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堂去而复返的惊呼声把其他三人也都吸引了过来,看见了让他们震惊的一幕。
沈薇居然把他们辛苦弄来的心头血倒了!
沈薇的脸色瞬间苍白,狡辩道:“我不要喝!都怪姐姐她身子不干净,谁知道她是和哪个野男人苟且生下的孽种,那男人万一有什么病怎么办?”
对我横鼻竖眼的沈堂此时像个真正的兄长一样耐心哄着沈薇。
“乖妹妹,兄长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你得喝了,病才能好。”
其他人也在附和:“对啊,治病要紧。”
不管旁人怎么说,沈薇都不肯喝药,几个男人把罪过又都怪在了我头上。
陆宪昭愤恨道:“都是沈宁,水性杨花,自甘下贱,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我去拷问她,一定把那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
季越风冷笑道:“那女人狡猾,你以为你问,她会乖乖告诉你么?”
顾星泽当即喊来了心腹侍卫吩咐道:“把当初沈宁在青楼里,和她走得近的官妓老鸨都喊来,顾倒是要查查,那野种的爹到底是谁!”
沈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拿起仅剩的少半瓶心头血。
“薇儿,为兄去把这心头血炮制一下,不会让你喝出任何异味,你要乖乖喝药,病才能好,知道么?”
沈薇不敢再坚持,再不愿意喝旁人会起疑心的,只好答应。
我跟着沈堂去了药房,只见他调配出好几味药材,手在触碰到瓷瓶的时候,突然瑟缩了一下,最后居然没有加那心头血。
沈堂他这也是在嫌我孩子的血不干净吗?
沈薇喝下药后,顾星泽很快就把从前在青楼里与我相熟的几个姐妹都抓了过来。
“说,沈宁都接过哪几个恩客,过夜的有谁,最常点他的又有谁,列名单出来,不说实话,仔细你们的脑袋!”
年纪稍长的瑶琴与我同吃同住,忙招认道:“殿下,沈宁这人顽固不化,每天宁愿受尽楼里的酷刑,也不肯接客啊!她说如果逼她接客,她就把那恩客杀了!谁还敢点她啊!只不过……”
瑶琴抬头看了屋里的四个男人一眼,面露犹豫。
陆宪昭提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不过什么?说!”
瑶琴不敢再犹豫,忙说道:“沈宁自己画了一张画像,上面的四个男子,正是您四位……她整夜整夜地看,流着泪看,嘴里还念念有词,说要给自己找一个孩子爹……”
这么说,那个被放干血的孩子,有可能就是他们之一?
再不愿意相信,可青楼里被搜出的画像就是物证,瑶琴也没胆子撒谎就是人证。
沈堂冷笑道:“我是她亲哥,不是我,你们几个是谁贪图肉体美色,背叛了薇儿?”
其余三人面色惨白,拼命回忆有没有和我有过肌肤之亲,却没有人承认。
顾星泽提议道:“那就去问沈宁吧,事关我们几人的清誉,这种事只有沈宁最清楚,查清楚也好给薇姐姐一个安心。”
几人怒气冲冲地来到关押我的马车前,陆宪昭怒喊着:“沈宁,滚下来,你倒是说说,你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我自然不会再从马车里出来。
季越风叫下人把我带下来,两个马夫刚打开车门,就吓得从马车上掉了下来。
“死人……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