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商觉得她的手指已经恢复了知觉,那么用不了多久,她的身体也是。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某一天在她一觉醒来过后,惊喜发现她的整个手掌都可以动了,只是她还是不能讲话,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想要和谢珩玉交流,想要告诉他,她是有意识的。
可虽说她的手掌可以活动,但是太耗费体力了,光是一个握拳还有松开手的动作,她每每做完,都感觉自已的身体异常疲惫。
也正因为如此,谢珩玉时常会误会她的意思。
他最近和她接吻的频率太过于频繁了,时常将她吻的合不拢嘴,嘴唇生疼。
一吻完毕,阿商用自已仅能动的那只手推了推谢珩玉,是想要借机告诉他,她并不喜欢。
可谁知他每每都会错意。
“商商是想要再亲一会儿吗?”谢珩玉笑着,又托住了她的后颈,与她十指相扣,朝着她吻了上来。
“只要是商商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阿商:“!”
她不想要,她根本不想要!
她只想要跟他好好谈一谈,她此刻究竟是在哪里?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他,他为何会堕魔?
她想要知道!
终于有一天,阿商找到了机会,一个谢珩玉将她抱在怀里,说要给她读话本子的机会。
男人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入了她的耳中,阿商没去认真的听谢珩玉究竟给她讲了一个怎么样的故事。
她的目光落在谢珩玉所讲的那个话本子上,从中找到了她所需要的几个字。
如今那话本子就搭在她的腿上,阿商用尽力气将食指移到了话本中那一个“我”字上,轻点了几下,然后费力地又落到了那一个“说”字上,轻点了几下。
身后男人给她读话本的声音也停了下来,他看见了,他一定是看见了。
就在阿商费劲想要移到另一个字上的时候,谢珩玉突然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耳朵低声问道:
“商商,是想要说什么吗?”
阿商心中欣喜,他终于明白她的意思!
他终于意识到她是有意识的。
阿商视线扫过面前的话本,找到了那一个“是”字,正要指给他看,可就在这时,谢珩玉却突然将放在她腿上的话本拿开,丢到了一旁的书桌上。
下一秒,阿商听见他说:“今天就先读到这里吧商商,这个故事并不有趣。”
不!不是的!
我是要跟你说话,谢珩玉!
我要跟你说话!
说话!
阿商有些着急地抓着谢珩玉的手,示意他将那话本子拿过来。
谢珩玉轻笑了声,握紧她的手,亲了亲她的脸,“商商,是又想让我亲你吗?”
阿商:“!!!”
男人微凉的指腹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朝着她靠了过来。
阿商看着他在她的眼前放大的俊脸,也就在这时,她的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十分荒诞的想法。
他是不是知道她有意识了?
他是不是知道,可他为什么……
正想着,阿商的薄唇忽然传来了一阵微痛,她对上了谢珩玉那一双清冷的双眼。
那双眼睛里,弥漫着一股她看不透的情绪。
一股寒意从阿商的心头蔓延。
他知道,谢珩玉他明明知道她是有意识的!
他知道的!
可他偏偏拒绝和她交流。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乖啊,商商。”谢珩玉笑着摸着她的脸,但是看着他嘴角的笑意,阿商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今晚商商想要玩点别的吗?”谢珩玉笑着问她。
阿商对上他那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本能觉得他想要带她玩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事实证明,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昏暗的寝殿内,清脆的锁链声入耳。
阿商抬起眸子,看着她仅能活动的那只手被谢珩玉用一根银环绑在了床头,她的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谢珩玉真的疯了。
她本以为她能唤回他的理智,可谁知是将他拉向了更疯癫的深渊。
身上的衣服被扔到了地上。
“需要给夫人**吗?”谢珩玉问。
听着谢珩玉这话,阿商面露震惊,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已在做梦。
他……在说什么?
谢珩玉你在说什么?
阿商吓得脸色苍白。
谢珩玉微凉的大掌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搭在了他的肩膀。
阿商这才明白,他并没有跟她开玩笑。
回想起之前那临近崩溃的沉溺,阿商本能心生抗拒。
不要……她不要!
滚开!
男人的长发滑过大腿,那微凉的触感犹如蛇信子一般,令阿商心中都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在谢珩玉即将吻上来的那一瞬间,阿商也不知道自已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上了谢珩玉的肩膀。
但并未将他踹倒。
他的身形稳如泰山,他缓缓抬头,那双清冷带着几分贪欲的眼睛对上了阿商的视线。
“夫人,这是不愿意?”谢珩玉轻声问道。
阿商视线下移,目光落在谢珩玉那赤裸着的胸膛上。
方才她那突然的一脚,虽说没有将他踹开,但是弄乱了他原先整齐的衣衫。
他原本白皙的胸膛,竟然有大片灼烧的痕迹,还有那黑色的业障。
阿商看着他胸膛处灼烧处的痕迹犹如一朵朵红莲一般,她一眼便认出那是业火。
那是天神用来惩罚犯了大恶之人的业火。
所谓红莲缠身,饱受煎熬,日夜难眠。
还有他身上缠绕着的黑色业障。
阿商读过相关的书籍,知晓业火和业障都是用来惩戒犯了恶事的大恶之人,但没有人会同时被业火和业障惩罚。
谢珩玉……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的身上居然有业火和业障两种天罚。
他究竟是犯了多大的恶事?
曾经被世人奉为修真第一剑、前途不可限量的谢珩玉,他的身上居然会有如此多的业障缠身。
他到底做了什么?
怪不得那么久以来,阿商从未看见过他褪下衣衫。
哪怕是同她一起沐浴时,他的身上始终都会穿着一件里衣。
他之所以穿着里衣,就是想要遮挡住自已身上的业障。
比起阿商的震惊,业障缠身的谢珩玉倒是显得格外从容。
他缓缓拉起衣衫穿戴整齐,面容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看向了阿商:
“是吓到夫人了吗?”