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儿,哪儿就是燕京李家!
这话说的很霸气,却也很真实。
因为李南征,才是燕京李家唯一的骨血!!
曹逸凡的腮帮子,用力鼓了几下。
“好的,四哥。我会把你的这番话,转告给大嫂的。”
确定李南征死活都不肯,把那颗子弹给自已后,曹逸凡只能压下满腔的怨毒,对他深施一礼后,转身快步离开。
呜呜。
面包车呜呜地叫着,消失在了李南征的视线内。
“呵呵,想谋夺这颗可换姻缘、可换官的子弹?做梦。”
李南征暗中冷笑,撕开了那箱子香烟。
他虽然对曹逸凡充满了十二万分的恶意,可对香烟却没有一点点的恶。
能给男人带来短暂的快乐、长久性伤害的香烟,又有什么错呢?
“来,一人拿一条,算是我给你们发的私人福利。”
李南征对董援朝等人说:“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拿人手短,心有顾忌就别拿。”
他的话音未落。
就像狗子看到骨头那样——
包括赵明秀这个小娘们在内的六个人,全都用最快的速度,抢走了一条烟。
老大,您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们辛辛苦苦干一个月,才买几盒华子啊?
拿你的东西,我们有个屁的顾忌啊?
我们不怕拿人手短!
要不再拿一条——
看到这些人的眼珠子,还在直勾勾的盯着箱子后,李南征赶紧合上,随手递给了焦柔:“焦老板,先帮我看管好。我怕我去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就会没了。”
哦!
焦老板答应了声,抱着烟箱子转身就走,心中甜滋滋的。
能给男人保管贵重物品的女孩子,是他的什么人啊?
“看来李老大,对锦绣之花有意思啊。要不然,也不会帮她还债。更不会让她,帮忙保管贵重物品。”
董援朝等人悄悄对望了眼,心中都这样想。
却没谁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年龄相差三岁的李南征和焦柔,俩人站在一起,绝对称得上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只是李老大,能撑得住来自家族的打压吗?
董援朝等人心事重重——
李南征看出了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拿起一瓶啤酒,举了起来。
大家也都举起了酒瓶子。
“刚才姓曹的说的那些,都是事实。我曾经的大嫂,肯定会对我展开打压。”
李南征说:“但大家不用担心,我在家族也是有很多人脉的!绝对不会影响,我请电影制作方,来租赁我们这片地当片场的计划!再说了,只要我们脚踏实地的干工作。谁,都没理由打压我们!这是老百姓的天,不再是哪家豪门就能一手,遮住的天。”
有道理!
董援朝等人愕然瞬间,眼睛里重新有了光。
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为民服务,更能改变自已仕途命运的酒。
随着咣当乱碰,啤酒花香气四溢。
吃饱喝足,去干活。
谁敢伤害一棵蒲公英,老子就打断他的一条腿。
不信就来试试!
看着顶着烈日,开始忙着在机井内安装抽水泵的董援朝等人,坐在车棚内透过墙缝观察的李南征,很是满意。
至于李副乡长,为什么没有去地里参加劳动,答案也很简单。
他现在可是锦绣乡、分管农业的副乡长,是乡党委班子成员之一!
他的工作,可不仅仅是治理这片荒地。
他把办公场地从舒适的办公室内,转移到这边的车棚内,就已经相当的敬业了。
如果再有人攀他下地干活,那还有点人性吗?
至于捧着焦老板的保温杯,喝着五块钱一两的超级茉莉花;吹着自然风,欣赏着不住在他眼前走来走去的高挑美女等等,这也只能是苦中作乐而已。
“哎,你别走来走去的了,搞得我没有一点工作状态。”
放下手中的报表,李南征抬头看着焦柔:“有什么事,赶紧说!如果没事的话,那就去一趟县城银行,把欠人家的十几万,给打过去。”
焦柔——
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先拿起暖瓶帮他满了点水,才问:“你的钱,我不知道该怎么还。”
李南征愣了下,马上警惕的问:“你不会是想利用你的美色,来坑我这笔钱吧?”
焦柔——
洁白整齐的牙齿,轻轻咬了下红嘟嘟的唇儿,垂首左手搅着裙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还真打着“钱不够、肉来凑”的主意!
毕竟足足12.35万的巨款,对现在把家产全都变卖干净来还债的焦柔来说,那就是一座能压死她的山。
“你爸生前,承包了这个厂子多少年?”
李南征问:“承包合同,还在吗?给我看看。”
“不用看了。因为我知道再过一个月,厂子承包期就到了。”
焦柔垂首回答:“车间里除了没人要的切割锯、砂轮机这两台老式设备。其它的生产设备、原材料等物品,我全都变卖还债了。我现在最值钱的东西,除了这辆需要我奔波的自行车之外,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李南征追问。
“就是我这个人。”
焦柔的小脑袋,垂的更低:“还算是值,值点钱。”
李南征——
好奇的问:“你这个人,能值多少钱?”
“在天东大学里时,有人出八百块,买我的第一次。”
焦柔蚊子哼哼般地回答:“如果是包月的话,是三千块。包年,是三万块。如果,再包生小孩,那就是五万块。”
李南征——
忍不住地问:“那要是包一辈子呢?”
咳!
焦柔干咳一声,吐字清晰的回答:“十二万三千五。”
李南征——
可算是看出这位貌美心黑的焦老板,赖账之心是何等的坚决了!
不但要赖掉他的12.35万,还想让他管吃管住的一辈子!!
呵呵。
真当李老大是傻子呢?
幸亏李老大早就有所准备。
拿出了那张卡,丢到了桌子上:“你先去还账,顺便帮我看看里面,总计有多少钱。等你回来后,我再借给你一笔钱。先回学校,完成学业后,咱们再协商还债的事。”
“我是不会再回去上学的。”
焦柔却一口拒绝。
嗯?
李南征皱眉:“再过一年,你就能大学毕业了。”
“父母双亡,重债压身。没有兄弟姐妹,亲朋好友都把我当瘟疫。”
焦柔抬头,看着李南征:“我很清楚我有多美,又有多少人在垂涎我。如果我回到学校后,慢说我没心思读书了。就算有,那些知道我是孤女一个的人,也会设局把我慢慢地,带进火坑里的。”
这话说的!
她倒不是在吹嘘自已多美,更不是在卖可怜。
而是站在客观角度上,来阐述一个事实。
哎。
李南征看出她绝不会返校读书后,暗中叹了口气,问:“你想怎么做?”
焦柔抿了下嘴角,干脆地说:“您现在,是我唯一的债主;是掌握了我杀人的罪证、随时能把我送进去的法官;更是我能否过上幸福生活的,决策者!我想把自已的未来,全权交给您来决定。”
这话说的!
她唯一的债主。
能让她下地狱的法官。
可左右她未来命运的决策者。
搞得李南征听了后,都有些飘飘然了。
“这样吧,你先去还债。等你回来后,咱们再签订劳务合同。你代表我和乡里,继续承包食品厂。咱们继续把食品厂开下去,你依旧总管食品厂。”
李南征认真地想了想,才对焦柔说:“不过以后,你就不再是食品厂的老板了。而是我在商场的白手套,是专门为我赚钱的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