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坐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两人与那条鱼斗智斗勇,他对结果并不在意。毕竟,对他来说食物不是问题,鱼更是遍地都是,空间里储备丰富,他就是一辈子不吃别的也够用了。
不用说仓库里的东西,光是他当前的存款就已经超过了百万。没错,六十年代的百万富翁,特别是在内地,说出来恐怕是活腻了。
毕竟这个时代以贫穷为荣,你能突然有百万存款,怎么挣来的?
好吧,不管来源是什么,你肯定会被抓住,你的财产也会被没收,然后一颗花生米就是你的宿命。
不过这件事目前根本没人关注。
这么多存款,别说请这两人吃顿饭,哪怕要他们吃到地老天荒都没问题。
关键黄书本来胜负欲就不强,尤其是今天这种何雨柱和闫埠贵斗气的情况,更是懒得参与。
不远处,何雨柱和闫埠贵两人逗弄那条鱼将近十分钟,最终才让鱼慢慢没了力气,被何雨柱拽出水面,快要到岸时,闫埠贵反应极快,迅速伸过网,用力一捞……
“哈哈,上钩了!乖乖,得有七八斤重了吧?” 闫埠贵兴奋地盯着网里的大鲤鱼,整个人无法自已地高兴,不了解情况的还误以为这鱼是他钓上来的呢。
但这不能怪闫埠贵,毕竟以前他钓到的鱼最大也只是只有一点多斤,经常只有一些几两重的小鱼。如今这七八斤的大块头,捧在手里就像是个小小猪,那感觉……
何雨柱嘴角微微抽搐,翻了个白眼:“别闹了,三大爷,这是我自已钓的。要是您还不努力的话,今晚就……”
“柱子,咱们今晚用这条鱼下酒,我那边还有一瓶没拆的西凤,一起来凑个桌子怎样?”
一听这话,何雨柱立刻愣住了,继而哭笑不得地看向闫埠贵:“抠门的老闫,你是处处占便宜啊,兄弟我刚钓上来条鱼,你这立马把它算作晚上的盘中餐?”
显然感到这样做不太好,从几年前被黄书数落一通后,再加上闫解成搬出家门自已住了,并且每个月给他家用五块钱做补充。加上他们现在只有五口之家,工资增长到三十五块五毛,生活不再那么艰难,所以自信多了。
面对何雨柱的取笑,老闫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些发烫,再看看被放进了水桶的鱼,眼里充满了羡慕。
就在不远处,黄书静静地观看着他们拌嘴。突然感觉手上的鱼竿一重,随即迅速提起来。紧接着,一条超过两斤重的鲤鱼被他甩出了水面,重重摔在地上。
望着奋力蹦跶的鱼,黄书静默片刻,道:“闫老师,这鱼......”
话音刚落,闫埠贵立刻转头看向黄书,眼睛闪烁着光芒,盯着他手中的鱼。这大鱼拿不到,两斤的也行啊,果然还是书儿仗义。
黄书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默默地站起来,将鱼放进自已的水桶。
闫埠贵:“???”
“下回说什么也不跟你们俩出去钓鱼了~”
十一点半时,三人各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一路上,闫埠贵都在不停唠叨着。今天运气确实太差,一条鱼也没钓到。
相比之下,何雨柱的收获可谓丰富,有条超过七斤的大鲤鱼,再加上几条重约一两斤的小鱼。若是拿出去卖,总价值至少能换来五六块钱,相当于家里的伙食费十多天了。至于黄书,他的收获虽然不及何雨柱那么多,但也捉到了七八条二三斤重的鱼。
自已可是钓鱼界的老手了,居然败给两位新人,这事若让他人知道,今后他在圈内该如何立足?再者,关键是他回去后不知该如何面对媳妇,过去收入虽然不多,起码家里不至于饿肚子。
听到闫埠贵絮叨,黄书忍不住笑了笑,便停下车说道:“闫老师,我们不会看着您为难,给您两条鱼吧,晚上回去跟老伴交代时能说上句话,不过西凤酒不能少~”
这时,何雨柱也跟着停下了脚步:“我这边儿也给你一条鱼,记住晚上备点花生米,少了我可不同意。”
原本还在担心怎样解释的闫埠贵一听这话,立刻兴奋地点头回应:“那行!这份情义我懂了,到时候半斤花生米配上一瓶西凤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斤花生米虽然是不少,但对于三条加起来十多斤重的鱼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这些都是他自已也会享用的东西。在这种愉快和谐的氛围下,闫埠贵用酒换走了三条每条约三斤多重的大鱼,高兴得哼起小曲骑车直奔家门。
望着满脸喜色哼唱歌曲的闫埠贵,何雨柱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出息……”
同样的,黄书心中也有些无奈。大约快到中午十二点左右时,三人陆续抵达院子里。随后闫埠贵迅速扎好车子,并急匆匆地跑回家炫耀自已的成果。
显然他是去找妻子炫耀去了。
见此,何雨柱微笑着摇摇头,回到家去,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了何雨柱自豪地宣布战果的声音。看来从闫埠贵到何雨柱,都是钓鱼爱好者们的炫耀本能所致?
这时黄书笑了笑,将水桶中一条鱼递给在院中玩耍着的孩子,道:“孩子,过来一下。”
“哎~黄叔~”棒梗快步跑到黄书面前,盯着手里的大鱼,眼中闪闪发光。不过,由于这几年他已经吃得很不错,所以并没有出现流口水的情况。
黄书把鱼交到他的手里,又从车上拿下一个水桶,说:“自家留一条,其他的送给院里的那些贫困人家。”
“行,我这就去。”棒梗笑着回应,随即喊上了身旁的小当、槐花、小自强和何晓……以及黄书家里的黄信,一大群孩子兴致勃勃地开始了送鱼行动。
也许是因为受到黄书的影响,何雨柱决定只留两条鱼自已家吃,剩下的准备送给别人。但是这个计划却被徐莲拦住了。
并不是不能这样做,而是不太合适。院子里目前大约有十几户人家,但真正生活困难的家庭只有三四户。黄书给这些家庭送鱼自然无可厚非,但何雨柱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他已经给了闫埠贵一条鱼,自已留下两条,还剩三条鱼,到底应该送给谁?
与其这么费心劳神,还不如索性不送。尽管何雨柱并不完全理解这其中的道理,但由于几年来一直受管束,他也渐渐明白了要听从媳妇的意见。既然徐莲不让送,他就遵照其意思行事,计划明天找个时机把剩余的鱼晒成鱼干。
而在另一边,黄书送完鱼后返回自已的跨院。他刚走进院子,还没等歇一口气,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哇~书哥哥回来啦~”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摇着双马尾的女孩飞快地奔向屋里。
黄书微微一愣,抬起头看了看仍旧在飘雪的天空,皱着眉走进屋子里问道:“下雪了,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过来?就不能等到好天气吗?如果被坏人拐走了怎么办?”
听到黄书的责备,小女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然后小心翼翼地躲到丁秋楠身后,朝着黄书做了个鬼脸,低声说:“我是坐着车来的,车上还有公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