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动手?
我手下没枪的时候你动手,我手下有枪了你还动手?
那我这枪不是白拿了吗!
齐玉堂被打倒在地,党调处的特工武器都被收缴,他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忽然之间,许敬元听到太古酒楼那边响起了枪声。
他让手下看好这帮人,之后点了两三个过去看看。
他的怀里还有一枚手雷,实在不行的话,他只能牺牲松柏同志了。
目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当然是保护黄铭启的性命。
他来到太古酒楼门口,黄铭启正骂骂咧咧的从里面出来。
他身后行动队队员押着两个人,还有一个腹部重伤,被人拖着出来。
“黄老哥,怎么回事?”许敬元问道,对方就三个人,突击之下竟然让对方有机会开枪,这可不是黄铭启这个老特务该犯的错误。
黄铭启说:“我们进去之后,把前堂的这两个人直接逮捕,不料那店小二打扮的人,脚底抹油跑了,我们队员追过去,和他在后院交火。问题不大,人已经拿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揍了那家伙一顿,又出了口恶气。”许敬元说完让行动队队员给身负枪伤的地下党止血。
黄铭启来到齐玉堂身前,盯着他看了半天,把齐玉堂都看得有些发毛。
过了许久黄铭启才下令收队。
他与许敬元坐在同一辆车上:“这小子看起来也就个子高一点,没什么特别的。”
“黄老哥的意思是光长个不长脑?”
“没错,就这玩意也敢招惹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得罪了咱们两兄弟,这一次说什么都要让他脱层皮。”
许敬元不置可否,他心里的气早就出了,这次不过为了救了而已。
他把自已身上唯一的一颗手雷交给黄铭启:“上次你给了钱,我还没有交货,先给你一颗。还有一颗,等我弄出来再给你。用的时候,按住这个,拔掉插销,扔出去。威力很大,你最好扔远一点。”
黄铭启喜不自胜:“这就是炸死四个小鬼子的手雷?要不是就这一颗,我现在就想试试威力。”
“省点用。”许敬元嘴角抽了一下,这可是他手搓出来的,比想象中的难搞。
“许老弟,我开玩笑的。”黄铭启把手雷藏进口袋里,“这些赤匪怎么处理?”
许敬元想了想说道:“现在两党正在谈合作,我看先不要动他们,让他们待着。之后我们把他们一起带到上海去,是死是活,就看谈判的结果了。这样一来,我们只会有功不会有过。”
黄铭启竖起大拇指:“简直完美!不过,我们把一处的人带回来了,对唐科长那边还是要有交代的,他身上的压力很大。一处的人要是来要人,他怕是会把我们推出去。”
许敬元笑着说:“没关系,唐科长那边,我来和他说。黄老哥你回去后,该吃吃该喝喝。”
黄铭启说:“我一喝必醉,但是最近应酬还真是多,没办法的事。”
他升职调任副站长,来找他喝酒的人比以前多了不少。
倒是许敬元和别人交往不多,再加上他没什么背景,找他的人并不多。
许敬元默默摇头,没再多说。
你不管才好啊,这些人我正好可以随意处置。
回到特务处,果然唐科长马上就找过来了。
不过这时候黄铭启早就把所有事都扔给许敬元,自已溜了。
唐明生对许敬元说:“敬元,这一次的事情做得很不错,没想到这帮红党竟然也被党调处的人盯上了,要是被党调处的人得逞了,费良超的底细恐怕要暴露了,这对我们特务处非常不利。”
党调处一定会拿费良超通红的事情大做文章。
到时候肯定要搞得处座下不来台。
许敬元笑着说:“我也是意外发现了这帮犊子,今天正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他把去特务处医院的事情说了一遍。
另外他也已经派人去医院把那名护士也抓回来了。
一锅端,做戏要做全套,不然自已无法解释怎么发现这个代号叫松柏的地下党。
反正到时候一起放了,区别倒是不大。
唐明生笑着说:“难怪处座总夸你是福将,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去一趟医院也找到线索。倒是盯梢的那两个弟兄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人物离开据点,他们也不跟着?这一次,我一定要对他们重罚!”
许敬元替他们说了两句:“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太古酒楼有个隐密的后门,他是从那里进出的,一般人发现不了。”
“幸好有你在,不然这一次咱们特务处要栽大跟头了。”
“科长言重了,只要行动科在你手里,党调处的特工就得被你踩在脚下,别想翻天。”
唐明生闻言不由高兴起来:“现在这些人可都是烫手山芋,你准备怎么处理?”
不管是党调处还是红党的人,对唐明生来说都非常棘手。
许敬元摆摆手说:“科长,这事你别管了。我反正马上就要调走了,得罪人的事情我来做。到时候我对齐玉堂他们略施惩戒后,就把他们放了。这些红党的人,我会带走。就看谈判的结果如何,是死是活,全看他们的命了。”
唐明生倒是没有想到许敬元都要走了,还在替自已着想,心里不由有些感动。
他说:“敬元,以前我有时候说话太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许敬元笑着说:“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科长你不会是唬我吧?”
“哈哈哈,你小子。”唐明生心想,难怪你小子能升那么快,这话张嘴就来,够一般人修炼很久了。
他对许敬元说:“党调处的人,差不多就可以放了,不要耽搁太久。”
“明天吧,明天我就把他们放了。”许敬元问唐明生,“这齐玉堂能力不算差,什么来头?”
“你不知道?”唐明生怀疑他故意装不知道,这才好把人揍一顿。
许敬元说:“最近事情多,没来得及了解。”
唐明生说:“他以前在湘军做过文书,后来投靠了党调处,管感化所,据说经常折磨地下党,后来因为能力出众调到了金陵调查室当行动组长。”
“没什么背景吗?”
“那倒没有,不过他深受金陵调查室长器重,你下手不能太重。”
“好的,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