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魁?
我?
王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的水平也就一般,怎么可能会夺冠呢?”
“我来助你。”
王翦这次怀疑江辰的脑子有问题了。
“你确定?以你刚才那首诗的水准,想要夺冠可能有点勉强。”
“呸,那是我的障眼法,其实我厉害的一批。”
“我说你写。”
王翦将信将疑的拿起笔,摊开自己的手帕。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只听第一句,王翦就惊掉了下巴,这真是写出‘花仙在上头’的人写出的?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王翦确定,自己没有听到过比这更厉害的夸人的事据了。
倾国倾城,那是何等美人。
天下有几人比的上。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王翦听完,内心只有一个感受。
你早拿出来啊!
写的这么牛逼,还在那装菜鸡。
在座的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你打的。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疑惑,江兄既然有夺魁的水平,干嘛要让给自己呢?
江辰似乎知道王翦的疑惑,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腰牌。
“你也知道我师父,要是知道我来这种地方,还过夜,那我还不得掉层皮。”
王翦了然,他也算白起半个不入门的弟子,对于白起的喜恶多少也了解一点。
像青楼这种地方,别说过夜了,能来一趟都要有莫大的勇气。
毕竟白起可不会跟你讲道理,等着你的只会是荆条或者拳头大的沙包。
王翦看着手帕,只道是可惜。
原本这本是属于江兄的魁首,如今竟被他顶了去。
王翦涨红了脸,好久才叫来小厮报上去。
而此时已经有几首诗挂在上面,供众人观赏。
其中最受众人看好的是一位姓赵的公子写的诗,被认为是最能夺下魁首的人。
“王家公子献诗一首!”
小厮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高台上,照例是小绿接下了手帕。
只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眼,小绿就瞪大了双眼。
“小姐,你看这首!”
小绿平时跟在花仙身边,虽没有专门去学过,不过耳濡目染也懂得些好坏,简单的诗文还是能看出来差距的。
比如她现在手上的这一首,她一眼就看出是难的佳作,完胜这上面挂着的所有诗。
花仙看到小绿的惊呼,也来了兴趣,接过手帕查看。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再难得。”
花仙念完,一张玉唇微张,眉目含惊。
虽然这首诗的排文不与平常的诗文相同,但是任谁都能看出写诗的人一定是大才。
这完全不像是这群公子哥的作品,倒像是一个浸溺诗文已久的诗人的手笔。
倾国倾城。
花仙拿着手帕的手微微颤动,她完全明白这首诗是什么概念。
只要这首诗传出去,她的名声就会被无限拔高。
别人一想到倾国倾城,就会想到她。
突然间,花仙想到了什么,怀着希冀看向某个方向。
哪里有两位公子,一位红着脸垂头,一位则是看着窗外,倍感凄凉。
花仙失望的收回了目光,顺着小厮的指向,她看到的并不是希冀的那个人。
他,是在为我伤心吗?
花仙握着手帕,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没了一开始的兴奋。
正当她打算宣布这首诗的时候,她才看到,底下的众人早就没人在看她了,反而紧闭着双眼,似乎是在看自己觉得‘倾国倾城’的女子。
花仙倒也没觉得失落,文人是什么德行,她自小就知道。
在一手好诗面前,别说她了,就算是金银财宝,美眷如画在他们眼里也视若无物。
花仙抬头,又撞上了那双深邃悠远的眼眸,只是这次她没再躲,任由自己沉沦。
“今日的诗会到此结束,魁首为写出倾国倾城的王公子。”
“奴家再次在这里感谢诸位的捧场。”
花仙款款施了一礼,返回自己的闺房。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人敢提出质疑。
只有寥寥几个人看着王翦露出了羡慕的目光,也不知道是羡慕他能写出这等惊骇世俗的诗,还是能与花仙共度良宵。
而大部分的人还留在原地,抱着迎上来的莺莺燕燕,和身边的人高谈阔论起刚才的那首诗。
后来的人还在打听是哪位大家的新作,然后就被人围起来,强行听完了刚才的表演,随后也加入了其中。
一时间,就像是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整栋楼都被‘倾国倾城’四个字占领。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江辰早就准备溜了。
当听到花仙宣布结果的那一刻,他就转头离开了,毕竟听别人吹嘘自己的诗是虚的,白起的荆条是实的,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而王翦此时面对小厮的邀请有点手足无措。
“王公子,恭喜赢得魁首,花仙姑娘已经在等候了。”
王翦纠结了一阵,做了一个背叛兄弟的决定,他要和花仙姑娘说明情况。
抱歉,江兄,这顿打你可能免不了了。
改天请你吃酒。
你没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在心底里说了声抱歉,王翦突然感觉无比放松,跟着小厮来到了画仙姑娘的房间。
只是与他想的并不一样,花仙姑娘的房间没有粉缦轻纱,反而布置格外清雅。
“公子,请坐。”
花仙起身,缓缓为王翦斟了一杯酒。
手指白皙修长,宛若十颗青葱,又画着点点晶润的图案,相互衬托。
“画仙姑娘好雅兴,想来平日里没少花费时间钻研诗文。”
王翦望向书桌,那里还有一些没写完的诗词。
花仙莞尔一笑。
“在公子面前哪里敢称钻研,不过是平时没事瞎琢磨,拿来打发时间罢了。”
“听说花仙姑娘琴艺也是一绝,不知能否有幸欣赏。”
“公子所求,奴家自然是要应的。”
花仙起身去拿琴。
王翦猛灌下一杯酒,似乎因为喝的太快,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
原本他想直接和花仙挑明之后就离开的,结果鬼使神差的竟然坐了下来。
王翦,你怎么能被美色所惑!
那诗词不是你所写,你难道不清楚吗!
王翦按耐住心里的欲望,不停的质问自己。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做错事。
花仙一曲终了,虽是十分动听,但是王翦也只是大致听了个旋律,毕竟他对音律一窍不通。
“对了,公子,我还不曾知道这首诗的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