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
温漱玉心里一紧!
若是她被人看见在盛淮暄身下承欢,她的命决计保不住,连弘勋也会受人非议!
盛淮然自私贪婪,是决计不会护着弘勋的,若她死了,那孩子还怎么办?!
她极力想忍,偏盛淮暄忽然猛力撞入。
温漱玉受不住,喉间溢出难耐的呻吟,又硬生生咬着唇止住。
盛淮暄是可以不怕的,可她不能!
只要被发现,她这五年所有的隐忍,就都要付诸一炬了!
但外面的人却意识到了些异样,上前用力敲门:“太子妃?您在里面吗?可看见了暄王殿下?”
窗棂都被震得摇摇晃晃,温漱玉根本不敢出声,她现在的声音任谁来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偏盛淮暄的动作却更加放肆,让她压抑得更加艰难。
“不要了……求求你,别将他们引进来!”
她压着嗓音软声哀求:“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饶了我吧!”
盛淮暄似是很满意她这幅卑微模样:“要本王放了你也可以,唤声主人来听听。”
温漱玉的身体顿时绷紧。
他将她当成什么?随意亵玩的奴婢禁脔?
一股屈辱油然升起,温漱玉羞愤欲死,怎么也叫不出口。
但此时,外面却传来阴郁的声音。
“给孤把门砸开!孤倒要看看里面是何人!”
温漱玉心里一紧。
是盛淮然!
她眼下寸缕不着躺在盛淮暄身下,床上还汪湿一片……让他看见便完了!
温漱玉跌跌撞撞挣脱他想起身,却被他圈得更紧。
“不叫是吗?”
他似笑非笑道:“那我只能让他看看,你如何在我身下承欢。”
温漱玉浑身都在发抖。
再看盛淮暄促狭的眼神,她颤着唇衔住了他的手指,呜咽开口:“……主人。”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手指缓缓抽出,勾起一条银丝。
狂风骤雨般的侵袭毫无预兆来临,随着一声闷哼,盛淮暄终于放开了她。
大氅笼在了她头上,温漱玉只觉身体忽然一轻。
几乎在同一时刻,她听见门被砸开的声音!
视线被阻隔,她什么也瞧不见,只能死死攥紧那布料,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被放下来。
头顶传来冷浸浸的声音:“这是第一次,下回,本王不会轻饶你。”
温漱玉浑身僵硬,听着脚步声远去,终于敢推开眼前遮挡。
她被盛淮暄放在了偏院……
紧绷的心终于稍稍落下,温漱玉抓起那些皱巴巴的衣裳套上,强忍着腿间异样的痛,打了水草草冲喜一番,才故作镇定回到主院。
不出所料,盛淮然还在,面色难看得像是能拧出水来。
温漱玉装得若无其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盛淮然抬头,看见她竟然是从外面回来的,眉头皱得更紧:“你方才不是说不胜酒力要回来休息?缘何现在才回来?”
“臣妾方才喝多了……原是想在花园那边小坐一会歇歇,不曾想睡了过去。”
温漱玉死死掐着掌心,装得眼神困惑:“殿下这是怎么了,面色怎么这样难看?”
盛淮然冷冷看着她,似是在确定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温漱玉只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沾湿,也不敢开口。
半晌,盛淮然示意仆人们出去,欺身朝她逼近。
大手掐住了她下颌,阴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方才,真只是睡着了?不是去见了你那前未婚夫?”
温漱玉心里一凛。
森寒的声音再次响起,盛淮然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方才下人听见你房中有动静,进来时被衾散乱,空无一人,而你……”
“说着是睡着了从外面回来,脖子上这又是什么东西!”
他将她狠狠抵在墙上,眼睛死死瞪着她颈侧露出的一块红痕,像是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温漱玉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连气都喘不上来。
“殿下……”
她伸手搭住盛淮然的手腕,眼圈红得滴血,努力辩解道:“您难道觉得盛淮暄跟我还会有什么瓜葛么?我背叛他嫁给您做侧妃,他恐怕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怎会与我有什么牵扯?”
盛淮然眼神更冷,大手按在那痕迹下方:“那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刚刚在宴会上,孤可还没瞧见有这腌臜东西!”
温漱玉强作镇定:“这痕迹不过是臣妾方才在花园睡着,被蚊虫咬了一口,您非要觉得我背叛您,我也无话可说。”
“至于被衾散乱,想来……是宫女没来得及收拾吧。”
“呵……”
盛淮然冷笑一声:“都已经是快要初秋的天,府中还会有蚊虫?温漱玉,你真当本殿下是傻子不成!”
他逼上前便要撕她的衣裳:“孤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背着孤做了什么丑事!”
不……不行!决不能让他脱衣检查!
温漱玉心一沉,电光火石间挣脱了他,凄然开口:“殿下!暄王是臣妾前未婚夫不假,可现在臣妾是他的嫂子,怎会与他有什么苟且!若您一定要这样折辱臣妾,臣妾愿意一死成全清白!”
说着,她便作势要去撞柱。
盛淮然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回神,温漱玉的额头已经重重撞在梁柱上。
鲜血顿时染红了那张娇美的脸,温漱玉摇摇晃晃站起来,见自己未能毙命,又要去拿放在书案上的短剑,要刺向自己胸口!
盛淮然面色铁青,一把将她拽回来摔在地上:“你疯了是不是?!”
温漱玉踉跄摔在地上,额头上的伤汨汨渗着血,看上去十分可怖。
“那殿下要臣妾如何?若是此时传出去,旁人要如何看臣妾和弘勋呢?”
她跪在地上哭得声泪俱下:“臣妾嫁给您五年,早就是您的人了,纵使您心中只有姐姐,臣妾也从未说过什么,只想好好辅佐您,也照顾好弘勋,您为何……”
“您若真想验身,那臣妾让您验!但您如此怀疑臣妾,臣妾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副模样,看上去倒像真是被伤了心。
盛淮然忍不住皱起了眉。
仔细一想,温漱玉的确不像是有那胆子的,何况弘勋在他手里,她哪里敢背叛他?
况且这些年她也十分老实,应当真没有二心。
只是今日的事情,实在让他膈应得很,虽说温漱玉的解释也合理,但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要是真为了一探究竟把温漱玉给逼死了,那个疯子恐怕真要为所欲为……
他拧眉打量着温漱玉,正要开口,忽然有仆人来报:“殿下,不好了!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