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到这些,祁御感觉自己心口开始有些发热发烫,呼吸也变得深重压抑。
又回想起刚刚在车上两人差点失控擦枪走火,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小妖精!
生来就是要他命的!
这时,同样血气方刚年纪的尚辰将祁御的烦躁和反应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脸震惊地咒了句,“靠!”
“兄弟,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就这你都能起反应?”
祁御阴了尚辰一眼,倒扣下平板。
端过一边的凉咖啡,一口饮尽,这才觉得心里的火稍稍灭了点。
尚辰脸色凝重了几分,在祁御对面坐下。
“就非她不可了?”
“非她不可。”
祁御的回答坚定,自信,没有任何回旋商量的余地。
尚辰忍不住担心,“跟京城那边打过招呼了?”
祁御眉心几不可闻皱了皱,“到时候再说。”
尚辰点了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我是怕你一头热。”
“我刚刚听南总电话里的意思,人家纯粹就是看在睡过你的份上,才提醒你一下。”
“她对你好像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祁御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尚辰笑了笑,知道自己这是戳着某人的痛处了。
他不禁感叹,“你堂堂祁家太子爷,在京城随便跺跺脚就会让人闻风丧胆,没想到现在却对一个小姑娘如此小心翼翼,处处算计。”
“更是为了配合人家小姑娘的生意,连后色都弄到了自己的名下。”
“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呢!”
祁御,“你很闲?”
对上祁御黑沉的脸,尚辰坏笑,“你说,LS集团现在展位没了,南总会不会找我合作?”
祁御头也没抬道,“周六晚上方家的小孙子满月宴,有惊喜给你。”
尚辰一听立即感觉到了某种阴谋。
“不对,我怎么感觉你这是早就挖好了坑,就等着我跳呢!”
“别跟我说,你叫我来,是因为她?”
祁御也是坦诚,“要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尚辰不满自己被算计,哼了声。
“你先跟我说说,你给的惊喜是什么?”
祁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尚辰被他吊起好奇心,“女人?”
祁御还是那句话,“周六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摆手示意他滚蛋,又提醒他,“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做得隐蔽点。”
尚辰比了个“OK”,“了解。”
一直走到门边,尚辰还是没忍住问了句,“祁御,你是不是有什么被虐倾向?”
“你是不是特别享受被南初包养?”
“被包上瘾了?”
祁御给了他一记白眼,“滚!”
尚辰忍不住嘚瑟,“南总请我吃饭的时候,别指望我带着你。”
祁御头也没抬,“我看你是牙太多了。”
尚辰最后骂了“见色忘友”离开。
陈安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听完对方汇报的内容,陈安转头往回走。
祁御看了眼陈安,“什么事?”
陈安,“爷,南小姐在找人处理会所门口的监控。”
祁御脸色沉了沉,怒气莫名飙升。
“告诉她,如果想要监控资料,让她去帝景庄园等着。”
陈安嘴角颤了颤,“是。”
陈安走后,祁御思来想去,还是气。
他气得扔了手里的签字笔,“怎么就那么欠呢!”
她明知道他是后色会所的人,宁愿找别人帮忙,都不找他。
行啊,她越不想跟他有所牵扯,他越是会让他们之间牵扯不清。
*
LS集团。
南初刚回到办公室,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怎么样?”
王超,南初的大学同学。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知道王超在后色做客户经理。
也是因为王超,她才知道后色换老板的事。
“抱歉,事情好像给你搞砸了。”
南初心下一沉,“什么意思?”
王超,“可能是因为监控的事情比较敏感,好像被哪个大领导还是什么人知道了。”
“他说,如果你想要拿监控资料,让你今晚去帝景庄园等着。”
南初一脸惊讶,“帝景庄园?”
王超,“我接到的消息就是这么说的。”
南初只觉太阳穴突突地疼起来。
“我知道了,还是谢谢你。”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南初头大地扔下手机,简直被气笑了。
她和小鸭子这一年住的别墅的名字就是叫帝景庄园。
小鸭子这是报被甩之仇呢!
算了,都睡一年了,也不在乎多睡这一次了。
不多时,陈欣端着咖啡敲门进来。
“南总。”
陈欣见南初面色不好,猜到展位的事情肯定是没搞定。
她安慰道:“实在不行,我们还有两家小一点的展览馆可以选。”
只是那两家展览馆不管是知名度和规模都远不如风尚。
南初,“你先帮我去弄一份风尚展览馆的布局图,和展品清单。”
陈欣,“我现在就去!”
离正式展览还有三天时间,临时让风尚布置展台显然不可能,只能找人合作。
陈欣速度很快,很快发来展览馆的布局图和展品清单。
南初迅速确定了几家可能有机会合作的客户。
南初按照联系方式,一个一个拨电话过去确认。
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拨到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南初甚至都不抱希望了。
“你好,请问是上呈集团的尚辰尚总吗?”
尚辰,“我是。”
南初开门见山,“您好,我是LS集团的南初......”
南初简明扼要地说出自己的不情之请,提出想跟上呈拼展台的事,说完自己都觉得抱歉。
“很冒昧,但是,还是希望上呈能帮我们这一次。”
“我们愿意支付上呈这次的全部展台费。”
尚辰想起自己那个“嗷嗷待哺”的兄弟,“那你中午来上呈找我的特助,有什么要求你跟他说。”
南初激动得站了起来,“感谢尚总,真是太感谢了。”
尚辰,“有机会请我吃个饭就行。”
“好说,好说。”
挂断电话,南初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和上呈同台展酒,可比她之前的展位好太多了。
只是,下一秒震动起来的手机浇灭了她激动高昂的情绪。
来电显示是靳安辰。
估计靳安辰已经知道她脖子上吻痕的事情了。
同一时间,前台的电话打了上来。
“南总,有位姓靳的先生说想见您。”
南初,“我不认识什么姓靳的人。”
“还有,今天我不见客,如果有人在楼下闹事,直接轰出去。”
“如果他还是不走,直接报警处理。”
南初挂断靳安辰的来电,直接将他拉进黑名单。
见不到南初的人,电话又被拉黑,气得他整个人要爆炸。
他愤怒拍前台的桌子,让他们给南初打电话。
前台拒绝后,靳安辰气愤地要硬闯,被保安拦住了。
最后,靳安辰被安保人员强制从LS集团赶了出来。
靳安辰当了二十几年的大少爷,第一次被人架着胳膊赶了出来,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南初,看我今晚怎么弄死你。”
靳安辰离开LS集团后,给戚如烟打了电话。
戚如烟根本不接。
靳安辰开了车直奔戚如烟的公寓。
戚如烟缩在被子里哭红了眼,看到靳安辰,委屈的眼泪又往下掉。
靳安辰又气又烦,又心疼。
“我没碰她。”
任凭靳安辰如何解释,戚如烟还是不信靳安辰的话。
因为,她确实看见了南初脖子上的吻痕,而且,南初和靳安辰昨晚也确实共处了一室。
“我看得清清楚楚,她脖子上的就是吻痕。”
“不是你,还能是谁?”
“难不成,南初外面有人了?”
提到南初外面的男人,靳安辰觉得头顶的绿帽比大草原还茂密。
“我证明给你看。”
接下来,靳安辰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戚如烟他昨晚没碰南初。
做!
爱!
他压制不住内心的怒气,一并都发泄到了戚如烟的身上......
*
南初忙了一下午展会的事,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出现在帝景庄园。
指纹解锁进门后,不等她关门,便被一道黑影压住下,下一秒,她的头被固定在门板上。
“你......”
“混蛋,疼......”
“南初,我今晚就算弄死你,你都给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