鹿栀划清界限,而是说:“鹿栀,你觉得我管不了你了?”
“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依然生效。”
他指的是那份替身情人协议。
鹿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林芝儿都已经回来了,你还要让我当你的替身情人?”
秦淮之闻言也愣住。
是啊,林芝儿都回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去在意鹿栀?
她的质问让他难堪,答不上话来。
可看到这样光芒四射的鹿栀,他又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
她在他面前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美丽过……
秦淮之向来被她舔习惯了,对于她的反驳很不舒服。
她心里不是还有他么?
现在这样故意逼迫他回答,不就是想要他在她们两人之间做出选择?
秦淮之抿了抿唇,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林芝儿。
但现在……
他的目光冷淡地瞟过鹿栀的容貌,眼底的惊艳和迷恋之色在压抑的深眸下涌动。
如果从一开始,鹿栀就是以这样的形态出现,他未必不会给她机会。
秦淮之给自己找了给台阶:“毕竟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不想看到你误入歧途而已。”
鹿栀:“我误入歧途?”
秦淮之:“你想攀高枝和傅家人搞好关系我知道,但鹿栀,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是什么身份?除了我,没有人会看得上你。”
“你乖乖待在我身边,遵守替身合约,我可以保证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但你如果眼高手低,跟我闹脾气,那……”
鹿栀冷哼一声,直视秦淮之的眼睛:“那也跟你没关系!”
她推开秦淮之,转身离开。
秦淮之停在当场,脸色也有些难看:“鹿栀,适当的小性子和欲擒故纵我可以忍受,但你如果再不知节制下去,别怪我动真格。”
鹿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秦淮之烦躁地盘玩着手里的佛珠。
他不停告诉自己,鹿栀做这些,一方面是小姑娘的自尊心被林芝儿归国刺激到,另一方面是因为想要欲擒故纵吸引他的注意力。
但看到鹿栀变得越来越美丽,吸引到越来越多的注意力,他又止不住地烦躁。
另一边。
鹿栀演完戏,晦气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眼神里满是嫌弃。
她顺着后厨的路找到了旁边的一个杂货间,果然看到了里面的母女。
那两人看到她,也是一愣。
鹿栀幽幽叹了口气,关上了杂货间的门。
回到宴会厅时,宴会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有沈如云在场,众人也不敢玩得太开,只敢老老实实地吃饭,连谈话声也小了很多。
鹿栀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宴会正进行到一半。
林芝儿看到她进场,眼睛一亮,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栀栀,爸爸生日,你还没送上祝福呢,快来。”
她不由分说,拉着鹿栀就要往主桌去。
在场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一时都有些好奇。
鹿栀挑了挑眉,脸上露出讶然之色:“你做什么?”
林芝儿脸上带着柔和又充满善意的微笑:“当然是拉你去和爹地说说话啊,今天是他的生日,怎么能少了你?”
“作为女儿,难道你甚至都没想过去和他祝贺一下吗?”
她的声音不小,带着几分责备,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小姐。
而鹿栀仿佛是那个连父亲生日都能忘记的白眼狼女儿。
宴会厅里的交响乐还在轻柔地响着,宾客们觥筹交错,脸上带着笑意,得体又端庄地应酬着。
但仔细留意会发现,不少男人都有意无意地留意着鹿栀这边的动静。
哪怕是没有正眼往这边瞧,身体和眼角却都或多或少地偏向了鹿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