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疾风毫不犹豫打了过去,很快便接通了。
“喂?小兮。”
“嗝~”
电话那头却没有人应答,反倒是传来了好大一声酒嗝。
李疾风一头黑线,“小兮,你怎么喝酒了?你现在在哪里?”
“嗝~呜呜呜,李疾风。”
电话那头传来呜咽声。
“难道是陈父的病情又恶化了吗?”李疾风想到的第一个可能便是这个。
“小兮,你先别哭,你现在在哪?”
一个小时后,天海市的立德大桥
李疾风来到立德大桥侧边,那里是一片河滩,视野极好,抬头便是广阔无垠的星空,与旁边大桥上的汽车嘈杂声不同,这里格外安静,最适合一个人静静待着。
李疾风一眼便看见沙滩上坐着的倩影,于是将跑车开到路旁停下,下车朝沙滩走去。
远远的李疾风便闻到了一股酒味,走越近酒味就越明显。
跨过几个空酒瓶,李疾风来到了陈言兮的身边。
李疾风发现陈言兮今天的装扮不同于以往的休闲轻松,反倒是穿一套看起来精致干练的
职业装。
陈言兮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整个人醉醺醺,拿起酒瓶就要继续喝。
“小兮,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李疾风一把抢过陈言兮手里的酒瓶。
“你干嘛,把酒给我,他们欺负我,你也要欺负我吗?”
陈言兮泪眼朦胧,瘪着嘴巴。
“谁!谁欺负你了!”
李疾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就是你!你这个坏蛋!”
陈言兮扑近李疾风怀里,肆意地撒泼打滚,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过了好一会,李疾风感觉到自己的上衣都湿透了,陈言兮才冷静了下来。
在这期间李疾风只是抱着她,他不知道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她受委屈了。
清醒过来的陈言兮看着自己的“杰作”,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去看李疾风。
李疾风这才再次问道:“这下可以说说你这几天为什么不见人吗?”
“我去公司接替我爸的职位了。”
李疾风一听,十有八九便是公司有人欺负她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斗得过那些老谋深算的资本家。”
“我这不是不想麻烦你嘛,你公司也是一堆事。”
“公司那边有张成和吴落足够了,倒是你这边我更担心。”
“还有,你深夜一个人出来这里很危险知不知道,而且你还喝醉酒了,幸好是我来了,要是遇到坏人你要怎么办呀。”
李疾风此时显得有些话痨。
陈言兮却没心思听着,她的酒劲又上来了。
“嗝~”打了一声嗝便躺在李疾风怀中睡着了。
深夜,一辆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跑车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尾气。
紫气豪庭别墅区
李疾风将车停到了陈言兮别墅的门口,下车走到另一侧拉开车门。
车门一开,陈言兮便忍不住探出头来,将胃中的翻江倒海吐了出来。
“我滴乖乖,我新买的鞋子。”
李疾风一脸生无可恋,只得挪到一旁将鞋子脱下,这才过去将吐得差不多的陈言兮从车里扶出来。
从陈言兮的包里找出钥匙,李疾风轻车熟路打开门,扶着陈言兮来到二楼的卧室。
“没想到还挺有少女心的。”
李疾风还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卧室,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房间内的色调大多以粉色为主,床上更是铺了一只又一只的玩偶,只在中间留下一点空位,想来便是她睡觉的位置。
脱下鞋子,将陈言兮轻轻放到床上之后。
李疾风又去接了盆温水,拿条毛巾帮早已呼呼大睡的陈言兮擦了擦脸和手。
看着她的睡姿,四肢呈现出一个大字,嘴巴微微张开,偶尔还有点撅嘴,似乎是梦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李疾风轻轻将脸凑近到陈言兮的面前,目不转睛盯着,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只不过一个睡着了,一个是清醒着的。
一个头生双角,手拿一把三叉戟的小恶魔浮现在李疾风脑海中,
“吻上去呀,此时不亲更待何时,反正人家小姑娘也是倾心于你的,事后人家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小恶魔拿着三叉戟在脑海中飞来飞去,蛊惑着李疾风。
李疾风有点动摇。
“你走开,李疾风,不可以趁人家小姑娘睡着的时候做这种事,人家小姑娘又没有同意,说不定这还是小姑娘的初吻呢,拿走了你良心过得去吗?”
通体白色,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小天使出现,赶走了小恶魔,对着李疾风好言相劝。
顿时,李疾风的心也坚定了下来,立马与陈言兮拉开了距离。
“困了困了,睡觉去了。”
困意袭来,李疾风也不再多想,检查好陈言兮的别墅安全之后,帮她锁好门,这才回到自己的别墅内,躺到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次日一早
李疾风便开着跑车来到了陈氏集团。
将车停到了地下停车场之后,他来到了一楼前台,那里坐着两名衣着得体,容貌具佳的前台小姐姐。
“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
“你好,我找你们陈总。”
“陈总很忙的,您有预约吗?”
“没有,没事,你就说叫李疾风的人来找她。”
“好的,您稍等一下。”
前台将电话打到了董事长助理办公室。
五分钟后,公司的接待室内。
李疾风把玩着手中的游戏模型,这是一款名为《悟空传》的游戏里面主角的模型,是一只手持黑色金箍棒,全身毛发都是棕褐色,身着暗金色战甲,十分栩栩如生,威风凛凛。
在《悟空传》内测的时候,李疾风有预感是一款爆款游戏,便想获得其直播版权,不曾想,被另一家大公司开出,比他的多一倍的价格拿下,他当时还想继续竞争,却被张成阻止了,理由是当前公司的经济状况不允许,他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