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大妈径直前往四合院,至于之后聋老太太那儿的情况,那已经不是她的职责范围,作为一位失去丈夫的女子,她现在只能照顾孩子过生活,没有过多的能力关心他人之事。
然而就在她快要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怒气冲冲从院子里冲出的闫解成。
闫解成后面是站在院子里满脸怒气的三大妈和三大爷。
目睹这一切的一大妈感到愕然,立刻伸手拦住了闫解成并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激动?”
一看是一大妈,内心满是憋屈的闫解成好似找到出口一般哭出声来。这个大男人就这么蹲在地上,泪如雨下,突然的变化让一大妈一时反应不过来。
急忙把闫解成扶了起来,她询问到:“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说清楚呀!”
这时一大妈的目光移向旁边的三大妈和闫埠贵,但他们两人都显得有些躲避她的眼神。
抽噎着站起来,闫解成抱怨道:“我今天相亲没成,全是他们害的!”
一大妈听闻,一阵愕然。接着,他详细叙述了自已的遭遇……
今天全家在媒人的陪同下到了于家做客,可是原本信心十足的闫解成刚进门,便遭到于家小女儿于海棠的驱逐。
闫解成本以为这仅是一种考验的方式,然而于海棠将他们家庭的具体困境一一列出,甚至连他们家连咸菜丝都分配计算的事也被公之于众。
听完后,闫解成完全愣住了。他试图向于海棠解释,然而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即便他支支吾吾地讲了一些,还是被于海棠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回怼了。
总之,他们老于家的女儿绝不会如此低贱,也不可能嫁给一个连基本生活保障都没有的人。况且,闫家目前一家六口人挤在三间房里,到时候结了婚根本不会有属于他们俩的房子。
当然,于海棠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死,向闫解成提出了一个明确的结婚条件:想要娶于莉,闫解成就必须有自已的房子,还要有稳定的工作,并且与闫埠贵分家。当时听到这些条件,闫解成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闫埠贵先激动了起来,分家?岂有此理!
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同意分家的,哪怕是天上下来的仙女,他也绝对不会答应。
结果,闫解成就这样还没见上于莉就被赶了出来。刚又和父母大吵一架,他现在已经铁了心准备彻底断绝关系离家出走。
听到这些,一大妈也懵了,看着闫解成的眼神充满同情。她明白他的痛苦——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已喜欢的人,却又因家庭情况无法如愿。这种挫折对谁都是一场煎熬。
更重要的是,今天这件事肯定会流传开来,将来老闫家的脸面可就没得留了,就连他们的儿子们想娶媳妇也将成为难题。就算是老闫家的女孩想要嫁人,怕也是麻烦。
沉思了半晌后,一大妈轻轻拍了拍闫解成的手,带着他走到闫埠贵夫妇身旁,说道:“这事原本是你们家里的私事,我本不想多说,但是,老闫啊,你这样下去,孩子们恐怕真都得孤寡一辈子了。你说人家女儿说得也没错,谁都不愿意自家女儿来受苦受累。”
“除了分家以外,其他一切都好办,” 闫埠贵撇了撇嘴。“但分家绝无可能,大嫂你也明白这意味着啥,我…。”
“那么该怎么办?让解成就这么单身一辈子吗?”一大妈一句话便噎住了闫埠贵。
此时,三大妈在一旁低声嘀咕着:“不行的话,不去找老于家女儿,去村里找个不就得了吗?”
“不!我就要娶于莉!”闫解成眼睛猛地睁大,似乎恨不得吞了三大妈似的盯着她。
三大妈正要教训闫解成,却看到一大妈拦住了她:“去找乡下的也行,不过乡下的人也同样注重条件,何况这是解成的人生大事,以后日子过得好坏,他们能管多久呢?”
再说句难听的,即使对方没有什么意见愿意嫁过来,解成也同意了,但如果你们两个不改掉那种斤斤计较的习惯,将来他们会为你们养老送终吗?”说出这句话时,这位大婶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向中院看了一眼。
三大妈还在一头雾水,而闫埠贵可是个极其精明的人,立刻明白了大婶的意思。大婶显然拿秦淮如作为例证,不管怎么讲,黄书可是让贾张氏入狱的人。但秦淮如不仅没有找黄书麻烦,甚至他们家的几个孩子每天都会跑去跨院喊黄书“叔叔”,显得比喊亲爹还亲热。
想到之前秦淮如在贾家的生活经历,起初闫埠贵还能理解和同情秦淮如,但一涉及自已他就难以接受。然而关键在于,他一个月工资就这么点,养家糊口实属不易,要维持一家人的基本生活,不得不精打细算,这就陷入了无尽的困境中。
望着闫埠贵复杂的表情,一大妈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没开口而是转向了闫解成,“你呀,整天待在家搞点儿零活也没出息。你该想方设法找到正式工作才是,这样你们家多少能有些缓解,至少你爸爸不需要处处为你担心,不必如此斤斤计较!”
“我…” 闫解成一时之间也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了。
黄书处理完轧钢厂的事后,在设计院完成了跨院图纸才从那里离开,此时还是工作日的时间。他首先顺道去了一个熟悉的地点,留下物资之后,便回城准备前往街道办事处去找王主任帮忙,看能否帮忙找个专业的泥瓦匠师。
路过国营商店时,他被于莉姐俩撞了个照面。于莉发现黄书,下意识停下脚步想要叫他。只是黄书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迅速地过去了。
于莉满脸问号: “???”
察觉到她行为异常的于海棠瞬间好奇起来,顺着姐姐的目光朝远处望去,但她只能看到骑着车消失的身影,周围是一群路人,这些显然与于莉无关;因此…这个骑车的就是那个人?
想起了前一天晚上于莉和她的私房话,于海棠眨了眨眼,马上捂起肚子叫起来:“诶,我不舒服啊,你自已买吧!”
于莉正沉浸在刚才的邂逅,对妹妹毫无觉察:“好吧,记得慢慢走~”
心中暗嘲着姐姐是个“重色轻友”的人,于海棠随即撇撇嘴悄悄地跟随着黄书的方向离开了原地。
然而,她终究是步行,而黄书却是骑着车的,因此她是不可能追上黄书的。所以在追赶了一段距离之后,于海棠便立刻调整了策略。根据于莉的描述,那个人似乎是闫解成的邻居,或者住在附近的院子里。即便不在同一个院子里,也是紧邻的。而对于闫解成的家庭住址,于海棠还是非常清楚的,毕竟媒婆前一天说得明明白白。
因此,丢失目标后的于海棠直接转身前往了南锣鼓巷。为避免碰到闫解成导致发生其它意外情况,她在巷子口停下脚步,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这里有不少人也在休息,她并不会特别引人注意。可是,令于海棠没想到的是,她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那个人。
就当她快要在座位上打盹儿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英俊少年正骑着自行车向这边飞速驶来。一刹那间,于海棠双眼一亮,立刻起身跑向前,喊道:“喂,你等一下~”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这边,每个人都露出一脸吃瓜的表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既然已经这么做,就无法半途放弃,否则不是自讨没趣吗?
然而,黄书并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眼神,带着疑惑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问道:“小姑娘,你在街上拦住我,莫非是要抢劫不成?”
“谁……谁会抢劫?你不要诬陷人!”黄书这句话让于海棠吓了一跳。作为中学生的她对现今的法律是有一定了解的,抢劫是会吃枪子儿的。
自已年仅十六,还有很多美好年华等着她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